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卡特丢下这句话之后,不再理会南月的反应,直接将她绑上车,丢上私人小飞机,带走。
他要绑架一个人,还容不得那人说声“不”字,南月非常清楚,她逃不了,既然如此何必再浪费口水与精力去与这个男人对抗,她倒是要瞧瞧他又要做些什么,或许,她稍微顺着他一点,他能快些放她回家去。
她可不喜欢招摇的坐着他的私人飞机到处逛去,太奢华会让她有罪恶感。
“你不问我要带你去哪?”卡特持着高脚杯,翘着二郎腿,闲暇的问着,脸上的表情似乎正等着看好戏。
“我问了,你就会说吗?”南月的面前也摆着果汁和点心,不过,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当然”。卡特爽快的耸耸肩,“我是要带你去见一个人,可不是要将你关押起来”。那样的事,他卡特克罗德还不屑去做,硬加的没有必要。
“见一个人?”
“没错”。
“是我认识的?”南月在脑海中寻思,到底是谁,那个人有必要让卡特如此劳师动众的带她去见吗?至今为止,她该没有非得要见的人才是。
卡特睨了她的脸好一会,才缓缓的开口,“不认识”。
“为什么要带我去见一个不认识的?”心里,有把火在烧,卡特简直是比云拓更加的不可理喻,且没有人治得了他。
在云家至少还有爸妈,不,现在已经不能再这样称呼他们,该叫云爸爸,云妈妈还有云樊,云饶可以联手压制云拓。但是,眼前的卡特,她不知道还有谁能压制的了他,一旦他想做什么,完全不需要考虑后果。
卡特没有回答,南月也不再寻问。
飞机在一处小岛降落,南月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似乎是太平洋上的某个旅游小岛,环境很不错,建筑也非常的有特色,看得出来,这里也住了不少的人。
他,是真的打算带她来旅游吗?
她的拒绝对卡特果然是起不了任何作用吗?
南月和卡特一行在当地的饭店下榻,稍做休息之后,卡特便带南月到了一个地方。这一处位于小岛中心,最黄金地段却是最安静繁华的场所,听说这是一户叫古家的人所拥有的住所,占据的半个小岛。
事实上,整个小岛都是古家的,这里居住的所有居名除了原先的原住名之外,其他都是与古家有着极密切关系的人,或是直接任职于古家的人所居。这里,少见外人,南月和卡特的出现显然格外的惹眼。
经过一番的递贴,等候,在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在古家正楼大厅里,见到了卡特要她见的那个人。
是个男人,很年经,与卡特年纪相差不多,但是,他身上的气息,却让南月一揪心,那陌生的感觉让她觉得难受。
一个如此年经的男人,为什么会散发出这样的气息,犹如一个已死多年的人散发出的阴冷气息,她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生气。
男人在看到她的时候,神色一变。
南月微微讶异,他的脸色真的变了,虽然几首看不出来,她却能察觉,这种怪异的感觉让她心里直发颤。
真是见鬼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站在她面前的明明只是个陌生人而已,她可以确定真的不曾见过他。
“卡特克罗德”。男人眯着眼,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你到古家居住岛上来做什么?”
“自然是有事才来的”。卡特耸肩,“我带她来看看你”。
“看我?”男人的表情未变,连眉头都没有挑动一下,“不需要”。
“你真的觉得不需要?OK,你不需要,我相信有人需要,你的两个孩子现在处境如何?还活着吗?”
卡特一提到孩子,南月发现那个男人的脸色立刻大变,一前一把将卡特提起,“你似乎很了解古家的事,怎么?是不是嫌活的有些不耐烦了?云拓来烦我,你还带上她了,可别忘了,这是古家的地盘,进来容易,出去可难”。阴阴冷冷的放话,寻常人早就冷到骨子里去了。
南月就是有,浑身一颤,但是,他说了云拓,这个男人不但认识卡特,还认识云拓,他跟云拓是什么关系。
“先松松手”。卡特扯下古千越不礼貌的手,这家伙的劲道还真不小,“这位是古家的当家,姓古名千越”。
“你好”。南月还是礼貌的朝古千越额了额着。“他就是你要我见的人?”
“是”。
“然后呢?”现在见也见到了,他们是不是该走了,才刚到一会就相处的这么不愉快,再处下去,真的如同眼前的古当家所说,进来容易出去难。
她突然消失,罗卡会知道,姐也会知道,到时候家人都会知道,她不想他们太过担心。
“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看古大少肯不肯配合了”。卡特双眸半眯,眸光闪耀,他走这一趟是为了南月,让她可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先瞧瞧自己的亲生儿子。
“啊?”人家显然不肯配合。
“索尼亚”,古千越冷冷开口,唤出一句年轻女子,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面前。“你带卡特克罗德到外面走走,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提早回来”。
“是”。索尼亚点头,“克罗德先生,请随我来”。
“好”。卡特答得爽快。
咦?
南月大惊,眼睁睁的看着卡特就这样跟在索尼亚屁股后头离开古家正厅,把她一个人留下来面对眼前的冷漠男人古千越,“呃,我——也跟他们一起去逛逛”。她僵硬的转过头,笑得格外不自然,声音,也有些颤着。
不知为何,她心疼眼前的男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但是,心底深处一直溢出来的却是恐惧。
深切的恐惧,好应该不曾有过这样的体会才是,为何会如此确定这种感觉就是恐惧,南月有着深深的不解。
“你有别的地方逛,跟我来”。古千越睨了她一眼,在南月身上发生的一切,古千越皆有所知,包括她已经被剥离的记忆。
那并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剥离就剥离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南月乖乖的跟在古千越身后走了一阵,仍是不放心的询问。
“去看看我的孩子”。
他的,孩子?
“呃,那个,古先生,我不是保姆,也不懂育儿教育,更不是小儿科医生,没有生产养育孩子的经验,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她半点都不想看这个怪男人的孩子。
“你太谦虚”。平淡的四个字,从古千越口中吐出。
若不是亲眼所见这个男人的冷漠与淡然,南月一定会以为他在开玩笑的,但是,他不是。
那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在暗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