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们,放了他,我给你们磕头。”心悠的泪滑过惨白的脸颊,一双手紧紧地按在地上,指甲抠着地面。
“哈哈哈……”。
“王爷会不会怪罪?”
“别怕,这小妖女说得没错,我们哥几个也该为自己打算了,瞧王爷那个样子,也离大限不远了,咱何苦跟着他去受罪,还是早早的弄点钱远走高飞的好。”
“对呀,这小子半死不活的,杀了得了。”
“等等,你们不能杀他。”
心悠看着南宫密昏倒在地上,脸上被血染了一片,她很想为他堵住流血不止的伤口,可是,她动不了,她发抖的厉害。
“不杀他,等他来报复啊?再说了,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们可没兴趣玩玩。”淫笑着,几张脸面目狰狞的瞧着地上的南宫密。
心被锤打着,心悠的脸色越加的白了,指甲里全是地上的泥污,十指连心的痛让她麻木不仁,她傻傻地看着地上满身伤痕的南宫密,他的嘴角肿得厉害,他的一张脸毁了,他的命快要结束在他们的手里。
突然地,心悠笑了起来,让三个驻立在那里的侍卫头皮发麻,以为她这样是吓疯了。
“各位大哥,他这个样子自然没办法服伺你们,可我行啊,只要你们给我们一些吃的和水,给他拿些伤药来,我一定服伺得你们舒舒服服的。”娇声软语中带着哭腔,明明是恨,但那个表情却是苦中带乐的笑着,一双盈盈的大眼睛,水气汪汪的看着这三个侍卫,眼里的迷雾让三个男人同时一震,身体沸腾叫嚣起来。
“李哥,这妞我要了,小弟先……”。
“滚开,怎么着也得我先来吧。”
三个人有了争持,心悠的脸上还在笑着,一双眼睛继续看着地上的南宫密,心底里的声音在呼唤着他,“南宫密,你一定要活着,为了你,我干什么都行。”
“等等,别在这里。”心悠的衣服已被侍卫扯了开来,光洁细致的白玉肌肤让三个侍卫眼前一亮。心悠看着南宫密的手指动了动,慌忙的拉住衣襟,小心地看看了周围。
“哈哈,也是,旁边的牢房里没人,小美人,咱们去那里。”被称为李哥的人一把捞起心悠,几乎是拖着的将她带到了旁边的牢室。
心悠直到看不到南宫密了,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全数褪尽,被那个侍卫压在身下。
一个、二个、三个,一次又一次,三个男人享用着心悠的身体,在心悠恶心无望的悲哀中蹂躏着。
心悠的眼神是空洞的,她的感觉只余留了听力,她的唇咬破了皮,她的鼻间环绕着她已闻不出的臭味,而她的耳朵则竖起来,从男人的放荡笑声中专注地听着隔壁牢房里躺在地上的昏了过去的南宫密的动静,还好,三个人先后满足的从她身上起来之时,南宫密都不曾醒来过。方才他指尖的抖动,一定是自己看花了眼。
“把水、吃的、药拿来。”机械的穿妥衣衫,心悠木然的眼睛看向让她恨之欲绝的侍卫。
“哈哈,滋味不错,就是比青楼的女子差了些,跟个木头似的。”
“我的体内有毒,没有我的解药,你们都得死。”
“娘的,你这个妖女,快说,下了什么毒?”三个侍卫的嘴脸变了形,扭曲着的脸上呈现出恐慌。
一把掌打下去,心悠的脸肿了大半个,嘴角的血如云彩的眼泪,滴滴掉落。
“我有那么笨告诉你们是何毒吗?去按我说的做,否则,一起上黄泉,你们也不会孤单。”充火的眼睛里是恨毒,三个侍卫这才惊觉,他们惹上的是圣鬼教的妖女,是惯用毒药的邪教。
“好好,我们这就去,那解药?”
“先拿来再说,我要最好的金创药,若他的脸毁了,你们就早早上路吧。”
“是是是,快走啊,还愣着干嘛?”出去先找个大夫瞧瞧,说不定这妖女在唬他们。
“这毒七天后才有反应,现在就是你们去瞧大夫,大夫也看不出什么来,再说了,我圣鬼教的毒,岂是一般大夫能治的。”
“走走走,我们马上送来。”
连牢房的门都没有锁,三个人就走了,心悠整好了衣衫,理好头发,这才一步一移的转到隔壁。南宫密脸上的血流了不少,地上的血迹已干涸了,他的唇色发白,心悠举步维艰的走过去,跪坐在南宫密身旁,用衣袖擦着南宫密的脸。
心悠木然地为南宫密擦干净了南宫密脸上的血污,侍卫们送的药和饭也都来了,冷然的注视中,那三个侍卫灰溜溜地走了,就怕心悠一怒之下,不给他们解药。
“这个耻我受得起,只希望你能好。”
喃喃着,为南宫密上好药,喂着他喝下一碗水,就一直坐着,眼里全是南宫密,她知道,饭凉了,但她还在等他醒过来要和他一起吃。
“心悠……小宫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南宫密醒了过来。
心悠呆呆地看着南宫密睁开眼睛,又看着他试了多少次想要爬起来,她就那么看着,一动不动,自己的世界里都是静止不动的。
“小宫女……”。
“你醒了?”冰凉的手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心悠清醒了一阵,平静地话里有着浓浓的哀伤。
“唔,好疼,这帮混蛋,看我出去不收拾他们。心悠,你怎么了,干嘛哭,我没事,别怕,不过是划破了皮,噫,怎么上药了?”
心悠忍耐了许久的泪还是滑落下来,瞬间就像决堤的洪水泛滥成灾。
南宫密放下摸着自己脸颊的手,撑起全身都在疼的身子,要向心悠爬过去。
“别动,小心伤口。”泪眼朦胧中的南宫密正向自己靠近,心悠忙出声阻止,想要过去的双脚却在此时麻了,动不了。
“没事,我来看看我的心悠,怎么哭了?”艰难地爬着,还算幸运的是心悠离他并不远,捉住了心悠的腿,借着最后一个撑力,将上半身躺在心悠坐着的腿上。
“别哭,这点伤不要紧,是担心我了吧,瞧你这哭样,真是太丑了。”
南宫密躺在心悠腿上,伸出手去,擦着心悠如珍珠般的晶莹泪花,有多少滴掉落在他仰着的脸上,微微地有些刺痛。
惊觉自己的泪滴上了他的伤口,心悠忙着一阵乱擦,衣袖之上皆是泪水,湿着的不只是她的衣衫,还有再也无法缝合的心。
“南宫密,快吃。”
“哪来的?”
“快吃。”一勺勺的硬灌进南宫密的嘴里,不等他嘴里的饭吃完,心悠就在不停地喂着,几次都呛到了南宫密,心悠又是一阵心不在焉的递水喂水。
“慢点,想呛死我呀,又没人抢。”
放缓了速度,等南宫密一碗饭吃完,心悠继续让南宫密躺在她的腿上休息,而她则端起另一碗饭来,食不下咽的硬吃着。只有活着,才能出去,只有活着,才能救他。
吃进去的是什么味道,心悠不知道,嘴里充满的全是心酸和泪水的苦涩,一碗饭吃了半个多时辰,躺在她腿上的南宫密一直在看着心悠默然的脸,隐隐之中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
想了好久,终于领悟到方才自己曾问过,饭和药是哪里来的?是呀,哪里来的?疑惑像一张网织遍了南宫密的心房,九王的情况由那三个侍卫那里便可知,他现在已陷入了昏迷,不可能还能为了自己这个美色而派人送来了饭菜,更何况,心悠是圣鬼教的人,九王的毒就是圣鬼教下的,那么,九王既使顾忌圣鬼教,也不会这么好心的让心悠和自己在一起,并给他们送来药和饭菜。
会是心悠口中的那个夫人送来的吗?很可疑,这些天那个夫人尤如人间蒸发了一样,会是她偷偷送来的,不太像。
南宫密不会知道,柳笙湘确实曾经想要救他和心悠的,不料,因为阴差阳错,端木昊天要对付九王,所以派子洛、子凌赴京从九王府掳走了当时为九王治病的柳笙湘,他们并不知道,柳笙湘和圣鬼教教主鬼魈的关系,只以为九王有了柳笙湘就不会死的那么快,所以,他们把柳笙湘带出了京城,把她软禁了一段时间,至到九王死后才放她自由。自由后的柳笙湘被鬼魈找到了,他们还一起去了武陵城,姻缘巧合之下还救了南宫密的二姐南宫倾颜,但也失去了他们的妹妹灵儿。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心悠和南宫密不清楚,柳笙湘确实的没了踪影。
放下碗筷,心悠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才低头看着南宫密,他的脸上了药,好些了,致少不会再流血,侍卫给的药是九王的珍藏,心悠看了瓶子,那是可以止血并养颜润肤的凝香雪肤露,心悠曾在王府时听义父说过,这东西很珍贵,当时侯爷端木昊天也有,只因他是皇亲国戚。
有了这凝香雪肤露,南宫密的脸算是保住了,今天止了血,明天再继续涂上三次,会更好些的,出去后,再找个好大夫调理一番,这张脸上也许也不会留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