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防宛琳耍什么花样,把她控制在自己的身边,也好看牢了她。
秦子浩,若不是你做的太过份,我南宫芙蓉也不会如此对你。我南宫芙蓉想要的东西,必是完美无损的、有价值的,过去你或许是,但现在,你在我的心中一文不值,想用你那肮脏的心来重新和我开始,我不稀罕。
怪只怪你看倾颜的眼神,怪只怪你知道倾颜就是子言后的追悔莫及,怪只怪你的心一直在倾颜的身上,从未施舍一丁点予我。斩断情丝,你我再无瓜葛,我南宫芙蓉会看着你们被世人唾骂,呵呵,就让你们一起下地狱去吧。
黑夜里,秦子浩遥望着星空,借着明月和星星向他心爱的颜儿做最后的道别。
“颜儿,我敬你一杯,不管你是子言还是南宫倾颜,从明天起,我秦子浩的世界里不会再有你,我要试着开始只对芙蓉好,和芙蓉共渡白首。颜儿,错过了你,我有悔也有憾,但大丈夫顶天立地,得不到的,我也只能放手。希望你会过的好,希望你记得我们以前的美好,明天起,我就是你的姐夫了。”
喝着酒,寄着情丝,月下的秦子浩孤独而伤心。
青武愧疚着自己替夫人为南宫芙蓉送去的信,站在一旁,劝不得,也替不得,只能看着伤心的少爷,向明月述说着挥泪斩情丝的伤痛。
两行清泪滑下双颊,酒不醉人人自醉,清风无语,明月无心,苦痛的人儿只能在人间承受着情痛伤心。
夜更黑了,秦府、南宫府的灯笼却火红的一直燃到了天亮。
喜气洋洋嫁女儿,南宫府里热闹非凡,早早地为南宫芙蓉梳了发,上了妆,一身新娘的红嫁衣穿在南宫芙蓉身上,珠冠上的珠串遮在脸前。
“新娘子真是美极了,这新娘倌真有福气。”喜娘啧啧地赞着南宫芙蓉,旁边的云轻柔示意着丫环给喜娘打赏了些钱。
“芙蓉,娘真舍不得你嫁出去,在娘的眼里,你还好似个小孩子一般,怎会这么快就要嫁为人妇了。”双手扶在芙蓉的肩头,看中镜中美艳无比的女儿,云轻柔不舍的说着。
“娘,你真舍不得我?”撩起遮在脸前的珠串,南宫芙蓉看着镜中母亲的脸问道。
“当然,生你养你,怎舍得你与娘分开。”
“娘,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次说舍不得我的话呢。”自嘲地笑笑,太迟的慈爱对自己没有感动,只有更加深刻地伤害。
“纵然舍不得,你也得嫁人呀,哪天颜儿嫁人时,娘亲又要失去一个女儿了。”没有发现芙蓉的冷然,云轻柔还在感叹着女儿的出嫁,自己为人母的伤感。
炮竹声声,宾客迎门。
“真热闹啊。”心悠手拿一个苹果边吃边四下里逛着,整个南宫府里宾客络绎不绝,没有人去问她是哪里来的,也没有人去在意她东瞅西逛的悠闲。
“喂,南宫密,我来了。”看到人群中出色的南宫密,心悠高兴地挥动起手臂,远远地向南宫密打着招呼。
“呀,你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不了宫呢。”南宫密摆脱开几个宾客对他的纠缠,高兴地跑到心悠的身边,如老朋友似的,随意地与她说笑着。
“答应你了要来,我当然得想尽办法来看你啰,对了,新娘在哪里,我想看看,我还没见过人家出嫁呢。”好奇地在人群中探头探脑,心悠心道,这新娘子怎么还不出来见人。
“哎呀,小宫女,真是笨,新娘子哪里能抛头露面的在宾客中,一会儿,我们就要出发了,新娘子会坐上轿子,然后到新郎倌家里,送到喜房稍候,等吉时到了,就要拜堂成亲,然后再送入洞房。”还好,管家把这送亲及成亲的一些步骤跟自己唠叨了千般遍,自己也能在这个小宫女面前充一充博学之人了。
“哇,要这么麻烦啊,成亲太累人了,对了,我好想听别人说过,迎亲的新郎迎娶新娘到家后,就直接拜堂,然后送入洞房的,你们家怎么要先休息,到吉时才拜的?”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大姐找了人算过,成亲当天,要先在夫家的喜房等着,到了定下的吉时,才会拜堂,这中间也得有个一、二个时辰吧,新娘子没事干,就只好在喜房等着了。”
是有些奇怪,大姐前天才说了相士的这个成亲规矩,也算姐夫好说话,就一一的依了大姐,照大姐的这些个程序来进行。还要爹娘亲自到场,一同亲见她的婚礼,也不知道这相士说的真的假的,若不如此办,必会招来血光之灾,对两家人都不好。爹娘和秦家伯父当然都同意了,说什么,凡正都是一家人,一个送女儿,一个迎媳妇,两亲家同时受大姐他们夫妻磕拜,也是美事一件。
噢,爹娘真是太宠大姐了,这样的话也信,估计是大姐为了风光,才这样说的,她那点爱出风头,爱让人羡慕的心思,自己可是瞧得一清二楚的。
“喂,想什么呢?那个人在叫你呢。”心悠摇着手在南宫密的眼前,看这个家伙一脸的孩子气,和她的子言可就差远了。
“啊,是管家在叫我,你自便啊,好吃好喝的随便吃喝,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我带你来的,他们就不会骂你了。”第一次这样关心一个的吃和喝,也关心她会被别人辱骂而受到的委屈。南宫密仔细的叮嘱着心悠,见心悠点着头答应了,才不依不舍的离开。
“嗯,你快去,我不会不不好意思吃的。”
心悠甜美的笑容回给这个一步三回头的男子,说实话,子言是女的,其实自己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把他认成子言的,也许是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像子言一样迷人、纯真,自己才会把他当成朋友的吧。唉,可怜的子言,还没嫁人就死了,真是太可怜了。自己也可怜的很,只有子言一个好朋友,就这么失去了,在圣鬼教苦闷的执行着任务,身边连个能谈心的也没有,还好,现在有个南宫密了,希望他不要因为自己是圣鬼教的,就看不起自己来,还是骗他继续当她的小宫女吧。
秦府里比南宫府更加的热闹,因为迎亲的子浩将新娘子南宫芙蓉接了来,先安置在喜房里,就等吉时到了,拜天地了。
南宫府的客人和南宫昱等,都到了秦府之中,大大小小的轿子排满了整条巷子。
若依郡主和公婆坐在一起,秦家是婆婆的娘家,如此盛大而有背景的两家联姻,比自己成婚时的盛大还要壮观些。
“武陵侯到。”
心漏了一拍,双手不由的抚上小腹,一双眼睛看向到此的必经之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端木昊天嘴角擒着一抹笑,迈着平和的步子,昂首挺胸地一路目不斜视地走了进来。
周围的人立刻站起身来,恭迎着这个神兵天将,此次征讨奇邪国,本是冬日出兵,这武陵侯居然抗寒未衰、遇病未伤,大军所到之处,连连捷报传来,不仅灭了奇邪国的侵占之意,还挫了奇邪国的狂肆之掠。就算他不听圣命先于大军回了京中,皇上也未加指责,好言好语对着,好礼好酒送着,把他都供若神明一般。
秦延威惊喜交加,武陵侯亲来参加儿子的婚礼,实是他秦家天大的面子,谁不知这武陵侯做事向来依性而行,上次给他们这些大臣每人赏银一事,就让他们难堪不已,此次未请之人到了,或是好事,也或是坏事。想着,毕竟是老臣子,在朝中摸爬滚打了数十年,只是一个微愕之后,马上离席,上前迎了过去。
“侯爷,下官未有远迎,还请侯爷恕罪。”
“秦大人不必客气,今天本侯不请自来,还望秦大人多多担待呢。”笑视着一脸警惕,却不得不跟了过来向自己施礼的南宫昱,客套话说的很是让人心惊,百官都请了,唯独没有请这南越皇朝的第一功臣武陵侯,这秦家和南宫家可是有些太离谱了。
“侯爷恕罪,因侯爷病着,下官这才……”冷汗冒了上来,秦延威瞥着亲家南宫昱,暗怪他的脾气,自己说了要请这侯爷来,可南宫昱硬是不肯,他也只好作罢,不料侯爷自己找上了门来,这个仇就怕端木昊天会记在心里。
“秦大人不必自责,本侯是一时兴起才来的,毕竟本侯与令公子有数次相交,对令公子颇是赏识,令公子大婚,本侯也必须报恙前来祝贺,才能不枉与令公子相交一场。”
“多谢侯爷赏脸,请上坐。”
方才还热闹的人们,因端木昊天的到来,而静下了声音。
端木昊天放眼望去,在众多男男女女中寻找着那个身影,不料却对上若依投给他的一记含怨的眼光,心下对着她毕竟有些歉疚,微一颔首。
若依心下一慌,本是无意的想起夭折的孩子,对他投以幽怨的眼神,没料到他的清冷目光看到她时,竟然转的柔软并带着丝丝愧疚之意。是喜,是悲,此时的若依也分不清楚自己的感受,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曾爱着的男人,他还是那样的鹤立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