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一次来被伊离冷漠对待了,但是侯奕清并没有放任她不管,之后连着几日,侯奕清都悄悄入了烟雨楼,每次都会选择角落比较隐蔽的位置,只是安静的喝着酒,听着台楼上艺妓的演奏,偶尔会在烟雨楼看见伊离,但都未曾上前说话,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也感觉到满足了,不见面,不说话,不打扰,这样就不会伤她更深了。知道她留在烟雨楼的原委后,他终于舒了口气,他就知道她始终不是那种放弃自己的人。
院子里的池塘养了几条锦鲤,司马玉藤正端着盛有鱼粮的青瓷碗,撒了把鱼粮进池塘,看着那些小东西争相拥挤着吃食的模样,司马玉藤不禁笑了起来,“夫人,你看这些小家伙,为了争夺一点鱼粮,可是拼了气力的排挤着一旁的同伴,着实有意思啊。”
知道夫君话中有暗指的意思,身后坐在石桌旁喝着茶的曾天琴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也挂着娇笑,“老爷你今天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啊,是不是朝堂上有什么好事发生啊。”
司马玉藤将手中的瓷碗放置一旁的台子上,在石凳上坐下,看着对面美丽的夫人,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近日侯蔺两家怕是要有好戏上演呦。”
“老爷此话怎讲啊?”随手为他倒了杯茶,面上一如往常的温柔。
“老爷,夫人。”下属王全小跑着从廊桥的一头走过来,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看着夫人在,避忌的看了眼司马玉藤。会意的司马玉藤微一点头,“你直说就行。”
王全欣喜的禀报,“侯奕清今日又去了烟雨楼。”
“好。”司马玉藤嘴角泛起笑意,“王全,去把巫昙叫来。”
王全领了话便小跑着退下。
“这下蔺舟扬该要跳脚了。哈哈。他的准快婿成日里的往烟花之地跑,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这事传到他耳朵里,那还不把他给气炸了,这丢了他蔺舟杨的脸面不说,这侯蔺两家的婚事能不能成倒成了事了。”
原来老爷是为这件事高兴,曾天琴也是嘴角含笑,没说话,他是从政的人,她只想好好的做好他的贤内助,不会过多的询问他的政事,只要他开心她就开心。
正谈话间,便见着巫昙从前面走来,巫昙身着一身简单轻便的黑衣,脸上面无表情,弯腰轻施一礼,“相爷。”
“巫昙,现在吩咐你一件事。”司马玉藤走近他,“你潜入烟雨楼给我观察一下侯奕清的动向,看他连着几日进出烟雨楼所谓何事,重要的话重要的人都不能遗漏。”
“是,相爷。”跟着左相有将近半年的时间了,他的吩咐巫昙全部会意,每次办事也都令他满意,这巫昙跟了司马玉藤,可令司马玉藤省心不少。巫昙随即恭敬地抱拳领命,然后像风一样的消失在两人面前。
司马玉藤嘴角扬着笑,轻轻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侯厉琦,这下我看你还怎么拉拢蔺舟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