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圣鬼教可是用毒的邪教,以后这饭菜可不能随意吃喝了,想着,就见那个侍卫突然跑开,看来还是怕了这个女子,去叫他家主子去了。
心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南宫密惊喜的半天说不话来,喉间仿若塞了东西,阻止着他呼唤心悠的声音。
“心悠……”轻不可闻的声音带着激动最终还是如蝶蛹一样破茧而出,只是这声音太过软弱,被呼唤的人根本就不曾听到。
扫了一眼对面的几件房子,心悠心烦气躁,南宫密的失约,让她气了好多天,打定了主意再也不去理他,可最近京城越来越严密的搜查让她火上加油,一方面在气南宫密骗耍于她,另一方面还要时刻小心不被朝庭所捉。
教主去了武陵城,这期间的大小事情却越来越多,自己忙着追着这个色鬼九王办着教主交待的事,还要听从教里坛主的各项吩咐,真是越来越爱出错,一颗心思不知道放在哪里,干什么事总是冲冲撞撞的,却一点成效都没有。
南宫密喊了一声之后,激动地再也说不出话来,这些天的担惊受怕在见到心悠后,一切烟消云散,她的出现,无疑就是一剂安神药,让他不再彷徨,有了希望。
“这边请。”
还是那个侍卫,高亮的噪门,如一记猛锤将南宫密从激动中打醒,“请”,对圣鬼教的人要尊敬,害怕他们的毒,害怕他们的阴险,他们蛇鼠一窝,根本就都不是个好东西。
宫女?不知道她在哪个宫,不知道她在哪里当差,不知道她为何屡屡能从深宫重岗中自由出入,不知道她是怎样引导失魂的大姐说出了所有。原来,她是圣鬼教的人,原来,她对自己有所隐瞒,原来,她是自己被绑的坏人之一。
自己亲信于她,自己对她几次三番的自报家门,自己对她像一个朋友请吃请喝,自己还有点喜欢她的唇。士可杀不可辱,南宫密也不是任人欺凌的。
“心悠,你个骗子。”怒吼之声传遍了整个院落。
“什么声音?”听着像是南宫密的吼声,不会的,一定是自己太气他,产生了幻觉,办正事要紧。
“没什么,这边走,王爷等着呢。”
奇怪了,这个侍卫方才可是称呼他们王爷为主子的,这会儿怎么又称王爷,好似怕自己再追问那声吼一样,想要自己快点离开。嘻嘻,一定是这个色王爷关了什么人,一定是个美男子,这王爷不让下人们乱说话,呵呵,真是大色鬼,好恶心哟。
“本王的解药呢?”
“我忘带了。”嬉笑着走到椅旁坐下,心悠已闻出九王身上的恶臭来,那是毒药所致,不过,定是有人给他治过,否则他不会这么轻松的。
“拿下。”
“你敢?不怕本姑娘不给你解药吗?我们教主脾气可不好。”
侍卫们见九王不让停手,四面八方的向心悠冲了过去,一时间心悠左挡右闪,防守着九王手下的攻击,心道,这个九王忍不住了。
“端木炙,小心教主收拾你。”
“哼,如果鬼魈能从武陵城回来的话,我不介意先杀了你等他。”
糟糕,忘了他是王爷,也有探子,他知道教主不在,就拿自己出气了,还是快走人,否则,落在他手里可没有好果子吃。
身形不停地向门口移去,但侍卫太多,心悠根本就占不到便宜,武攻虽说还过的去,但一人之力终是无法与多人对抗,且这侍卫之中也有几个好手,把自己缠在屋中不说,还伤了自己。扬起手来一挥,白色粉末散满了屋子,九王和众侍卫忙屏住气息,不敢乱动,乘着这一缓势的无攻击,心悠窜出了屋,跃上了屋顶,轻轻几个跳跃,消失在屋顶之上。
“混帐东西,连一个女人都抓不住,都给我杀了。”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
“杀。”
端木炙气极了,这些天来,成天知道有个绝色男子等着自己,但他就是没有心情,这身上的毒不见起色,柳大夫也只是能为他止痒止痛,并未根除此毒。再加上南宫昱求了皇上的圣旨,追查的厉害,自己也不能在此刻轻举妄动。圣鬼教的欺侮叫他再也忍受不了,这毒、这美男,一个是他不想要的,一个是他想要的,可现在,圣鬼教害得他得到了不想要的,失去了想要的,真是可恶致极。抓不了这个女子,这群人要来何用,杀了干净,也省得看着心烦。
其实,心悠根本就没有逃出去,她很生气,也很担心,此次九王这个举动明显就是表明了与圣鬼教撕破了脸,自己该如何禀报给教主呢?这是一个问题,另一方面,九王如此做,会不会是情况有变,教主是不是该改变策略了,她手里的那些个所谓的解药也没有留着给九王的必要了吧。
悄悄地躲在一间看似是书房的屋里,直到夜上柳稍头,心悠才小心的跑了出来,白日里府中都是侍卫,她还没有那个能耐在他们的重重围捕中跑出去,现在,她要乘着夜色渐黑,疏于防范,找个机会溜出去,就是爬墙头也行啊!
“这小子敬酒不喝,喝罚酒,好好伺候伺候他。”
“混蛋,一群混蛋,小爷出去后不把你们碎尸万段,我就不叫南宫密。”南宫密的声音是清亮的,这些天的吃喝和养精蓄锐已让他有了力气和恢复了噪音。
南宫密,他是南宫密,他怎么在这里?不会是,他的容貌太好看,九王这个混蛋抓了他,想对他……心悠立刻现身而出,将四脚朝天被四个侍卫拖在地上拉行的南宫密出其不意的解救了出来,四个侍卫被她极快的点穴点倒在地,昏了过去。
“南宫密,你被九王抓来了?你有没有怎么样?”扶起南宫密,心悠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又立刻退开来,上下检查着他的身体。
南宫密突然的被抓着的人松了开来,又突然地听到心悠的话,看到她的人,愣了一阵,直到心悠推开他,上下其手的在他身上乱摸一通时,他才反应过来,甩开心悠的手,转身就走,理也不理心悠。
“哎呀,这边走,那边是九王的正屋,有好多人呢。”心悠以为南宫密是太气愤侍卫们对他动粗才对她突然的甩开,发着脾气,急忙拉了南宫密把他带向偏僻之地,突然想到四个倒地的侍卫,又急忙的停下,对南宫密亲密地拉了拉他的手。
“先把他们藏起来,否则有人发现,咱们就跑不了了。”
“走开,你这个骗子,我干嘛听你的,走不了?你这圣鬼教的妖女还有走不出去的门?”
南宫密以骂心悠为泄愤的方式,方才,他被带到九王的房里,认出了九王,那个以养男宠、折磨男宠而让世人唾弃的人。站在那里,闻着令他欲呕的恶臭,听着九王色欲熏心的侮辱语言,一室的花瓶、花盆、桌椅都被他掀了个天翻地覆,那个可恶的九王怒气冲天的给自己两耳光,耻辱,真是耻辱,想他南宫密,还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端木炙让自己作他的男宠,太可笑了,太阴毒了。
摔了东西,挨了两巴掌,这端木炙也被自己气得连咳带喘,最好是气死的好,省得再祸害人。狗腿子的侍卫,把自己连踢带扯的拖了出来,否则,自己一定会还了这两巴掌,让九王好看。
心悠可怜地看着南宫密,“你知道我是圣鬼教的?”
“无耻,混蛋,该听爹的话,知道你不简单,还以为你只是个宫女,没想到,你骗我,骗子,滚开。”
“来人了,快走。”心悠眼里含着泪,被南宫密这样骂,她很委屈,听到脚步声临近,一把拖住南宫密,捂着他的嘴,强拉着他跑向了西边那里。
一排小屋的院子,不清楚里面会不会有危险,顾不得南宫密的牙齿咬上她的手,锥心的疼和后面的追兵都让心悠着急,一个利落的轻功,带着南宫密翻进了院子里,随便进了一间房子,关上门,看到室内全是草药,寻了一个浸泡药汁的大药瓮钻了进去,盖上了盖子。
两个人刚进到药瓮中,就听院门被敲开,追兵已进了院子。
“柳大夫,我们要搜查。”
“为什么?”
“有刺客。”
“哦,我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这里应该没事的,你们确定王爷准许你们搜这里吗?”
“必须得搜。”
“好吧,只是别翻乱了我的药,要不然你家王爷可要生气的。”
是夫人的声音,心悠听出来了。
九王的侍卫一间间查着,立马就查到了这一间,进了屋,一阵翻箱倒柜,只听脚步声向这个药瓮走近,心悠和南宫密不仅同时一阵狂烈的心跳,此时的他们挤身在这个瓮中,紧紧地互贴着对方的身躯,心悠的胸抵着南宫密的胸膛,而南宫密的一双手环在心悠的腰上,搂抱在一起,鼻香莹绕,让南宫密下身的火热有了反应,暗骂着心悠这个祸害,陷自己于这种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