司徒文硕一双细长桃花的眼睛贪婪的盯着若溪倾世的容颜,笑道:“真是想不到,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倾国倾城的女子。”
若溪站起身,怒视着他俊美的面容,眼前浮现出的,却是那日爹娘惨死的画面。许久,她才定了定神,道:“不许杀它。”
司徒文硕眯起眼睛,道:“你说不杀就不杀么?本太子凭什么听你的?”
“什么也不凭!”若溪道:“我只是不想你杀它,你不配。”
司徒文硕哈哈一笑,凑近若溪,低声道:“好一个不配。好,本太子也不跟你争什么。不过,若你肯跟本太子回府,好好的伺候本太子,说不定,本太子就放了它。”
若溪瞪着他,虽然从小生长在深山之中,可对于要自己好好的伺候他这样的话,她还是听得懂的。
见她不吭一声,司徒文硕便上前牵起她的手,却因为那股冰凉之感而怔了一怔,道:“嗯?为何你的手这么凉?冷么?”
若溪冷冷一笑,道:“我自小有体寒之症,身体常年冰冷的。”
司徒文硕挑了挑眉毛,道:“体寒之症?呵呵。看来,凡是美女总会有缺陷的。不过,这并不妨碍你的美,你依旧让本太子垂涎。”
“只怕是你没有机会了。”若溪淡淡的笑着。她看着他,眉眼间是极尽诱惑的的完美。只是,那摸向腰间的手,已抽出了那把匕首,猛的朝司徒文硕的胸口刺了过去。
身为太子司徒文硕当然不是等闲之辈,虽然若溪的美丽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但防备之心却决没有放松之意。当若溪的手悄悄的摸向腰间的那把匕首时,他就已经有所警惕了。所以,才毫不费力的抓住了若溪拿匕首的那只手。
若溪一楞,想抽回,却已为时已晚。司徒文硕稍一用力,若溪拿匕首的手一吃疼,匕首便“噗”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想杀本太子。”司徒文硕依旧眼含笑意,道:“没有人告诉你么?这世上只有本太子杀人,还从来没有人能杀死本太子。”
“没有人是杀不死的。”若溪瞪着他,道:“你手上的那些血债,总有一天是要偿还的,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好,那本太子就等着那些债主来索命。”司徒文硕凑近若溪,一把勾起她精巧的下巴,调笑道:“不过,今夜,你将是是本太子的人了。”
“做梦。”若溪将头摆到一旁,避开他的手,道:“我宁愿去死。”
“本太子是舍不得让你死的。”司徒文硕说着,便恶狠狠的将若溪揽入怀中,准备翻身上马回太子府。
“放开她。”一声怒喝,惊了被困在城门口的一众人等。
接着,是一个黑色的身影,如同天降一般落在司徒文硕的身边,然后是一柄长剑,直抵在司徒文硕的喉咙处。
“司徒清寒,你果真没死?”司徒文硕一惊,抓着若溪的手一松。若溪便趁势逃开,躲到了司徒清寒的身后。
“保护太子。”一声令下,呼啦啦的便围上了几多人马,个个手持弓箭对准了司徒清寒和若溪。
司徒清寒瞪着司徒文硕,道:“她是我司徒清寒的女人,我不准你用你的脏手来玷污她。”
“你的女人?”虽然被别人用刀抵着,但司徒文硕却丝毫不像害怕的样子,冷笑道:“司徒清寒,这齐国之中,没有一样是你的。”
“你错了。”司徒清寒道:“她是我的,将来,整个齐国也是我司徒清寒的。”
“可惜,你没有机会了。”司徒文硕眯起细长的眼睛,不带一丝感情的道:“你以为你还能够活着进去么?”
司徒清寒对他这样的恐吓丝毫不去在意,用与他一样的强调反问道:“你以为你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之下杀我么?司徒文硕,你是太子,可本王也是父皇的儿子。”
司徒文硕眼睛一睁,随怒,却依旧带着笑意,道:“是,你是父皇的儿子没错。可是现在,你却拿着剑对准了本太子。”
“可所有人都看到了,是你司徒文硕要抢我司徒清寒的女人。”司徒清寒每说一句话,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司徒文硕一下变了脸,怒道:“司徒清寒,你要看清楚状况,本太子只要一下令,你们两个都必死无疑。”
“好啊。”司徒清寒极其不以为然的道:“那我倒看一看,到底是你手下的弓箭快,还是我手中的剑快。”
司徒文硕明显有些惧意,尤其是看到司徒清寒那欲要喷出火来的戾气时,他有一丝的退却。况且,司徒清寒说的没有错,光天化日之下,他若杀了司徒清寒,只怕会对自己不利。更何况,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他却是是要准备将这个女人带走的。
现在,放他一马又如何?将来,有的是机会杀他。
想到这里,他俊美的脸上又换上一副谪仙一般柔和的笑意,道:“三弟,何苦为了一个女人而伤了你我兄弟之间的和气呢?”
和气?司徒清寒从心里冷笑一声,心道:在你要将我置于死地的那一天,你我之间也早就没有了兄弟之情。
“看到你活生生的站在本太子的面前,本太子真是太高兴了。哦,对了,父皇他老人家也是极其担心着你呢。”
面对司徒文硕善变的脸,司徒清寒早已习以为常了,便道:“看我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你好像不是很高兴吧?”
“怎么会呢?”司徒文硕笑着,挥手拨开那抵着自己的剑,道:“三弟,你绝处逢生,理应要庆祝的,拔刀动枪的太不吉利,快收起来吧。”
他扭头又对围在一旁的侍卫,怒道:“还有你们,还不把剑放下!看清楚了,这是瑞清王,不是刺客。”
众侍卫虽有疑惑,却没有敢不从,慌忙的将弓箭收了起来。
司徒文硕看着司徒清寒将剑收了回去,从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道:“三弟,我们进城吧。若是父皇看到你平安归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司徒清寒一副不肯领情的高傲模样,他俯下身去拍了拍一动不动的赤云。也许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关爱,已奄奄一息的赤云竟然睁开眼睛,挣扎着慢慢的站了起来。人群中,不禁发出一阵惊呼。
司徒清寒牵起赤云,另一只手拉住若溪,看也不看司徒文硕一眼,便径自朝城门而去。
司徒文硕看着司徒清寒孤傲的背影,俊美的脸上显出一丝薄凉,狠狠的道:“司徒清寒,总有一天,你所拥有的,都将是本太子的。”
临淄城内,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司徒清寒并没有直接回瑞清王府,也没有去皇宫。而是将身负重伤的赤云安顿在一个兽医家中之后,便带着若溪直接去了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