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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沙地牛仔(3)

“秃喇嘛”跟“黑沙豹”是同一个村子的乡亲,四十来岁,是个老“跑腿子”。不务正业,偷鸡摸狗,吃喝嫖赌啥都干。平时像一条闲狗在村里荡,穿得像叫花子,可说话口气挺大:“老子是天下第一自在王,皇帝老子都比不上咱。那年来屯子里的文工团那个大辫子,死缠着要跟咱过哩!”“黑沙豹”找到他时正被村里一个壮汉绑起来打呢,原来趁壮汉出民工时用一条花头巾哄他的老婆睡了一觉。“黑沙豹”替他垫了些钱平息了风波,把他领出了村。当后来发生了一件事,“黑沙豹”有个预感:这小子将来备不住要坏事。那次,“黑沙豹”贩牛提前回来,半夜去敲老相好刘嫂的家门。结果发现,自己的那个窝已被留守营地的“秃喇嘛”占了。他当时真想一掌劈了这个小子,可又一想,自己又不是刘寡妇的合法丈夫,男女间的事都那么回事,何必认真。何况这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秃喇嘛”,刺探行市,摸清各村卖牛主的情况,确实有一手,自己还用得着。于是就饶了他。打那次,他也再没有钻过刘寡妇的被窝,干脆好事做到底,彻底让给了“秃喇嘛”。可谁曾想,这恩将仇报的混蛋干出这等事!“黑沙豹”有些后悔。

“黑沙豹”用嘎子递给他的拴牛绳,把“秃喇嘛”五花大绑捆起来,绑在一棵枯树杆上。然后背着枪骑在铁青马上。他要赶快追击盗牛贼,时间不能再耽误了。

“嘎子,过来!骑在后边!”“黑沙豹”一伸手,把嘎子拉上来。

“大哥,别留下我一个人!快放开我,求求你,大哥!”“秃喇嘛”哭叫起来。

“等我找回牛群,再跟你算帐!”

“大哥,快放了我,野狼会掏了我肚子的!”“秃喇嘛”恐惧地嚎叫着。

“那是你的福气!”

“大哥……”

“黑沙豹”掉过马头,打开手电照着牛群走过的蹄印,急速向西边的坨子追去。转眼间,黑暗中消失了他的身影,只传出铁青马的蹄声。

这时,铜钱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落下来了。“秃喇嘛”屏住呼吸,不敢叫嚷了,一旦真的引来了野狼,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妈妈横咬的舌头和滴出的黑血,深印在你脑海里,伴着你长大。因而,当那个蒙面人被炸伤,滴出血时,你一时懵住了。眼瞅着他带伤逃去,没去拦住。从此,你再也没有查到此人的下落。你只好全靠记忆来回味那个无法揭破的谜。

你记忆的储存中,这种揭不破的谜很多。比如:你娘误吃毒蘑死不久,出民工的你爹也死了。是你奶奶告诉你的,说是在洪山水库推架子车,跌进了山的阴沟,再也没有还阳。爹和娘好像商量好了,前后脚都走了。你成了孤儿,没有办法,有病的奶奶把你接过去。可爷爷一见你就骂:“小杂种!”好像你生来就是惹爷爷生气似的。你始终弄不明白。

爷爷的两间破土房,除了虱子和臭虫外,也没有啥使你留恋的。爷爷越是冲你撒火辱骂,你越发产生逃离这虱子窝的念头。有一次,为了报复,你在爷爷的烟袋锅子里尿了一泡尿。从烟锅子那儿尿进。从烟嘴那儿溢出。爷爷从外边回来,叭哒那烟袋,越叭哒,越有一股臊味。最后使劲一吸,一口湿漉漉臊烘烘的烟油和稀物,都被吸进嘴里。爷爷直咧嘴。

你憋不住“嘎嘎”乐。

爷爷扒掉你的裤子,拿一根手指粗的柳条儿收拾你的屁股。皮开肉绽。屁股不是屁股了,成了剁烂的鲜肉片。怪就怪在你一声不吭,没有呻吟,没有喊叫,柳条儿好像打在别人的屁股上,简直没有感觉。爷爷打着打着也没有兴趣了,没有任何反应的屁股,打起来是极没有意思的。没有刺激嘛。爷爷反而心里发毛了,惊惶了。咋,这孩子傻了?可等爷爷住手后,你提上裤子,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时,嘴里嘟囔一句:“有尿你去找满大胡子呀!老拿我出气,算啥本事?是我的错儿吗?”

爷爷傻愣在那里,瞅着你说不出话。

打那儿起,你去流浪了。两年后,又被送回来,交到了爷爷奶奶手里。

爷爷没有再那么狠道道地打过你。和平共处。但那双老眼睛,好像冷冷的刀子般,从来没有对你露过笑意。你挺可怜爷爷的。一大把年纪了,个子挺高,块头儿也挺足,心里那么恨着满书记,可路上相遇,却老远让在一边,满脸挤着笑容问候一句:“吃过了?老书记。”不知人家点过头没有,反正走过去了,爷爷还驼着背呆立在那里,望着人家背影,那眼神不知是恨、敬、怨、畏,反正变得幽深幽深,贼亮贼亮。

你也恨大胡子满老书记。这个使全村人敬畏的威风凛凛的小老头儿,是造成你所有痛苦不幸的总根。娘的惨死,爹的摔死,你在孩子群中受尽凌辱,都跟他有关。那些个比你大门邸又“干净”的孩子们,编着顺口溜,老远就冲你喊叫:“野小子儿,杂小子儿,一娘俩爹王八羔子儿!”你除了默默地忍受这种屈辱外毫无办法。你变得阴沉,冷漠,把仇恨的种子深埋在心底,犹如一条狼崽等候着牙硬体壮。偶尔,你也出击报复一下。有一次,一个男孩儿堵住小姑娘抱弟的路,也辱骂她“杂种,野种,改良种”时,你不觉有一种物伤其类的感觉,你知道村里有些个这样受辱骂的男孩女孩,一个男孩儿受辱骂也罢了,脸皮厚点,挺过去了,可人家是一个小女孩子,脸往哪儿搁?等抱弟抹着泪跑过去后,你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直冲到那个大孩子跟前,把沙子往他脸上一扬,在那个孩子喊叫着揉眼时,你像一条狼崽扑上去,又是打又是挠,抓的那个孩子满脸流血,最后把他推进了旁边的沤粪池里。那个孩子到底也没看清是谁揍了他一顿。你用这种办法袭击了好几个辱骂过你的大孩子。后来,你终于被抓住,挨了一顿狠揍,掉了两颗门牙,被扒掉裤子,也被扔进了粪池子。

你不服气,想联合起来那些个“野种”形成统一战线,一块儿对付“纯种”孩子们的欺负。可是你气愤地发现,这些个小“野种”们捏不成团,都怕公开这么捏成团儿,不是更叫人抓住把柄,不打自招,等于承认了自己是“野小子儿,杂小子儿,一娘俩爹王八羔子儿”了吗?

你采取了另外一种迫不得已的行动。

有一天傍晚,你在村外挡住了从外边开会回来的满喜人老书记的路,眼睛大胆地看着他。

“走开,你这臭小子,别挡路!”满书记厉声喝道。

“我有话跟你说。”你盯着他并不畏惧。

“你?你要跟我说话?哈哈哈……”

“对,我在这儿等你整整一天了”

“噢?你要干啥?臭小子!”

“我问你一个事:你是不是我的爹?”你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郑重地问。

“住嘴!你这臭无赖小子!”老书记一声怒吼。

“回答我,你是不是我爹?”你固执地追问。

“放你娘的屁!老子打死你!”老书记一巴掌打下来,你没躲。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又“腾”地站起来,吐了吐嘴里的沙土。仍旧一字一板地说起来:

“人家天天骂我是你的野种,还有抱弟、狗生、小芹……”

“啊?”满书记的嘴张大了,愣怔地望着你。

“你要是真的是我们的野爸爸,我们真的是你撒下的野种,你应该好汉做事好汉当,为我们负责,保护我们,管管他们。好好治治,不要让我们天天挨欺负!你脸上也不好看呵。”

“混蛋!快住嘴!你这小兔崽子,满嘴胡说八道啥!老子今天打死你!”书记老爷子的脸红得发紫,恼羞成怒,又举起拳头打倒了你,你滚出老远。

你慢慢站起来,用破衣袖子抹着嘴边的血迹,毫不畏惧地冲书记走过去。两眼冷冷地盯着他,语气却出人意料地平静:“你要是再不管管,保护我们,等明天开社员大会时,我就带领这些个‘野种’们走进会场,当着大伙儿一起喊你:‘爸爸’!你打死我也没用,我不怕你。我这人从小啥都没有了,啥也不怕,啥都能忍。”

满书记耀武扬威地生活了一辈子,从未遇到过这种挑战。他感到心血上涌,受到了入骨的羞辱。而这种挑战和羞辱,来自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顶多十二三岁。他哪能咽得下?他不顾一切地拼尽气力拳打脚踢起那瘦小的肉体,发泄着满胸的怒火。

等打够了,打累了,那个小躯体不再动弹了,满喜人书记才罢休,拍拍手,向村里走去?但是,那一句话却萦绕在他脑海里:“当着大伙儿一起喊你爸爸!”他不禁身上一颤。他真的害怕了。

第二天起,队里民兵连长出面,狠抓了一下新动向,整治了那些个骂“野种”的“纯种”孩子们。

从那次起,堂堂的满书记在内心里开始忌惮起那个瘦小的躯体。暗暗盘算着,记恨着他,甚至提防着他。隐隐觉得,那两道狼崽子似的眼睛,射出阴毒的寒光,无处不在地盯着他。

第二年秋天起,沙地农村也燃起了“文化大革命”的烈火。没过多久,革命一辈子的满喜人书记被革了命,村里的红卫兵造反派给他挂了个大牌子,上边写着:反革命、流氓、走资派满喜人。大会批斗时,数那个被自己打昏过的黑瘦的小子整治他最狠。简直是一条狼崽子,扑上来吐唾沫,揪头发,薅胡子,踢屁股,似乎积攒了几万代的深仇大恨,要发泄出来,受那么多的成年的造反派批斗,他不怕,唯怕这个小狼崽子扑上来。

你借那场混乱,狠狠发泄了一下从出生那天起受尽的屈辱,替你爹妈出了一口恶气。折腾了两年,形势又倒过来了。挺过来的满书记,又结合进大队革委会,没有多久你从外地被抓回来投进专案组的土牢,几经生死。

你爷爷柱着拐棍往土牢里送饭,抚摸着你身上一块块伤疤痂子,颤巍巍地说:“铁子,你是好孩子,是爷爷的好孙子,骨头硬的孙子。爷爷有你这样一个孙子,是祖先积的福……”

你懂事后第一次掉下了那几滴泪。然后,你说:“爷爷,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孙子、谁的儿子,谁生的我,为啥生我?现在,我更糊涂了,只觉得自己是一只狼崽,不是别的,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好黑哟。”

你从土牢里放出来时,爷爷奶奶双双上吊死了。有人说是无法忍受专案组的折磨,有人说是无法忍受饥饿。反正你真变成了一条举目无亲的孤狼。在满书记的土牢里磨利了尖牙,长壮了体魄,戳起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其实,土牢也养人。

牵着毛驴走出了村子。

那头灰驴,四蹄矫健,双耳耸立,毛色发亮。似乎不习惯了空套着鞍子跟主人后头走,它频频喷鼻,晃晃头,甚至伸出长嘴触触他的腰。他回头看看村庄,自己出生长大的这个小屯子,依然灰不啦叽地显出无精打采,戳在不远处,正在晨烟淡雾中苏醒。村口大道上,有下地上坨子的老乡们晃动。

他还是没骑那头驴。

穿一身笔挺的军装,领章帽徽闪闪亮,却骑一头灰毛大叫驴从村街上堂而皇之地穿过,他实在抹不下脸来。不好意思。自己是有身份的人了,跟老百姓不一样。要是这头驴,是一匹骏马,那就够味了。他需要的是威风和气派。

他遗憾地拍拍这头精力旺盛的大叫驴,说:

“个子再高点,体再壮点,那多好!别急,等拐过前边的坨子再说。”

他原想徒步赶五十里路,去那个该死的不通班车的偏僻屯子沙岗子的,可老爹早早给他套好了这头灰驴的鞍子,加料喂在槽子上。

“骑它去吧,正好给它出出汗。”老爹说。

“骑上去吧,小柱子,坨子里的路你走不惯了,受那份罪干啥呀!”病在炕上的妈妈也劝。

他拗不过,只好牵出这头急不可耐的驴。心里暗骂马大炮:该死的傻大炮,你搞对象我溜腿,啥事!

收到母亲病重的电报,动身前,出于礼节给这位老乡捎去了一个信儿。他没当回事,有啥事呢?一个孤儿,没爹没妈没亲属,对象的情书替他写了,爱情的列车正在热烈地运转,等着吃喜糖就是。可没想到,第二天傍晚,这个老小子却风风火火地赶到他住地来了。离牧场可有一百多里远呐,他吓了一跳。

“罗大哥,啊,罗班长,我以为是赶不上了,真是真是,太棒了。”马大炮的头上冒着热气,汗湿透了军衣,紧贴在门板似的宽肩背上。

“你是怎么来的?”他惊讶地上下打量着。

“骑马呀,我放牛骑的枣红马能追风赶月。”

“牛呢?”

“圈着呢。没事,我那两条护圈狗,比人还管用。”

“当心,别出事犯错误。”

“我一会儿就回去,不会出事的。放心,不会连累你这罗大班长。”马铁嗬嗬笑着说。

“咳,说哪儿去了,我是为你好。这么心急火燎地赶来,有啥要紧事叫我办?”

“嘿嘿嘿,也没啥要紧事……”五大三粗的马大炮扭捏起来。

“你这傻大炮,是不是给你那个漂亮人儿捎啥东西,是吧?”罗班长笑着问。

“嗯哪,嘿嘿嘿…”马铁搔搔头,然后不声不响地从军用挎包里拿出一个小包裹。

“啥宝贝,这么珍贵?”

“没啥好玩艺,一件军上衣,还有点毛线,还有一张我的放大的照片。”马铁把包递给罗班长,“罗大哥,麻烦你回去后一定去看她一下,把这包转给她,回来后我请你下馆子喝酒。”

“哈哈哈,傻大炮还会贿赂人呵。好说,你放心,我一定去拜访,当面交给你的桂芬。”

“嘿嘿嘿。罗大哥,还有个小事,就是你别向她说出我在部队上放牛,好不?”

“好,好,跟信上一样,我一定给你保密。”

他牵过驴,借土坎骑上去时心里说,这个傻大炮也真是个人物,邮局可以寄走的一个包,非让他带过来,让自己在驴背上颠荡五十里。不过,除了完成老乡的委托外,他的内心深处,似乎也有个隐秘的愿望驱使着他。那位让马大炮神魂颠倒的姑娘,到底是啥样人呢?真的跟照片上那样漂亮吗?自己冒充马铁通了几封信,他真有一种说不大清楚的想见见她的愿望。好奇心减轻了几分驴背上颠荡的疲劳。

沙岗子是个大屯子,沿着一条小河稀稀拉拉地座落着,从村西到村东头有十多里远。屯子背靠着一个白白的大沙坨子,南傍小清河,村人戏称:北靠坨子兔子多,南靠清河王八多。其实坨子上没有兔子,河里更不见王八,唯有狂风恶沙一年四季刮得人晕头转向。

一个放学的孩子,领他来到桂芬家门口。

“桂芬姐,你们家来客人了。”男孩冲院里的一个背对着门口和泥的人喊。

他发现,这个人高高绾起裤腿,露出一双圆圆的小腿肚子,站在一堆泥里,手挥二齿钩子拉泥和泥。这是男人干的活,需要力气。这姑娘真有股蛮劲。

姑娘回过头来,正好与他的双眸相遇。他的心猛然一动,好一阵颤,这姑娘果真漂亮!名不虚传,照片却比本人逊色多了,黧黑的瓜子脸,水汪汪的丹凤眼,睫毛黑而长,乌黑蓬松的头发在脑后扎成马尾巴,显得潇洒、健美、年轻,充满了年轻女子的丰满的生命诱惑。好一个马大炮,果然有眼力!别看傻不傻呆不呆的。他暗暗妒羡起来,不觉轻叹出一口气。

“我是马铁的战友,叫罗天柱,一个部队上的,回家探亲。”他自我介绍。

“噢,快进来,听说过你。”姑娘的脸一下子红了,转过头向屋里喊一声,“爸,来客人了!”然后走过来,接过罗天柱的驴缰绳,牵过去拴在牲口棚子里。

“这些日子老下雨,房子漏了,和泥抹抹房子,快进屋。”姑娘热情地请他进屋。

本来,把带来的东西交给她后,简单说几句就离开她家,再去一个附近的屯子。可是不知怎么,罗天柱牢牢地盘腿坐在桂芬家的土炕上,喝着那酽酽的红茶,异常热情而兴奋地向桂芬一家介绍起部队上的事儿。一坐就是半天。热情的主人端来酒菜时,他客气了几下,也拿起了筷子。他倒不是想吃饭,只是想多呆一会儿。

话题转到马铁身上时,他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按马铁的要求,介绍了情况。同时,不露痕迹地也介绍出自己的情况。

日头西斜了。他终于下决心,告辞了主人家,牵上灰驴走出那个院子。桂芬送他。

“你和马铁是同学,是吧?”他问桂芬。

“嗯哪。过去我们是一个村的,上小学在一个班。后来我们就搬家了。”

“唔。你们……好了多久?”他又问。

“那是他参军走的前几天,突然来找我,提出了这事。其实,我们俩的事刚刚开始,还没完全定下来。”桂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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