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亮,两个休息了一晚上的人,便准备启程。
若溪在河边洗了一把脸,顺便又摘了些野花来吃。她自小就喜欢以花为食,所以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可司徒清寒却似乎有些受不了,原本身体就有伤的他,这几日奔波已是耗尽了体力,再加上一直吃一些没有营养的花草,心里又有诸多烦事,体力明显不支。
若溪看着他蜡黄的脸,有些担心,便道:“看来,我们真的要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你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好。”
司徒清寒淡淡一笑,强撑道:“不碍,这点小伤小病,还不足以把我司徒清寒击倒。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们还是想办法怎么回去吧。”
若溪不再说话,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她的手依旧冰凉,凉的没有一丝生息。可是不知为何,却让他有一种安稳的感觉。
可是,还走不出几步,司徒清寒就觉得头重脚轻,迈不开步子。整个身体摇了几下之后,便软软的朝一边倒去。
若溪吓的不轻,慌忙的要扶住她,可她毕竟是个柔软女子,拉他不住,两个人便都狼狈的跌倒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若溪顾不得自己被摔疼了的胳膊,赶紧的先扶起司徒清寒,紧张的查看着他身上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司徒清寒无力的回道,可脸色却已经从刚刚的蜡黄变成了惨白。若溪知道,他此时已经体力透支了。
“你就别逞强了。”若溪吃力的搀扶起他,让背靠到河边柳树下,道:“你身上有伤,原本就已经体弱。现在又长途跋涉,怎么受的了?你等着,我去找个人来帮忙。”
“不行。”司徒清寒一把抓住若溪的手,紧张的道:“你一个女子不能单独行动,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那也总比看着你死了强啊,你死了谁带我去齐国?”若溪想挣扎开司徒清寒的手,却无奈他抓的更紧。
若溪叹口气,无奈的蹲在他的身前,道:“司徒清寒,你为何总是这么固执呢?万一你死了怎么办?”
司徒清寒摇了摇头,道:“不会的,我不会死。你的仇与我的仇都未报,所以,我还不能死。若溪,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保护我?你都成这个样子了,还怎么保护我?”若溪又气又急的咬紧了嘴唇,却又无可奈何的看着他抓着自己手的手。
正愁不知如何是好的若溪,突然感到身后有人渐渐的走进,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姑娘,这位公子怎么了?”
若溪抬起头来,眼前站着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穿着华贵,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妇人。她看着若溪,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若溪看着老妇人,眼圈一红,喃喃的道:“他病了,病的很严重。”
“看的是很严重,脸色都苍白了。”老妇人往前凑了一凑,又问:“那你怎么不带他去看大夫啊?这样拖着可不行。”
若溪低了头,她怎么不想,可是,自己一没有钱,二也不认的这里的人。而他还一直拉着自己的手不肯放开,叫她怎么去请大夫?
老妇人似乎看出了若溪的为难,又见她穿着破旧,而那昏迷的男子还一直紧拉着她的手,相必也是怕她独自一人会遭遇不测。
只是看着这样的女子,她从心里升起一股怜爱之情,忙回身招呼后面的随从:“喂,你们楞着做什么?快扶这位公子回去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