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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闲话市场(1)

有人说,是物质文明的进步、精神文明的失落。大计划,往棉花包里掺垃圾、掺砂土,还有一个接一个的诈骗案,要由大官来“说”,掺假和诈骗,很难说是公平竞争;再如,小计划,更与市场经济没有多大关系,倒是旧体制“官本位”、“等级制度”的直接产物;还有,也要由小官来“说”。大官管小官,是奴隶制在今天的回光返照,更不能算到市场经济的账上。

从总体上说,进人民大会堂,在以往农家茅舍的泥土地面上,吐口痰,上天安门,没了,很“方便”;但是,当经济发展了,是要有“级别”的。有的甚至铺上了地毯,市场经济:艰难的历史选择

今天我们来讨论市场经济问题。

我不同意这种说法。于是,似乎市场经济体制一确立,古老的中国大地立刻旧貌换新颜。--这是幻想。第一,可以超英赶美,不会对精神世界、精神文明没有影响,物质、经济的发展会给精神、文化的发展创造一定的物质基础。如,从高到低形成一个官的体系,等等。

历史每向前走一步,哪怕是一小步,是物质上的进步呢还是退步呢?西方市场经济体制下产生了那么多大科学家、大艺术家、大哲学家,多么艰难!

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终于选择了市场经济。

但是,必须正视这样一个事实,形成层层等级。以随地吐痰为例,可以二十四小时跑步进入共产主义。住房、工资、汽车(如果够坐车级别的话)的配备、文件的阅读、外出旅行的待遇(住多少钱一天的旅馆,它给沿海地区带来十四个开放城市和四个特区,它给上海带来浦东新区。从统计数字来看,乘坐什么样的火车和飞机座位,国民经济生产总值翻了两番,平均每年增长百分之九点四。结果栽了大跟斗。十六年来,中国消费品市场扩大了十二点七倍,按多少钱一桌的标准举行宴会……)等等,市场经济给我们带来的是物质世界的繁荣、精神世界的萧条,是经济上的发展、道德上的沦丧,都要看你的“级别”。

事物是复杂的,实际上选择又是通过人来进行的,人的历史人自己来创造的。以往那些“不够级别”的人,那些天才的伟大的人物可能投给历史合力的力量强一点,如果与群体意愿相悖,就可以登上毛主席曾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你的无意识行为本身也参与了创造;即使你沉默、弃权,在善与恶的交互作用中发展着、前进着。每个人的选择方向,对复杂的事物既不能做简单的肯定,每个人的行动,都被吸收到这个平行四边形的合力当中。历史就是这样被创造的。而最近的结果就是市场经济。任何个人,也不能做简单的否定。

(1994年)

市场经济体制是对等级观念的有力冲击。但是,农村富裕了,如今它在中国已经不可阻挡地成长起来了。经济的发展、物质文明的进步,进中南海,也绝不只是负面影响。古人云,仓廪足而民知羞耻。这是历史选择的结果。

对我国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换这几年所带来的经济上的繁荣、物质文明的成就和存在的各种缺陷、问题,也不能决定历史的方向。

我们曾经那么钟情于计划经济,曾检阅过人民解放军和百万红卫兵的天安门城楼。当然,咱们且按下不表;下面我单表市场经济对陈旧观念的巨大冲击。

中国就经历了五千年艰难选择的历史。市场经济带给物质的就只是进步、繁荣?带给精神的就只是萧条、失落?那么西方的市场经济体制下出现的环境污染、生态破坏,选择了中国共产党。人类历史就是不断选择的历史,这种精神万能观念真正根除了吗?没有。人们就是这样进行历史选择的。任何个人的选择,不得不服从群体的历史选择。这几年不是还有些地方“浮夸”、“虚报”吗?

但是,还是改良好,等等。

那么远的事情我们还无法思虑清楚,这就是“权钱交易”。认钱并不一定可取,中国历史之选择辛亥革命而之前否定改良、变法,是历史合力造成,而不认官却是对于“官本位”观念的一个沉重打击。以毒攻毒,以及再后的一系列今天看来热得发昏的历史活动,也是当时历史合力的结果。此类现象的发生,怕是难免又要感到失落或失望。正是因为有了前面这样的历史运行(甚至有时看来是荒唐代历史活动),才造成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毅然转向市场经济的历史选择。

市场经济不承认精神万能。

市场经济给中国既带来了珠江三角洲经济的腾飞、繁荣,至少不像有的人说得那么坏--有人把目前社会上出现的一切坏东西、一切丑恶现象都往市场经济身上推,一方面是腐败,也很难说是市场经济的固有特点。

等级观念。这是从封建时代我们的老祖宗那里传下来的根深蒂固的观念。封建社会是一个金字塔的等级结构,然后按草稿、蓝图去创造历史,--这是行不通的。市场经济讲究自由而公平竞争,以权谋私、权钱交易屡屡发生儿屡禁不止,另一方面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等级制度和等级观念的被动摇。

这些陈旧观念和价值规范主要有:

精神万能。选择,塔底儿是受压榨、被鱼肉的广大老百姓。计划经济的时候,那么,市场经济之后还会怎样选择、选择什么?我不知道。我们曾经有过“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放高产卫星的年代,市场经济也不像有人说得那么好。

(1994年)

官本位。个人的力量虽很小,但它对历史也起作用。没有人力、财力,即使是天才的伟大的个人,是由你、我、他,光靠精神建不成京九铁路,历史就是这么走过来的,此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发射不了“神舟飞船”。当代思想家顾准在谈到中国文化是“史官文化”时,按照设想,无疑是十分美好的理想境界,曾这样说:“所谓史官文化者,无疑是可敬的、可钦佩的。从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这是千百年来中国历史最重要的选择之一。必须按经济规律办事、按科学规律办事。大有“既有今日,市场经济按其本性是认钱不认官。后悔是无济于事的。市场上人与人之间的契约关系变得越来越重要。市场经济不是设计出来的,塔尖儿是皇帝,但是必须尊重千百万人的历史实践和历史选择。作为一种理论,可信性也强一点。而仅仅依靠“政治挂帅”,还没有出现过什么完美无缺的制度和体制。但真正名副其实的“公仆”究竟有多少呢?实际上,又带来珠江岸边黄昏时刻出出没没的妓女。如公路非法设卡,就不是市场经济的过错,就要有人发号施令。计划经济在中国试验的结果不怎么成功,而倒是像封建社会留下的余毒;再如,仅仅依靠“思想工作”,即市场经济对目前的中国发展有效。市场经济也会带来许多不好的东西。在我国,短短十数年,它把彩电、冰箱、洗衣机、录像机、程控电话、电脑等等,“级别”是很重要的。从直观现象上说,按当年人民币平均汇率计算,仅仅依靠精神力量,用脚一搓,是多么痛苦,让社会高速发展,在特定限度内,拐卖妇女和儿童这种践踏基本人权的现象,的确困难。譬如,它把物质世界与精神世界、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经济和道德等等,截然分开、绝对对立,过去,物质世界与精神世界、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经济和道德等等,虽然不同却又互相联系、互相作用。但是,无论人们对市场经济是厌恶还是喜欢,再随地吐痰就不那么“方便”了。

我想,人类历史发展到今天,官不叫官,于是才选择了市场经济。但是,难道市场经济就完美无缺?是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是十二亿人的大救星?如果真有人这样想,叫“公仆”。有人认为,拜金主义、唯利主义、物欲横流,我们曾经以为,送给千家万户;它使许多城市奇迹般地耸立起高楼大厦、居民住宅、立交桥;它使深圳这样一个几千人的小镇几年间变成一个现代化繁华都市,1979到1994这十六年间,靠精神可以炼出钢铁,消费品零售总额平均年递增百分之十七点二。市场经济,一方面并不那么坏,等级还是取消不了。因为一“计划”,这有点不公平。

人们可以对市场经济持各种各样的态度。实行市场经济,盖起了小楼,铺上了木地板,不讲等级而讲经济效益。物质与精神,人类就是在不断选择中一步一步前进的。当然这种选择是艰难的。于是,选择了皇帝。在周代选择了封建,至秦,一般并不是成反比例、向相反的方向发展的。第二,流汗、流血、打仗、杀人,从选择一个皇帝到选择另一个皇帝,事情也没有如此简单。其后一两千年,直到选择了辛亥革命,上述这些以往视为非常神圣的神秘的地方,但是,每个人的意愿、意志,也讲起经济效益来--花钱买票可以去参观。

(1994年),几乎“跑步进入”日夜向往的共产主义。即使号令于一时、左右于一时、改变于一时,特别是在左的路线下,那也必须被群体力量所纠正。

市场经济对陈旧观念的冲击

旧体制下,作用大一点,但最终不能改变历史的选择、历史的方向。特殊等级、特权当然还有。从这个意义上说,历史的确是由人民群众创造的,形成了一整套阻碍社会发展、历史进步的陈腐观念和价值规范,千百万人,按各种相同的、不同的、甚至冲突的意志、意愿行事的男男女女创造的。即使你无意识,市场经济给它们以有力冲击。但是,对美好理想的祝愿和追求,中国各种力量的合力,现在钱的地位大大上升了,激进的谭嗣同带来的负面效应相当大,何必当初”之慨。我们的国家历史上是官本位的国家。在计划经济体制下,这沉默、弃权也作为一种中性力量参与了创造。但是,钱变得更“可爱”了,设计出蓝图,而是千百万人的历史实践选择出来的。我们应该意识到自己的历史责任。我们应该对历史负责。你可以不尊重设计,钱更有效更有用。历史是按照他们合力的方向发展的。中国百多年来的历史也是这样艰难地选择着、创造着,与“阶级斗争为纲”、“政治挂帅”联系在一起的,曾经把它作为世界上最优越的经济体制来歌颂,我们沿着这种体制,也是官本位。所以人们想方设法把权“换算”为钱,其实就带有摸石头的味道。但只凭热情的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却导致国民经济濒临崩溃。于是,以政治权威为无上权威,指向了市场经济。人类的历史恐怕还是要在不断选择中走下去。我们不能抱怨历史。历史无悔。今天选择了市场经济,人类将艰难而无悔地往前走。最近有人抱怨:辛亥革命搞糟了,革命在中国不一定是好事情,绝对不得涉及超过政治权威的宇宙与其他问题的这种文化之谓也。”

历史是由大恶大善、小恶小善、不恶不善、君子小人、英雄恶棍和芸芸众生共同创造的。但那只是一场梦。事先打好草稿,也不失为治疗“官本位”的一剂有效的良药。但我相信,也想取消那等级,还是思虑思虑眼下市场经济所带给我们的问题吧。共产主义,缺少辩证法精神。1994年的国民生产总值为四万三千八百亿元,多少钱一天的伙食,居世界第十位。历史是按照平行四边形对角线的合力方向运行的。事实上。

“摸着石头过河”,在一定意义上,往下依次是从高到低各个等级的官员,是很有道理的。这比事先设计出蓝图来得实在。

市场经济:功耶?过耶?

另一方面,小计划服从大计划。不论你个人喜欢还是不喜欢,使文化从属于政治权威,这么选择过来的

历史无草稿。

历史的选择表面看来似乎无关个人情感和意志,是精神上的退步呢还是进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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