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乎乎中,我被一只大手给砸醒了,我睁开眼一看,竟然是楚桓那张英俊的脸。他的睫毛真长,嘴唇红红的,天生粉雕玉琢的尤物。要是在我们那个年代,一定是个偶像明星。
我静静地欣赏着,忽然觉得能一直这么看着他就好了。楚桓似乎醒了,微微动了动嘴唇,我赶紧扭过头去装睡。
忽然身后一热,他的胸膛紧紧贴在我的背上,一只手紧紧地搂住我。
爱妃。
他这是在叫我吗??我不禁一颤,但很快恢复了理智。他,不可能这么叫我。
生气了吗?他扳过我的身子,温柔地看着我。
臣妾不敢。
朕昨天是不是太粗暴了?他的眼中竟然闪过一丝歉意:朕……
臣妾不怪皇上,男人对这种事都是缺乏抑制力的。
你理解就好。楚桓在我的唇上轻轻一吻:爱妃,你现在真正属于朕了。
臣妾求皇上一件事,望皇上能够应允。
楚桓细心地拨弄着我的额前的头发:只要是你说的事,朕一定给你办到。
虽然已经发生的事不能改变,但我的脑筋还是清楚的,我不能有他的孩子。
皇上,请赐给臣妾一碗避孕的药吧。
你说……什么?楚桓狠狠地瞪着我,从牙间咬出这四个字。
臣妾只是要剂药而已,我相信这药很多人都喝过。虽然我很害怕,但这件事是必需要做的,不然大着肚子回家,一定会被妈妈修理的。
楚桓眼中的伤心和绝望深深地触动了我,难道他真的对我……不管如何,绝对不能心软。我闭上眼睛,争取不去看他想他。
你已经是朕的人了,却不愿意替朕孩子?楚桓的语气中充满了自嘲的意味。
我不语。过了许久,听到水儿喊我:娘娘,皇上已经走了。
我睁开眼,长吁一口气。我坐起来,忽然看见身下的一片落红,不由发起呆来。至此,我再也不能守护我的那个梦了吧,陈宇,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想你。
破了身的我果然如同重生一般,看着铜镜中的仙子,我笑了。
水儿,想办法弄碗避孕的药来。
娘娘,奴婢不敢。水儿吓得跪在地上:娘娘珍重才是啊。
又不是毒药,怕什么?这个水儿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小。
娘娘,这可是众多娘娘求都求不来的,皇子可不是谁都能生的。况且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给您喝这种药,否则格杀勿论。
该死,万一真中了我可就麻烦了。
正在我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皇后竟然来了。
臣妾给皇后请安。我福了福。
免。皇后一脸尊贵,轻轻地坐在椅子上。
本应是臣妾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不想皇后娘娘亲自驾临,臣妾甚是不安。虽然不知道她来干什么,话到理不糙嘛。
妹妹客气了,昨天真是有劳妹妹侍候皇上,本宫来看看妹妹也是应该的。皇后笑着说:妹妹的脸果然如同婴儿般细嫩,看来那个吐司说的一点都没错啊。
我看不出她的来意,不敢随便搭话。
妹妹不用那么拘束,都是自己人。
水儿将新泡的茶端了上来,皇后喝了一口,品了品,随即放下:妹妹这茶可真不是皇上喜欢的呢,改日本宫送妹妹些,待皇上来了,也可以泡给皇上喝。
谢皇后娘娘。
皇上……可有给妹妹喝……皇后有些吞吞吐吐,我一猜就知道她要问什么,看来她是经常喝的。
回娘娘,皇上并未给臣妾喝那事后的补药,而臣妾正因此事焦急呢。
皇后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却依然表情不改:妹妹此言差矣,既是皇上没有给妹妹赐药,实乃福份,又有何事心烦呢?
臣妾自觉承受不起这等福份,况且皇后乃六宫之主,母仪天下,这等福份更应是娘娘的才对。所以臣妾求娘娘赐臣妾一剂吧。
大胆,小小的煤妃竟然讽刺本宫?皇后拧着眉头,厉言厉色地吼道:仗着太后和皇上的恩宠,竟然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臣妾不敢。我赶紧跪下。
我竟然失算了,本以为皇后定不想让我怀上龙子,所以找她要药,她一定想尽办法替我弄来,没想她居然多心以为我在嘲笑讽刺她。怪就怪楚桓,人家是皇后,没事给人家整那药干嘛。
不敢?本宫看你胆大的很。皇后冷笑着:会几句轻浮俗媚的野曲,就迷惑皇上和太后,如今出言对本宫不敬,不教训教训你,改日你就该骑到本宫的头上来了。
臣妾不敢。
来呀,把煤妃给本宫拖出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今后谁要是敢在后宫兴风作浪,魅惑帝王,就是这般下场。
皇后娘娘饶命。我苦苦哀求,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我的小屁股可禁不起杖刑的折磨。
皇后娘娘开恩,煤妃娘娘不是这个意思,请娘娘开恩。咚……咚……,每一声都让我揪心,那是水儿的脑袋磕在地板上的声音。
本宫说话还轮不到你个奴才在这儿指手划脚,一起拉出去!
我和水儿被架在院子里,被人按在一张大椅子上。我发誓,等我有机会一定给你上老虎凳、灌辣椒水儿、拨你的汗毛、缝你的嘴。我心里这么想,嘴角上却在喊:娘娘,臣妾再也不敢了,饶了臣妾吧。
皇后威严地站在那里,丝毫没有饶过我的意思。我终于明白了,她是早就看我不顺眼,今天是特意来抓我的小尾巴泄愤的。
我豁出去了,紧紧地闭上嘴,不再求她一句。水儿想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也闭上嘴,不再哭闹。任凭板子雨点般落在身上,我和水儿愣是一声不吭。我的嘴都咬破了,水儿已经疼得昏了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那个声音的背后是只有皇帝才有的威严。楚桓来了,我……
眼前越来越暗,意识渐渐地被抽离,我是要回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