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影有着快捷的身手,翻跃起伏间飞身隐在清风阁的屋檐上,观察着四周里的动静,一队侍卫恰恰刚好从清风阁外巡视而过,那黑影纵身跳下,轻轻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闪身推门而入,进到的屋子赫然就是端木昊天的,翻翻找找,一双眼睛急切而紧张仔细的借着手中微弱的火光照着亮、找寻着想要得到的东西……
不停纠缠着子言的端木昊天满足的得到了他想得到的,身子暖暖地正窝在被中,怀中拥着娇柔的香身软躯,舒心的在黑暗中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手上继续抚弄着、感受着怀中的柔软滑顺,鼻端吸吮的尽是子言的清香与淡幽。
“在想什么?”感觉到怀中的人也没有睡过去,心情颇好的端木昊天持着情韵后的低哑噪音与子言聊起来。
“侯爷,属下今日未喝药……”。刘婆曾对她说过,要立即服用,否则会无效果的,无效果的话,那么,她会有孕,有孕的话她就得残酷的打掉,打掉了孩子才会身体无恙,身体无恙才能呆在王府的天地里当一名侍卫,当侍卫才会有栖身之地,有了栖身之地才会像是有一个家,有家的感觉她才不会害怕。
“哦,你在担心怀了本侯的子嗣本侯会处罚你?”
“嗯,侯爷不许子言就不敢违背侯爷的命令。”
“噢,是不敢还是不想?”慵懒的身子绷起来,话里的情绪分不清是怒是恼。
敏感的身体正挨着端木昊天,让子言有些心慌,没有思考端木昊天话中的意思。从小受训的教讳让子言如实的回答着端木昊天方才的问题,“是不敢。”
“你怕我?”心下一个放松,唇角准确的找到子言的,轻轻地吻了吻子言的鼻端和唇,唇抵着唇不曾离开。
“有些……”。他是自己的主人,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亦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侯爷,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可是一畏的惧怕又有些不实,算来算去应是有一些怕的。
“呵呵……子言,你取悦了本侯……”唇间男性的呼吸痒痒地透过子言的唇送入她的口中,又一轮火热越演越烈……当一切都平息时,子言的口中被端木昊天喂入一物,未及问话,端木昊天的唇舌再度攻上,子言也就就着端木昊天的唇舌的推搡将口中之物全数吐下肚去。
“以后……不用偷着……去熬药……我这里有药丸……”。
不曾停歇的唇舌绞着子言的,“以后”,侯爷和自己还会这个样子,不会的吧,该让他放过自己才是对的,推拒起端木昊天又压上的身子,子言第一次想要快快的逃开,不想陷入这混乱迷失之中,怕自己的软弱会给自己带来更加无法自拔的困境……
感觉到子言的拒绝,端木昊天不停反而更加的狂热起来,强势和力量瞬间在男人和女人间有了明显的区别,不消一刻,子言重又败下阵来,身心的疲乏只能让她承受着端木昊天的侵入,痛伴着腹中莫明的渴求彻底地袭卷了她的意识,如大海中迷失了方向的船儿,子言只有拼命的抓着端木昊天的脊背,指甲深陷在其中,留下深浅不一的红印,拼命的寻找着可以停泊靠岸的港湾,久久的在海中沉浮。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子言望着前面风姿绰越的端木昊天,一步一行间贵气十足,有着沉稳挺拔的身体,宽阔坚实的脊背,一头的墨色黑发正随着步伐和秋风轻轻地飞扬着,时而会划过一道上弦的弧形来。
一夜索求之后,自己是累极了睡去的,顾不得擦去眼边、脸颊的泪水,只记得轻如蝶翼的吻在眼边、脸颊间来回轻抚,尔后就由着他的唇舌传递到她的唇内,咸咸地,有些苦涩。
清早被他从被窝中挖出,好像是闭着眼睛吃了些饭菜,还没有清醒时,就又被他拉到了这里。一路走来,一路无语,只是端木昊天会偶尔的回头看看自己是否跟在他的身后,出来要干什么,唉,真是让她迷惑不解。
“还没醒?”
“哦……醒了……”一个急步上前,紧紧的拉近彼此的距离,侍卫的职责如警钟敲醒了子言还有些昏昏欲睡的意识。
“看……”。
端木昊天停下来,指着远山间的日出,子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好美,好温暖。
一轮日儿从远山间升起,远山的身影根本无法能遮挡住阳光的四射,灿烂如金子似的太阳穿透了山脉射向大地。秋日的雨水是延绵而凉爽的,可是,秋日的太阳更是热情似火,只消几个眨眼的功夫,太阳的暖意就笼罩在他们的身上,经过雨水冲洗过的土地片刻已干起来,松松软软的,踩上去极是舒服。路旁的红、黄、白等颜色的野花开得艳丽独傲,一点都不输于国色天香的牡丹和芍药。青草的叶子发着暗绿色的光茫,偶尔有几颗还未消失的雨珠或是雾珠正凝结在草叶上,抖抖颤颤地似要马上掉落下来。
“侯爷,快看,是兔子……”。
一只有些惊慌的兔子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一跳一跳的向草间奔去,可爱的动作、漂亮地洁白毛色引得子言惊喜喊叫,一双手儿更是自然的拉住身旁端木昊天的胳膊,有些激动地摇晃着。
灿烂的笑容如碇放的花朵,微眯的眼睛盈盈如水,闪动着璀璨的光茫,就连那挺翘的鼻子都似笑开了颜。端木昊天嘴边也含着笑,宠溺地将子言的手儿握住,清冷的大掌刚好能包裹子言娇小的手儿。还是个孩子,记得她应是十六岁了,见到一只兔子就这样高兴雀悦,定是没有好好玩耍过。
“给你捉来好不好?”
“嗯,好……哦,不了……还是让它自由自在的跑吧!”眼里带着希冀,仿佛自己化作了那奔跑的兔子,自由自在的在草丛间。
握紧子言的手,她眼里的希冀和自由的向望,让端木昊天有一些恐慌。没有说什么,继续走着,两个人的手相握在一起,真是有些奇怪,乡间已有早早来秋收的农人,不小心间就会发现了两人的异处。子言突然红了脸,使力的将手儿从端木昊天的掌中挣开,退后两步,毕恭毕敬的低眸说道:“侯爷,您先请,属下在后面跟着。”
掌中只余几缕温暖,瞬时被秋风代替,却是再也握不住什么。狂傲的神情,凌冽的眼神向四周看去,如寒风股股冻结了一切,本是有些指指点点的农人,被这股强冷的压力所迫,不敢再抬起头来。
走着,走着,方向是向着小镇而去的。子言默默地跟在后面,侯爷的冷然让她的身上也开始发凉。
小镇的集市很是热闹,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两边的街道,子言走着看着,时而被小东西吸引,时而又会紧张地注视关察着周围的人,端木昊天却走的一派轻松,每个摊位前都要停留一刻,挑挑看看。一个是玉树临风、贵气十足,一个是娇颜粉面、清雅温润,两个人自出现在这集市上,本就引起了人们的测目,多少男男女女更是停步打量。
“侯爷是要买什么吗?”
端木昊天逛得闲适,却不知这镇上之人越来越多的围观,已让子言惊心不已。侯爷刚围剿过圣鬼教恶徒,此地离那武源镇不太远,若是这里也有圣鬼教的余党,单凭自己一人之力,能保护侯爷周全吗?手心已是开始冒汗,不得已只好问着端木昊天,希望他早早发现周围有太多的人在看他,希望他早买了回去。
“随便看看。”向周围几个正痴迷红着脸的女子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端木昊天又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子言有些懊恼,都怪自己来时未极细想,侯爷的安全事大,自己怎么会如此的粗心大意呢?
“好啦,这里没有圣鬼教,看东西吧!”知道子言在担心什么,端木昊天还是忍不住的告诉子言要放心,不希望她一路之上都是愁眉紧锁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带着她让她玩一玩,她这个紧张担心的样子怎么会玩得尽兴。
“真的?”
“真的。你以为本侯会当鱼饵来诱圣鬼教追杀,况且你的功夫不好,能保护得了我吗?”俯在子言的耳边小声的说着,亲溺的举动又一次在小镇上的人群中引起了哄然大波,两个男人亲密的咬着耳朵说话,有碍观詹、有伤风化,几个年老的人已是摇头不止、拂袖而去。围着的人少了些,剩下的就是指指点点的。
“走,那边去看看。”不去理会周围人世俗的眼光,端木昊天拉着子言向那边的一个玉器小摊子走去。
“有喜欢的吗?”
不见有人回答,转头一看,子言的目光却是盯着一旁站着的一个妇人领着的孩子身上,端木昊天奇怪地打量着这个孩子,没有什么不妥,五、六岁的样子,穿得很是寒碜,衣服上全是补丁,子言看什么呢?仔细又瞧了瞧,这才恍然大悟,立时拉了子言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