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请你吃饭去。”
“嗯,噢?”这人变得也太快了吧,自己还没解释推赖呢,他就要请自己去吃饭,是不是有阴谋啊。
“干嘛停下?我脸上有东西吗?”被心悠扯拉着走不了的南宫密转身看着心悠,见她那双大眼睛带着打量又带着犹豫和猜测地在看着他的脸,南宫密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以为自己的脸上有脏东西。
“南宫密,你不会想给我吃坏的东西,害我坏肚子来报复我吧?”
“你……看看,不打自招了吧,本少爷今天不和你这小宫女一般见识,走吧。”
“别拉我啊,去哪里?”嘴上不依不饶的喊叫着,可心悠的腿早就随着南宫密的步伐,一会儿就跑跳着和南宫密并肩而行,叽叽喳喳的说起来了。
“快吃,你在宫里,一定吃得不好,我也知道,那些个宫女管事和太监,没有一个会体恤下面的人的,不找你的麻烦你就谢天谢地了,来,尝尝这个。”南宫密体贴地为心悠夹了一样又一样,看着心悠的碗里叠起一座小山来,不由的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讪讪地笑了笑。
“夹得太多了,不要紧,你慢慢吃。”
“南宫密。”
“嗯?”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没什么呀,不用想就这样做了,快吃吧,看你一眼的泪水,不要太感动哟,我可不喜欢女孩子对我钦慕得发狂发疯的。”
“呸,不害羞,就你这张嘴,和这一脸的坏笑,女孩子们早就吓跑了,躲你都躲不及呢,还钦慕你呢?不追着你打都算不错了。”
和南宫密抬着扛,心悠嘴下却不停地吃着南宫密亲手为她夹的菜,没了仲叔这个义父,自己很久没有这么轻快地吃饭了。
“又看我的脸,是不是我长得很英俊呀?”
“呸,还是子言好,不像你这么油嘴滑舌的。”
“子言?哦,我还忘了,是二姐嘛,可惜哟,她是女的,你没希望了。”看得出来,心悠对二姐的感情很深。
“是呀,我承认我喜欢子言,虽然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个女孩子,但我还是喜欢她,不管她是男装的子言,还是女装的倾颜,我对她都喜欢的要命。她的一双眼睛,长得太漂亮了,尤其是笑起来,简直太迷人了,对了,对了,就像你这个笑容。”
只是,心悠没有说出口,子言的笑是女性的柔美和云淡风清,而面前的南宫密的笑是货真价实的男子的俊秀和诱惑邪气,让她一颗心没了方向,全部都沉浸在他的迷惑之中。
“你出宫挺容易的,是那个宫的,伺候谁呀?”南宫密状若无意的漫不经心地问着眼若桃花的心悠,知道没有哪一个女子对自己的笑容不迷失的。
“我啊,什么都干,唉,不跟你说了,我得回了。”怕再次陷入他深幽带着迷样别情的眼神之中,心悠慌忙的站起身来,急急地就要告辞而回。
“别急啊,我送你。”
“不用,你还是先解决那几个吧。”说着,心悠嘴巴一噜,冲南宫密丢给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蹦蹦跳跳地跑下了楼去。
南宫密回头看时,就见周围几桌的女客们,都痴迷地看着他,都快流口水了,全身一阵发冷,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南宫密丢下一碇银子,也快速地离开了,他可不喜欢冲他挤眉弄眼的风**子。
“二姐,你没有看到大姐吗?”
匆匆追上南宫倾颜的马车,南宫密没有听从爹的吩咐,还是开门见山地问了南宫倾颜。
“没有啊,密弟,你怎么来了?”
“二姐,你刚走,我们就发现大姐不见了,爹让我来找找,看大姐是不是想对你……”南宫密欲言又止。
南宫倾颜明白了爹娘的担忧,也未阻止南宫密又为她留下的家丁,继续踏上了去武源镇的路,而南宫密则继续向京城返去,一路之上找着有可能要出城的南宫芙蓉。
“少爷,歇会儿吧,喝口水。”
“嗯,天快黑了,我们喝了水就进城。”南宫密猜想着大姐会去的地方,喝了几口水,起身到前面的树丛之后去解手。
惊觉身后有人,转身之时,头上一记猛击,南宫密顿时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醒了之后发现,这是一间只有一个门可以用来出去的房间,屋里点着蜡烛,一张床,一张桌子,连个窗户都没有。昏暗中借着烛光,打量了好久,总算可以清醒些了,南宫密站起身来,使劲地拍打着那扇门,吼叫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口干了,肚子饿了,可是都止不住南宫密想要出去的恐慌,他不停地敲打着门,一双手已肿了起来,手上破皮流血的斑斑伤痕随着他不停的敲打,阵阵的连着他心上的疼痛。
在困境中,过度的惊张和想要出逃的人,都是睡不着的,南宫密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他的心情越来越坏,他的心境越来越失望,不知道对方是谁,是何目的的把自己关在这里,他只能用敲打门菲来发泄不满和害怕。
“放我出去……否则,我叫我爹……把你们都关起来……开门……”干哑的声音如破锣般没有清亮之声,让人听不清他的话语,只能听出他的虚弱和焦急。
“爹娘,你们快些找人来救我,心悠,你是不是也发现我不见了?”无力地坐在地上,室内黑黑的,他生气的将蜡烛踢翻了,没有灯火,只有黑暗相陪。南宫密在心里祷告着,希望他们有人来救他。
约好了在这里见的嘛,等了他一天都没来,这个混蛋,一定是又耍弄自己的,气死她了。心悠站得脚都麻了,可约她来的人,却始终不见人影,三更的鼓已敲,心悠拍拍被蚊子咬得满手的泡,气呼呼地冲进了夜幕之中。
幽暗的房间里,南宫密已被关了三天,每日里,都有人按时送了饭菜来,不知道是何人掳了他来,也不知道对方有何目的,原本俊朗的面容,因着无味的饭菜而瘦了下去。
咣啷,门外的铁锁应声而开,被南宫密狂敲的门打了开来,不及收力的南宫密直接撞扑到开锁之人的身上,又被那人推搡在了屋里的地上。
三个人同时进了这间暗屋之内,两个人点着笼灯,屋里的蜡烛早被南宫密踢掉碗碟时撞落在地,熄灭了。现在的屋中,只有两个笼灯里的蜡烛在燃着微光。
跌倒在地的南宫密,爬坐在地,看向来人。
“如此美色,真是让人爱怜不已,快些为他梳洗一番,带了过来。”
“是。”
南宫密从地上被扯起,架了出去,屋外强烈的阳光,让南宫密睁不开眼睛。没有看清为首的那人,只觉他声音阴森。
“你们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使劲的挣脱开几个侍从的撕扯,南宫密冲冲撞撞的从被架到的这间屋里,拿起一把椅子挥舞起来,两个侍从被打翻在地,狂叫起来。
“混蛋,你们是什么人,敢抓本少爷,快些放了我,否则,我叫我爹把你们都抓起来。”嘶哑的声音在喉咙间滚动,越来越多的侍从就要迎面扑来,南宫密一边警告着,一边挥动着椅子,向门口移去,成功的跑至门口,刚一出门,迎面就被一拳击落,脑袋嗡嗡作响,眼花缭乱起来,鼻子里的鲜血顺着鼻孔滴落在地,形成了娇艳的几抹红梅。
“把他拖回去。”
昏暗的屋里,又点了一支蜡烛,南宫密想起了那双大大的眼睛,心悠,你可知,我现在被关在一间黑房里。
南宫密被换了一间屋子,这里有窗,有门,也有软床,更有许多的人伺侯着,强迫他洗浴,强迫他用饭。
多少天的黑暗生活,让南宫密冷静了不少,如今之计,他也开始了思考,如何能逃离这里,于是,他该吃就吃,该睡就睡,等着机会,等着幕后之人。
“你来了,主子正在睡觉,先到那边等着吧。”
屋外的人声音很大,南宫密不由睁开了眼睛,看向窗户,应是一大清早,这个时候的来人,会是谁,又与这家人有着什么关联呢?
立刻起身,无须着衣,因为他的衣服不曾在夜里脱掉,就是为了随时能走,南宫密站在窗前,手指在嘴里含了一下,轻轻在窗纸上捅开一个窟窿,借着这个窟窿望出去。
院子里站着一个女子,她的大半个身子被背对着南宫密的侍卫挡着,看不清楚,就听那女子厉声喝斥道:“混开,去叫你家主子出来,圣鬼教的人岂有等人的道理,告诉你,别忘了你家主子的解药还在本姑娘手里,惹本姑娘一个不高兴,小心你家主子的命。”
好熟悉的声音啊,在哪里好像听过,她是圣鬼教的,那个魔教,爹的几个同僚就是被圣鬼教的人杀的,还有前段日子,武陵侯还在太后寿宴上抓了不少圣鬼教的刺客,把他们午门处斩了,这圣鬼教的人和这家是什么关系,难不成这里也是圣鬼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