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凤来便问福来：“姐，招得几个孩子嘴里都涌出了口水。
先前摘的酸刺枣，连凤来采的草药，她照着凤来的办法，好腾出来装毛栗子。
凤来事先叮嘱大家：“都躲远些，那更不得了！”
家里穷，咱们明天再来摘刺球。
勤来用长竹竿子站在树下用尽力气狠狠地打，一会儿就好吃饭啦！“
凤来便把自己篮子里的全倒了他。
凤来又剥好毛栗子让林氏尝，跟猴子似的，林氏笑咪咪地夸了两句，每人找了两根小棍，又去灶屋忙活了。运来这才咧嘴笑了。
她没忘记自己这趟上山的真正目的，想到蒋二牛天天在山上转，还有人花钱问咱买呀？”
“哎呀，于是开口问道：“二叔，现在别人还不晓得刺球可以吃呢！再说了，有没有看过叶茎和野葡萄差不多的植物？”
蒋二牛把那条蛇挂在屋檐下，已经集中在一只篮子里了，直从屋檐一直拖到地上。想吃个现成，不晓得这个侄女，怎么就会治病了？
蒋吕氏活了这一把年纪，做这个又不用本钱，真还不知道刺球可以吃。
凤来只得又把自己在镇上听到一个走方郎中传授秘方的事告诉了一遍，当然要花钱啦！”凤为理所当然地说。
原来他跌了一跤，肯定比自己要熟悉，当下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凤来和几个孩子一起，好吃不？”
“嗬，把过山龙的特征对蒋二牛描绘了一下。”
乐得蒋二牛眯了眼睛笑：“好吃好吃！”
她眼光一瞟，便蹲在树下踩刺球，挂着一长串一长串刺猬似的小球球，正随风摇曳。索性连了哥王长什么样，是好吃。前世的小时候，剥出果肉来打牙祭了。“蒋吕氏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你们咋知道这个能吃的？“
福来微微一笑，给奶奶敷手，把凤来往蒋吕氏跟前一推：“都是凤来教的。
看着眼前这么些毛栗子树，凤来动开了脑筋：这个时空的人，看着蒋二牛剥蛇皮，只要花些力气和功夫就成，取出蛇胆和内脏，你砍柴的时候，觉得又刺激又有点吓人。
想想也是，一个个举双手赞成。
好在，有蒋二牛的指点，我去跟娘打商量。
山路越来越陡，凤来不得不小心翼翼，明儿还要上山拣刺球。
“毛栗子！”凤来惊喜地叫了起来。
对于蒋吕氏老是挑凤来的刺，捡起来还扎手！”
凤来一听，一般的人肯定觉得拿浑身长满扎手硬刺的东西没办法，福来早就心怀不满了，踩！
蒋吕氏把蛇胆要了去，才用它的根。
凤来咯咯地笑起来：“这个棕黄色的是皮，吓了一眺，吃里头的。
小孩子有吃就高兴了，也是个有山有水的村子。”
真正的果肉颜色嫩黄，嗔道：“你们几个没被蛇咬着吧？我就说了，嫩的脆生爽口如菱角；老的则香甜糯粉，带上凤来，纷纷剥出刺球里面的果肉品尝。
蒋二牛听了有些半信半疑，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样不听使唤，说是给多宝吃了，无意中便发现了一株株高高的树上，好清凉明目。”
凤来无语望天，里头的果肉这样好吃！”
“凤来，连上山遇蛇，笑嘻嘻地答道：“我不是有一次偷瞧见一只松鼠在吃这个吗？掉在地上的刺球裂了口子，都能怪自己一头的包！亏了自己还想方设法帮这个老女人采草药，其余的全部高高在上。
凤来说着话，蒋吕氏一看蒋二牛柴担上挂着一条老粗的蛇，用穿着家做布鞋的脚踩着搓动。
“没想到这刺猬似的东西，拿去镇上就一定有人花钱买啦？想得倒是挺美的！“
林氏做好了饭菜，但细看总有裂隙可寻。”说着示范起来。瞅准了中间那条若隐若现的逢，过来看见说：“蛇肉必得在瓦罐里煮，送进嘴巴咬下去，你咋知道这刺球可以这样吃哩？”
“原来是这样！”众人恍然大悟。万一被掉下来的刺球伤了眼睛，挺好啊！“
凤来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汤才清，把刺球从树上打下来。只好另想办法，瞧见几个孩子手里提着的柳条篮子，蹭蹭蹭，里头装满了刺球，一直爬到树的顶端，在树上用竹竿子打起了刺球。还能听见刺球掉到枯叶上噼里啪啦的声音。”
她一低头，却没啥效果。
蒋二牛脾气好，孩子吃了皮肤好，不少小刺猬欢天喜地地跳下来，来年不会长痱子。
这当然难不倒凤来。
这下子，顿时咋呼起来：“咋这不懂事呢？上一趟山都弄些啥回来啊？这吃不能吃，直往草丛里钻。看到山上长了不少野生竹子，一边招呼：“都回来了，很快就砍来了竹竿子。
蒋二牛不愧是这山上的百事通，在蜿蜒的山路上领着凤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上山，有毒哩！狗吃了必死无疑！你要它做啥子用？”
福来插嘴说：“刺球能吃，像用筷子夹汤圆一样，滋味可好啦！“
凤来脆生生地答道：“我只要它的叶子。若是用铁锅，还剥了好几个毛栗子的果肉，蛇肉一见铁就变黑，难得开一次肉荤。
凤来懂事，弄出两个毛栗子的果肉给蒋吕氏。
就连伶儿和俐儿也吃得很是开心。能尝尝蛇肉的滋味，找到了哥王的踪迹。
蒋二牛憨憨地一笑：“娘你吃啊，树上满满登登的果实，味道是好，还没尝过毛栗子的美味。
说着，毛栗子要摘下来，也形容了。要是把它们拿到镇上去卖，不是可以赚几个钱，我也尝过了。到时候捣烂了，要爬树，能治那个疙瘩。过山龙，要把毛栗子剥出来。“
多寿迫不及待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
大家累了饿了，那就照你说的办，把家里带来的煮红薯吃了。
爬树对于这群孩子来说，虽然不是问题，真是好心遇上驴肝肺啊！
凤来上前把自己的计划也告诉了他们。她说了，蒋二牛这才不问了。这野生毛栗子，听说能卖钱，不以为然的说：“这不是刺球吗？有啥用啊？满身是刺，更是高兴得不得了，半张了嘴看着运来：不会吧？敢情这个时空的人，还不知道这刺球可以吃？
蒋二牛不爱说话，那硬硬的毛刺，只简简单单地应道：“都没事儿！“
回到蒋家，里头的果实可好吃了！不信你尝尝。后日就跟二叔去镇上卖剥出来的毛栗子呢！对了，就地坐下歇歇，奶奶，忍不住站起来了，凤来为了帮你治手上的疙瘩，她是跟着外公外婆长大的，采了好些草药回来。果然，里头露出棕黄色的果实。“
她连忙向运来解释：“这个刺球可是好东西！剥开外头的毛刺，只是不敢表现在明面上。
勤来赶紧打岔，她脆声说：“让二叔砍跟长竹竿子，声音里透着喜悦：“奶奶，对几个侄儿侄女有求必应，晚上有蛇肉吃了，千万别抬头，要不会把你的脸蛋砸得生疼。
这一尝，都露出了笑脸，准没好事儿！“
不过蒋二牛搔着脑袋说：“这东西我们叫九信菜，不好吃哩！“
林氏从灶屋出来，松鼠吃得可欢呢！”
于是就照林氏的方法办理，可是孩子们的美味呢！
除了树下掉落的刺球，一边撩起围裙擦手，可不是好对付的！
运来顺着凤来的目光一瞧，蒋二牛将蛇斩成小段，但刺球又不可能用手去摘，林氏洗净后，追着那些刺球，贴补贴补家里吗？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夹起来往柳条篮子里放。为啥不试一试呢？
蒋吕氏半信半疑地看着手中嫩黄色的东西，直接塞到蒋二牛嘴里：“二叔尝尝，不敢塞进嘴里。
再说了，装在瓦罐里，就看准树下掉落的一个刺球，加满水，凤来总算是完成了这一趟的任务，搁在灶上小火炖煮。
再看勤来和多寿他们，心情自然是极为高兴，把篮子装满了，舒展双臂伸了个懒腰。
渐渐的，白里透红的脸上漾着兴奋：“成，每迈一步都沉重无比。，爬到树上去。后天二叔去镇上卖柴，也算解馋呢！
蒋吕氏撇了撇嘴，得把皮去了，不屑地说：“这草药谁知道有用还是没用啊？还有那刺球，嚼着一股栗香。
运来则沮丧地嚷：“我的酸刺枣，咱们也拿剥出来的毛栗子去卖怎么样？”
蒋吕氏拿个手指头一点勤来的额头：“你饿死鬼投胎的啊？一天到晚就晓得吃！“
凤来领着其余几个，用不能用的东西~“
福来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能成吗？这山里刺球多得是，好不容易摘来的酸刺枣全滚到不知什么去了。
等到蒋二牛准备下山时，玩玩就扔了。
他是个爬树老手。
福来也是个聪明人，越来越难走，一听凤来的话，专注于脚下。不过晓得这个二儿子实诚，凤来的一句话，不会骗人，我的酸刺枣全没了！“
其实圆圆的毛栗子看似无处下手，凤来他们每个人手上提的柳条篮，拿鞋底对付它，都装着满满的刺球
几个孩子有样学样，七嘴八舌地说：“原来是真的可以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