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是怎么做男人的?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屡屡让微微受到伤害;你还是男人吗?你简直丢尽男人的脸面。”
“当初微微和你交往,我就不赞成,微微执意要嫁给你;现在好了,才刚结婚几天,就出了这么多事,你干脆和微微离婚……”
盛泽俊脸一怔,沮丧、悲痛浮现,目中透露着坚决,“我不会和她离婚,孩子没了,我也遗憾;但是,只要微微能好起来,孩子迟早都会有的。”沉重、阴沉的说着。
“有什么有?你休想再缠着微微。”许母决绝、大声的喊着,回音在走廊上,流转。
盛泽淡淡扫她一眼,低下头,做好任打任骂的准备,重新坐回长椅上,沉默不语;现在不是和她置气的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
许母见他冷淡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脸色涨红,好似一只老母鸡般,“你这个混账,我好好一个女儿,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儿了?等微微康复,你们立刻签订离婚协议;你若是不离,那我们法庭上见。”
“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会再让步了,你不离也得离;以后许氏财团任何赚钱项目,都不会再与你的盛世合作,我要让你知道,不好好待我女儿的后果。”
尖锐愤慨的声音,刺激着盛泽的耳膜,盛泽采取冷处理;不理不睬,任由许母闹……
明亮耀眼的走廊尽头,许父左手食指按在右臂抽血之处,缓缓走来,“盛泽,献血的人找到了吗?”本红润的脸色,此刻,略显苍白之色;眉头紧蹙,锐利的双目,望向坐于椅子上的盛泽。
盛泽头也未抬,漫不经心的微微点头,“我叫李秘书在公司里找,应该快到了。”木然的语气出口,许母那冷眼,再次扫来,“盛泽,你还没和微微离婚呢!就这么不尊敬长辈了。”
许父脸色微青,冷斥道,“闭嘴。”现在大家都已经够心烦了,还在这里吵吵闹闹,一点都不懂得收敛。
许母那本已变色的脸,狠狠一怔,不情不愿的瞪了盛泽医院,收回目光。
二十分钟左右后,一阵电话铃声传来,盛泽这才有了反应;从怀里取出电话,接听起来,“董事长,你让我找的人,我已经将他们带到医院来了。”李秘书柔媚的声音传来,盛泽坐直身,嗓音淡漠、沉稳,“有多少个人愿意献血?”
“回董事长,一共13人。”李秘书柔媚的嗓音,却又十分公式化回道;因为,她懂得掌握分寸,明白在什么情况下做什么事。
“先带他们去验血,确定无误后,再行献血。”说完,挂断电话,抬头对许氏夫妇道,“爸妈,献血的人,已经来了;微微一定不会有事。”
目色有着诚恳之色,也似松了口气般;许母将其尽收眼底,目色却愈加盛怒。
只有许父缓缓点头,锐利沉稳的扫了盛泽一眼,“那就好!”略显苍老的声音,低哑而沉重,思绪转到急救室内的女儿身上。
唯有许母那吃人般的目光,时时刻刻紧随盛泽身上……
这时,盛泽的电话再起响起,拿起电话一般,是纪田一郎打开的电话;掐断电话,阻止铃声破开这寂静的空气。
扭头,看了看许氏夫妇,见许父面色沉重地望着急救室大门,许母敢怒不敢言的目光;转身往走廊深处走去,拐了弯,来到人迹罕至的走廊尽头,方才拿出电话。
找出纪田一郎的电话,回拨过去,“嘟……。”一声响,电话便被接了起来,“盛泽老弟,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好消息是什么?”挺拔的身影,屹立在窗前,一手插在西裤口袋内。
“Charle已到日本,我们已经汇合,他带了不少人来。”纪田一郎语带笑意,一口纯正的日本口音,配着普通话,着实滑稽。
盛泽回身靠在窗边,浓眉深蹙,面色凝重,“那么坏消息呢?”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继续道,“难道是那个女人跑了?”
他与纪田组合作,两天一来委托之事,也就这两件;既然Charle已到,那么只有许卿……
纪田一郎沉思了一下,音中夹杂着淡淡的歉意,“对,我派去的人回报,在机场重伤了她,却让她跑了;到现在也没找到人。”
“重伤,也能让她跑了?”没有激动,只有冷然反问;深蹙的浓眉,愈加紧蹙,纪田组也不过如此,连个重伤的女人,也能让她跑了。
纪田一郎声音一沉,“老弟,请注意你的语气,许卿没有跑出机场,被人所救,派去的人,正在查找此人。”他没有说,就此结束,那么刺杀任务便会继续进行。
盛泽因纪田一郎的语气,深深一怔,脸色难堪;出口之语,却柔和了许多,“原来如此,那么此事,就拜托纪田老大了;希望能尽快得到好消息。”
不愧是在黑道上混过三十几年的人,认真起来,连他也忍不住心惊肉跳。
“这件事,老弟放心,我纪田组势力虽不说强大,却也不弱;想找个人那还不简单,今晚应该就有结果了。”纪田一郎信心十足的声音传来,盛泽满意的点点头,出口之语却异常谦和,“那就有劳纪田老大了。”既然他承诺下此事,那么许卿就在劫难逃了。
“就这样,我还有事!”纪田一郎说完,便果断挂断电话,盛泽看着手中电话,嘴角勾勒出一抹难以言明的弧度。
收起电话,原路返回,见急救室大门打开一扇,一名护士推着药品推车,进入急救室。
一个小时后,两名医生打开大门,同时走出急救室……
盛泽大步上前,步履带风,“医生,我太太现在的情况如何?”语气急促,焦急的询问着。
在三人盼望的目光下,摘下口罩,满脸疲惫,“盛先生,您的太太已经脱离危险,只是孩子已经流掉了。”
盛泽未开口,许母便已万分庆幸的接语,“只要微微没事就好。”双眼含泪,担忧紧张消失,泪水也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