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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沙地牛仔(2)

十里外,有一座乡政府所在地的小镇。称其为镇,实在是夸大。一个供销社,一家个体旅店,一家小照相馆,还有一家小饭馆。唯一的一条弯曲的街两旁,一溜蹲着站着坐着稀稀拉拉的农民,出售自家产的茄子、辣椒、“洋柿子”,或从山上采的山里红、青杏、草药。主要买主是乡政府和其它几个附属单位的职工们。需求量不大,饱和的快,所以这条唯一热闹的街也很快会冷寂下来。而这条街,五分钟可以走两个来回。当然,军营里的被批准外出的士兵们,每次都在这条街上走几个来回。尽管他们大多来自农村,都熟悉路两边老农和其出售的货物,也要居高临下神气非凡地从街中漫步而过。脸上呈出悲天悯人,不屑一顾的神色。他们最愿意去的地方,当然是供销社“大板牙”那儿,那是个百去不厌的地儿。“大板牙”是个涂脂抹粉,满脸长刺疱儿的女人。两片厚厚的嘴唇,口红打得如刚切开的血肝,脸蛋也血红,像是被驴啃了一口,要滴出血。脸上的底色是刷白刷白的脂粉,一抖掉渣,眼圈深得黑底青边,眼珠是黄色。于是这张脸热闹非凡,红是红、白是白,黑是黑,青是青,黄是黄,赤橙黄绿青蓝紫,五颜六色争相辉。士兵们都认识她。因为都认识,相互间就争论不休。有的说这个娘们儿是两个孩子的妈妈,有的说是打过三次胎的老姑娘,有的说是从县城百货公司犯错误发配下来的货,有的说是乡府哪位书记的小姨子等等,有一点是公认的,“大板牙”是山沟里唯一的现代派新潮人物。她卖袜子,一到星期天她得从库房搬出一两箱袜子。准备接待士兵们。每个士兵的板铺下的茶叶箱改装的衣物箱里,装着一搭丝袜和尼龙袜。据说某个排长,还因为她翻车解甲归田。士兵们第二个愿意光顾的地方,是那一家小照相馆的橱窗前。橱窗里摆着两三个女影星大彩照。那位外国金发女郎,尤为使他们心惊肉跳,大开眼界。上身裸到胸部,硕大无比的奶子半露不露,穿一件半透明的蝉翼似的纱衣,遮不住红露白显,这边的橱窗里也摆着两个男性大彩照。惨了,尽管两位男性竭尽生动之笑容,英俊之神态,但很少受到士兵们的青睐。有一次,一个调皮的士兵跟大伙儿打赌:谁要是能说出那两位男性影星的名字,他掏出五十元请大伙吃一顿馆子。全体哗然,有人说是王心刚,有人说是李仁堂,有人说是杨在葆,结果一个说对的也没有。一去核实,原来摆的是他们最熟悉的七班新提的罗班长穿军装的彩照,另一个是佐罗。

罗班长因为挂彩照的事,非常恼火,找过照相馆的负责人。他是个谨慎的人,不愿意把自己的照片摆在那里丢人现眼。照相馆的人一再解释,这张照片英俊漂亮,做为样片只挂一两个月,应看作是军人的光荣,尔后白送给他两张彩照。罗班长把这事汇报给了连长,并把照片也交上去了。连长倒很开通,嗬嗬笑着批准了照相馆继续挂他的标准相。由此他也极欣赏罗班长的为人。罗班长当然用心良苦。熬了三年才登上第一阶梯,容易吗?他早就发誓顺着这个阶梯继续登下去。

罗班长很少像士兵们那样去逛镇子,到“大板牙”那儿买袜子或者去欣赏金发女郎。这个星期日,他正在连部文化室翻报纸,有人喊他,说有位老乡找他。他纳闷,这个部队里没有熟悉的老乡呵,谁呢?

“罗大哥,还认识我吗?”宿舍里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新兵。

“你是…”

“唁,我是马铁呀,不认识啦?你上高二时我刚上初一,我们是甘乡一中的同学呀。我们初中联队还跟你们高中队赛过篮球,打过架,忘了?”新兵越说越热情,抓着罗班长的手,摇着,“你家不是欧里窝卜的吗?你们屯子离俺村只有四五里地,过两个沙坨子就到了!”

罗班长想起来了,有这个印象。那场球赛,面前的这个五大三粗的大个儿进了不少球,让他这后卫吃了不少苦头。的确打过那么一架?高班输给低班,是一个不光彩的事,他们当时想把球场输的通过拳头捞回来。荒唐的孩童时代。

“啊,想起来了,马铁,马铁,大伙儿叫你马大炮!”罗班长发自内心地高兴起来了,远离故乡的兵营里,“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刚入伍的?”罗班长问。

“嗯哪。”

“不赖,不赖,能离开咱们家乡那大沙坨子,不简单。分哪个连了?”罗班长亲热地拍着老乡的肩,倒茶递烟。

“不在连队。”

“在哪儿?”

“在师部后勤处。”

“干吗?”

“放牛。”

“放牛?歪歪,放啥牛?”罗班长瞪大了眼珠。

“师部后勤处在七十里外的黄花甸上有个牧场,我被派到那儿放牛。”

“几个人?”

“就我一个人。”

“啊?”

“就四五十头牛。说这是对我的考验。”新兵马铁搔了搔头。

“马铁、马铁,你真是……咋就偏选中了你呢?”

“在新兵连时,首长问我们都有啥特长,有人说会开车,有人说会修车,有人说会木工,有人说会画会写,我没别的招,从小放过牛。我就说,我会放牛。就这样,他们选中了我。我真的会放。让他们考验我好了。”马铁说得很自信。

“你是党员?”罗班长想首长们真的是想考验他,准备过一阶段提拔重用?

“不是。”马铁咧嘴一笑。

“是团员?”

“不是,咱这样啥都入不上。”

罗班长忍不住大笑起来。

“马大炮,马大炮,你真是一个傻大炮!哈哈哈……”旋即又觉失言,收住笑声,给他倒着茶,“行呵,在部队干哪样都锻炼人,好好干,好好接受考验。”

“嗯哪。”马铁始终那个劲,傻不傻精不精的,脸上一个表情,叫人有些摸不透他真正的心思。唯有一双眼睛偶尔闪出锐光,证明他经历非凡。

“你是咋打听到我的?”

“在新兵连时,我问过连长。他认识你。”

“噢,张连长吧。”

“对。我明天就去牧场,接替原先的那个战士。我来找你,有个事想、想……求你帮个忙。”

“啥重要事?跑这么老远来找我?”

“咳,求别人不好意思,咱们是老同学老乡嘛。”

“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帮你的忙。”罗班长热情地说。

“是这样,老家那儿我……有个对象,这是照片,小学同学。我不大会写信,你知道我那点文化水儿,初中就念了几天,那个年代啥也没学成就回家放牛了,嘿嘿嘿……”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让我替你写情书呵?”罗班长顿生兴趣。

“嗯哪,看在老乡同学的面上,这次帮个忙……往后,等我提高文化,自个儿写。”

“行呵行呵,我替你写,这事我可头一回干,怪有意思的。欧,这照片上的小妞可真漂亮呵!你小子好艳福!”

“嘿嘿嘿……”

“说说看,她咋样?”

“她嘛,就那样呗……”

牛死卧着不动,像一块僵石。

那个用黑布包头的潜入者,手拿一根棍子,挨个子撂起牛尾巴猛捅几下牛屁股。真灵,不堪忍受这种刺激,都惊慌地站起来使劲晃晃脖子。潜入者解下缠在腰上的一根长绳,把这些牛连拴起来,然后轻轻吆喝着,赶出牛圈,直奔西方的黑乎乎的沙坨子。

到这会儿,这个盗牛贼才长长嘘出一口气,黑暗中,那只独眼露出得意的笑。

真叫该死的老头子说着了。

“喂,抱弟,还想不想报仇了?”那张豁牙露齿的嘴,黑乎乎地张开来,说出话时使自己吓了一跳。一见这个老头子,身上就起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可是娘却十二万分的热呼。乐不颠地张口闭口“他满老爷子长,他满老爷子短”的应酬,还不时向自己这边招呼:“孩子,快叫满大叔呀,哑巴了?这孩子真笨,还不快去给你满大叔倒茶拿烟!”

到这时,自己真想噎娘一句:“还叫大叔呢,人家都七十岁了,都可以给你当爸爸,给我当爷爷了。”抱弟早就知道娘在年轻时跟这死老头子有过一腿子。都是那么回事。只是有一次,坐在镜子前推想起这个死老头子年轻时的模样,自己吓出一身冷汗。那镜子里的自己,不知啥地方跟想象出来的这个死老头子有点像。仔细一看,终于发现了。眼睛!鼓突的眉骨下的一双丹凤眼!从此,自己是多么地恨这双眼睛呵!难怪小时有一次,一个小子骂自己是野种!当时不懂事,没当回事。

“娘,俺真正的爸爸是不是满老爷子?”有一次,自己直问娘。

“臭丫头,胡说啥呀?疯了?”娘的脸红一阵,青一阵,扬过手来就是一巴掌。

“娘,不用瞒我了,你看俺这双眼睛。它都告诉了俺真相。明摆着,人家早就这么说了。”她捂着发红的脸,固执地说。

“唉。”娘叹口气,投降了。啜泣起来。

“孩子,说实活,娘也搞不清你是谁的……那会儿,你爹还活着,满老爷子一来,你爹就出去。要不咋办,村里正搞四清,要把你爹的阶级成份从中农上升富农,成天提心吊胆的。多亏了你满大叔……唉,打你爹死后,这么多年了,咱们孤儿寡母全仰仗了这棵大树呵……”

“我恨……”

“恨啥?恨娘?”

“不。”

“恨你满大叔?”

“不。恨我这双眼睛。”

自己当时一点不知道手里还攥着一把剪子。也不知那把剪子是怎么猛地举起来的“扑哧”一声,剪子一下子扎进了自己的左眼。当时肯定是鬼魂附体了,是鬼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当时只听见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惨叫,鲜红的血溅满了前边的镜子,流满脸,自己便昏过去了。从此,自己成了“独眼龙”。一个女孩子变成“独眼龙”,那有多麻烦。人的左手是有一股钝劲儿,据说用菜刀抹脖子的人,都使用左手干。借那股钝劲。是灵。不信试试。

“只要你把牛赶到野狼坨子就行,那儿有人接应你。”满老爷子授计说。

自己的独眼毒毒地盯着那张皱皱巴巴的老脸,问:“这么便当?那小子呢?”

“那小子今晚不在营地。”

“你咋知道的这么详细?”

“嘿嘿,咱有探子,可靠。”

“这咋能报仇呢?那小子照样再去贩十五头牛!”她说。

“咳,这就你不懂了。这次,这小子下的是血本,这十五头牛是他用全部老本购进的,想一次大捞一把。要是全丢了,他抹脖子去吧!行了,我只是给你指指路,干不干由你。”死老头子豁牙露齿的嘴,黑乎乎地张开来,冷笑时带出一股阴风,使人不寒而栗。

一听到那小子真的要倒大霉,她顿时来劲了,浑身鼓荡起一股复仇的火焰。独眼放出冷光。

为了复仇,只好跟眼前这个使她恶心的死老头子合作一次了。

“他的营地在哪儿?”她问。

“在黑沙湾。”

“啊?”

“别怕。我给你准备了一匹马。”

“黑沙豹”冲进小马架子。

“‘秃喇嘛’!嘎子!都他妈的死了!”他打开手电筒。小马架子一角,蜷缩着睡着的嘎子,不见“秃喇嘛”,“黑沙豹”扑过去,一把薅起小嘎子。

“你娘的,还死睡呢,‘秃喇嘛’呢?”“黑沙豹”怒吼。

“‘秃喇嘛’,他、他……去镇上刘寡妇家了,没有回来。”嘎子揉着眼睛,不知出,了啥事,胆战心惊。

“牛全叫人赶跑了,还他妈的睡大觉!老子劈了你!”“黑沙豹”挥出手“啪”地搧在嘎子脸上。嘎子像个圆球,滚过去。

“黑沙豹”从墙上拿起猎枪,转身跑出屋,像一股旋风。

“大哥!等等我!”嘎子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跟出去。

天边浓积的乌云,这会儿全布上来了。虽然快天亮了,可伸手不见五指,周围墨般的死黑。一个闪电,像一条蓝幽幽的弯曲的长蛇,从上空张牙舞爪地游过去。那银白的令人森然的光芒,刹那间照亮了这片大漠中的神秘的营地,给那些犬牙交错的枯树干枝和高凸低伏的沙坨丘包,涂上了一层苍白青亮的色彩,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这里是位于科尔沁沙地西南部莽古斯大漠中的一片沙湾。人称“黑沙湾”。周围布满高陡而光秃的黑沙丘,上边有几棵早年干死的枯树,树皮全剥落掉,裸露着光溜溜的白杆戳在那里;洼滩上到处乱扔着死人骨和野兽家畜遗骸,最低洼的坑里,雨季积汪出一片死水,繁殖着红尾小虫摇头扫尾。据说,解放前这里是个土匪窝子,那个赫赫有名的“大胡子”——“天山狼”就在此立窝起家的。还有,这一带常常野兽出没,被人类逼得无处可走的黑豹子、沙狼、火狐、野猪,都跑到这一带做窝,寻找时机再去袭击人类居住的村庄或相互残杀,弱肉强食。再胆大的猎人也不敢冒险涉足这一带。于是,这个黑沙湾变成了一个人迹罕至的恐怖世界。

两年前的夏天,一个骑马背枪的陌生人出现在这里。他转游了几天,查看了附近所有坨包沙湾,最后选中那个有死水泡子的洼滩,扎起了一座马架子。过了几天,弄来了几头牛,散放在水泡子边上的小片草地上。又过了些日子,多了两个人。一个是常年不脱帽子的中年秃子,一个是机灵鬼小男孩子。三个人连根刨来坨子上的枯树,挨着马架子的阔地上围起一座牛圈。不久,牛贩子——盗牛贼“黑沙豹”的名声传遍远近沙乡。

开始时,“黑沙豹”顺手“牵牛”,后来有了本以后就从沙地农牧民那儿廉价购进牛,圈在这里猛喂几个月杂粮豆类,牛个个气拱似地长膘,然后往东南远走几百里到辽阳一带,高价出售。

“黑沙豹”气疯了,冲进小马架子旁的马棚,马槽旁是空的,自己心爱的座骑铁青马也不见了。

“嘎子,我的马呢?啊!”“黑沙豹”揪住跌跌撞撞跑来的嘎子。

“‘秃喇嘛’骑走了……”

“娘的,这条癞狗!”“黑沙豹”刚骂出口,耳朵里传进一种细微的沙沙声。他立即关掉手电筒,手一拉嘎子,两人趴在了地上。是马踏沙地的声音,由远而近。果然,没有多久有一个骑马的人从黑暗中走出来,停在小马架子门口。闪电照出了一个高粗的影子,是“秃喇嘛”,骑着自己的铁青马。该死的,回来得正好。

只见“秃喇嘛”轻手轻脚贴在小马架子门口,倾听片刻,又走过去看牛圈。“嘿嘿”地发出一声冷笑。低声骂一句:“妈的×,还真赶走了。咱也溜啵!”他刚要伸腿盘上马,一个硬东西顶住了他的腰。

“兄弟,别忙着走呵!”

“‘黑沙豹’!”“秃喇嘛”失声惊叫,吓得一哆嗦。立刻又冷静下来,嘿嘿笑着,“豹子哥,别开玩笑。这是干啥呀?”

“不干啥,先扒你的皮。嘎子,捆上他!”“黑沙豹”不动声色地说。

“秃喇嘛”触电似的一阵哆嗦。猛地回身,抓住枪口往上一抬,同时踢出一脚。“黑沙豹”左手举着枪,右手顺势一捞,正好抓住了“秃喇嘛”的脚后跟,往后一扯一送,骂道:“给我趴着去!”

“秃喇嘛”如一捆稻草人似地四仰八叉摔倒地上。“黑沙豹”走上前,一脚踩住他的胸脯,用手电照着那张惊恐的脸。

“大哥,饶命,饶命……”

“谁赶的牛?”“黑沙豹”问。

“我……我不知道……”

“黑沙豹”把枪扔一边,拿出一把三棱刮刀。

“老子先给你刮刮鼻子,再刮耳朵。叫你名副其实地成秃驴!”

“别别别,大哥,我说,是满老爷子……”

“他怎么找到你的?”“黑沙豹”咬牙切齿。

“五天前的夜里,我……我在刘嫂的被窝里叫他堵住了。他带去好几个民兵,要把我送派出所,说我是污辱强奸烈军属,破坏军民关系,要定罪判刑,我没法子……”

“他要你干啥?”

“说出咱们营地在哪儿,购牛的数,你的经济状况,还有,还有……”

“还有啥?快说!”

“还有,发现你不在营地过夜,就给他报信,就这些。”

“给你多少报酬?”

“要是成功了,就劈给我五头牛的价。”

“牛赶到哪儿去了?”

“这……这我不大清楚,好像是满老爷子勾来了关东‘老客’。”

“你这条吃里扒外的白眼狼!”“黑沙豹”骂着,“我‘黑沙豹’瞎了眼,把你这二流子从村里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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