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裔端坐在梳妆台前,梓斓正为他梳着发,“哦,走就走了。”面上没有增添多余的表情,语气也是毫无关心的,就像不曾发生过昨天的事一样
他这个反应洛叔也没觉得多奇怪,“只是这姑娘,你好歹昨个救了她,今天也不来道声谢就走了,要不要安排人去查一下,她是不是····”
“不用查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又何必动用精力去查,你什么我不知道,司马··。反正目前来看她的目标不确定是我。还有,梓斓放下手中装着热水的木桶,抓起台子上的澡布就朝他扔过去,蒙着面纱后的脸上也泛起一丝红晕,将他刚刚换下的衣物放于空桶内,朝他比划着手势,意思为:“你个混小子,我照顾了你二十年,你一会帮我准备点奶糕,竟还怕羞吗。”
接过她扔过来的澡布,李墨裔笑笑,“好了,不拿你打趣了,我刚刚从宫内回来时,在门外救了个受伤的姑娘,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现在在西厢房,御医正给她瞧着呢,我一会得过去一趟,摸摸她的底。唉,今儿个累了一天,真是浑身不自在,泡泡澡舒服多了。”将湿了水的澡巾盖在脸上,李墨裔靠着桶沿,摆出一副悠然舒适的样子。
梓斓没有再说什么,拎起装有脏衣物的木桶轻声的出了浴房。
沐浴完之后的李墨裔穿了件浅黄色长衫,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在脑后用缎带简单束着,穿过亭廊,能看见西厢房内的灯还亮着,踟蹰了一下,李墨裔轻声推门而入,御医已经走了,房内还剩下两个女婢在收拾着给她换下的血衣,床榻上的人安静的睡着。
“王爷。”女婢见他进来慌忙行礼,李墨裔挥挥手示意她们退下,径直走向床前站着。
她的脸色依旧惨白如霜,额头上渗着些许汗滴,女婢早已给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李墨裔想起她之前受伤穿的那件黑衣,她是要刺杀什么人吗,她到底是什么人,又要刺杀什么人,这一切到底和左相有没有关系。
“我一定要杀···杀了你,我要去后苑。”,报仇····”呢喃之间的呓语,她眉头紧凑,一脸痛苦之色。
李墨裔嘴角轻勾一抹浅笑,未逗留太久,便回房休息了。
誉王府的府规和教导一向是最严格的,不该看的事情别看,不该说的事情别说,下人们的口风也是最严谨的。翌日,府内没有听到任何一句任何一人在讨论昨晚西厢房的事情,誉王府还是和平日里一样宁静,闲和。毕竟昨晚王爷带回来女人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
昨晚上喝了杯凝神茶,今儿日上三竿李墨裔才缓身起床,梓斓早已端了洗脸水进来准备伺候着,为他挑了身略显朝气的浅朱色长衫外罩钛白色无袖开衫短褂,梓斓娴熟的为他搭配着身上的配饰。
洛叔小跑着从门外进来,“王爷,那女子,离了王府,纤儿说,应是今儿个一早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