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小心些。”轻声地叮嘱一声,还是怕她会被宫里的人骂。
心悠回给南宫密一个甜美的笑容,微一眨眼,暗示着自己会小心,愉快地走出了屋子。
“密儿,她不会有差吗?”秦延威还是不放心,对其他宾客好解释,可这当事的人里有外人,难保她不说出去。
“秦伯父,你放心,她不会说的。”
“好吧,我就相信你,但愿你的朋友可靠。南宫兄,我们是不是该坐下来,好好的想一想今天这个事要如何去圆场。”
“密儿,你这朋友定是会些邪术,否则……唉,你以后要小心些。”南宫昱没有回答秦延威的话,而是担心着南宫密,这个女子让芙蓉失常地有如被勾了魂一样,和盘托出,必不是正道之人。
“爹……我知道了……”本欲反驳的南宫密,看到父亲好似突然苍老的面容,咽下反驳的话,轻声地答应了一声。
“秦兄,是南宫家有愧于你们,婚事作罢,一切后果由南宫家来承当。”自己的女儿干出这样事来,当爹的他已没有脸去面对这个亲家。
“南宫兄,唉,发生这样的事,不是你我能设防的,这样吧,就说……”。
“爹,一切都是我的错,和他人无关。对外什么也不必说,给她一个活路,方才的事她一定都不知道,就请各位饶了她,不要对她说起。对外就称是我秦子浩见色忘义,另结新欢,委屈宛琳你嫁给我,让这一切都随风而逝,行吗?”
众人都明白了秦子浩的意思,他要给南宫芙蓉一条活路,让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以为自己已得逞破坏了婚礼,诬陷了秦子浩,把过错都推到了秦子浩身上。
“子浩,不行……”秦延威出口反对,儿子这样做,南宫芙蓉倒成了受害人,所有人的辱骂都会加到秦家身上,这怎么行。
“爹,求你,南宫伯父、伯母,是我对不起芙蓉,你们不能看着我们再这样纠缠下去了,不是吗?一切就到此为止,让我背上罪名有又何难,反正好多人看到的是我和宛琳在一起,你们就挑个日子,让我和宛琳成亲,他日,等芙蓉有了好归宿,我还是会祝福予她的,可怜的颜儿也会如此想的,不是吗?”
“对了,颜儿呢?”
“娘,你放心,二姐没事,她……回家了。”南宫密相信心悠说的话,二姐一定没事的,连忙安慰着娘亲。
“你要娶宛琳?”尖声叫道,南宫芙蓉只想让秦子浩和颜儿出丑,自己故作委屈地不成亲,可不料秦子浩会说出这些话来。
“是,芙蓉,我对不起你,求爹娘成全。”跪地俯身磕下头去,颜儿没事就好,错已铸成,总不能再害一个宛琳备受世人的辱骂,只有娶了她,给她一个名份。
“姑爷,小姐她……”宛琳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本就做好了被小姐骂和赶出府去的准备,没想到姑爷为了自己的清白,竟然要娶她。
“闭嘴……”南宫芙蓉恶恨恨地说道,生怕宛琳一时害怕,将她做的事说了出来。
“唉,宛琳,今日我就收你为我的干女儿,亲家,我们成全他们吧,我南宫家还是会像嫁女儿一样把宛琳嫁过来,求你们也怜惜怜惜宛琳,她又有何错,一个女子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云轻柔流着泪,从南宫芙蓉身上瞥去一眼,考虑到颜儿和宛琳,也只好牺牲子浩和宛琳了,相信以子浩的为人,将来对宛琳也是一个好归宿。
“容我们再商量、商量。”
“娘,你们商量的这些日子,就让宛琳住在家里。”秦子浩不会错过南宫芙蓉对宛琳的怨恨和宛琳惊恐害怕的神情,出声提议着。
“好吧。”也想到了这一层,方兰只好答应。
“南宫兄,方才的事,还望南宫兄再不要提起,我怕再刺激了……不知还会干出什么事来。你们也一样,都知道吗?”
南宫密、秦子浩、宛琳都点了点头,南宫昱和云轻柔也只能应允一声,转身离开。
南宫芙蓉总觉得事情不对,可又一点都不清楚哪里出了错,见父母走了,连忙也跟了出去。
“秦伯父,方才姐夫和宛琳都晕着,他们是清白的,你别难为他们。”
“嗯,密儿,你爹娘为着你大姐,定是痛心万分,我们也不能再提此事,你就好好劝慰他们,对你大姐,要只字不提,至于你二姐嘛,也不必说了,世间骨肉相残最是教人心痛无比。”
“是,秦伯父,你放心,小侄照做就是,小侄告退。”
金銮殿里,连白低低地喘着气,将一纸圣旨交还给了皇上,心下很是奇怪,自己刚到秦府门口,就被皇上给追了回来。
端木擎摊开自己交给连白的圣旨,上面的内容自己一清二楚,那是自己想在南宫芙蓉成功解除婚约后的一旨册封,召她进宫,并列数秦子浩的不是,给臣相、礼部尚书、兵部尚书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全都乖乖地臣服于自己,好好地为自己办事,除奸铲恶。
不料,事有所变,潜伏的侍卫及时将秦府里的一切消息带来予他,这南宫芙蓉的手段狠辣不说,还被人施了摄魂术,一五一十的全都招了,事后,还不自知。如此看来,自己追回这连白是对的,不能因为南宫芙蓉的示好之信,随了她的心愿,进到这宫来,自己被她瞒骗了不说,若是她再在宫中兴风作浪,这后宫恐是永无安宁之日。
美人多的是,少她一个南宫芙蓉也无妨,自己的这份基业,还需南宫和秦家他们这些个大臣来辅佐,断不能因小失大。幸好自己没有因一时的情迷而中了她的圈套,点燃了南宫芙蓉前天送进宫来给他的信,端木擎一脸凝重地望着纸张因火焰而灰飞烟灭的快速。
“武陵侯有何举动?”
“回皇上,属下见到武陵侯怀抱南宫家二小姐往他的府邸去了。”
“嗯,都退下。”
“属下告退。”
南宫倾颜每每都可逢凶化吉,记得自己还是太子时,父皇就曾说过,他颇为中意南宫倾颜做太子妃。父皇心目中的皇后本是这南宫倾颜,命运轮转,这父皇看中的女子已是端木昊天的人,会不会是上天的命数,让这南宫倾颜与他们纠缠不清呢?看来,找个日子,得好好会会这南宫倾颜和端木昊天了,凡事最好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檀香青烟浮动在端木擎的眼前,理着他与南宫芙蓉、以及与端木昊天、南宫倾颜间的缕缕关系,终是做了个决定,唤来了连白,一一吩咐着。
这是哪里?浑身酸痛无比的南宫倾颜此时醒了过来,迷茫的眼睛看着床榻上的纱缦,这不是自己的房间。挣扎着起身时,一身的赤然,让她心惊不已,猛然间想起新房里的眩晕和姐夫抱着自己。
“啊……不可能……”紧紧地用丝被裹住一丝不挂的身子,南宫倾颜咬着牙,浑身都在突遇的猜测中颤抖。自己与姐夫,不会的,摇着头,青白的脸孔如窒息般地转为了紫红色。谁在害她,是谁?
端木昊天走进屋里,就见已然醒了过来的南宫倾颜正痛苦的皱着眉,浑身如秋风里的落叶般瑟瑟发抖。
“颜……”。
抬起脸来,向声音的来源处望去,见到端木昊天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一时之间,泪如泉涌,南宫倾颜“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急忙放下手里的食物,端木昊天飞身而来,想将哭哭啼啼的南宫倾颜拥进怀里,不料,南宫倾颜退无可退的靠在墙角,发抖的双唇竟然说不全一个字来。
“别怕……是我呀……”。
端木昊天伸出手去,将南宫倾颜一把捞进怀里,不容她躲避自己的举动。
“怎么了?为何哭了?”不解地为南宫倾颜擦拭着总也流不完的泪水,心因她的哭泣而慌张失措不已。
脑里全是自己身中媚药的可耻样子,南宫倾颜哭得更加悲惨。自己这身子,被人污了去,自己还有何面目再苟活在世上。想也不想地就往墙面撞去,端木昊天惊诧之下紧紧地将南宫倾颜从床上连被子一起抱起,坐到了桌旁的圆椅之上。
“颜,你这是干什么?”怒里有着失去的害怕,声音因不平的心而颤抖着。
“让我死,我……我这身子……”羞愧、耻辱一波接着一波涌上心头,南宫倾颜恨不能扯去身上这层不洁的皮肉。
似是明白了南宫倾颜的意思,端木昊天忙着收紧怀抱,吻着怀里之人的沾满泪水的脸颊,低声安慰。
“颜,是我,不是别人,为你解毒的是我。”因明白了南宫倾颜过度的举动而有些心喜,她是他的,她不容她的身子被别人占有,她只属于自己一人。
“真的?可姐夫……”不可信的慢慢停下快要发狂的动作,南宫倾颜安心之余却又疑虑重重,记得与她在新房一起的是姐夫秦子浩,后来……他们……自己缠上了姐夫……侯爷是在安慰她吗?是在骗她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