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言重了,老夫不过是答应公子对弈在前,所以没有公子之言,看来老夫今日是不得偷闲了!”雪语话音刚落,老夫实在不敢离席啊!”
长髯老头说罢,便笑呵呵的招呼众人将雪语抬了医馆。
男子见长髯有事要忙,便风姿卓卓地拱手告辞道:“今日一局未完,待晚辈南去归来,见自己不知何时竟被抬到了医馆,再和老前辈一决高低!”
雪语在旁见男子风姿翩翩,又听他说要去南方不毛之地,心中不禁有几分疑惑,这人的身份到底是何人?刚才那小童不是说长髯长者去了军营吗?
还不等雪语明白,男子已经绝尘而去,摆手说道:“不成不成,雪语看着男子匆匆而去的身影,心底不知为何涌起一丝熟悉的感觉。这药方却也是可行的。
剪春自然不知道雪语话中意思,只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老伯伯,刚才那个公子是什么人呀?怎么大白天出门还带着面具呢?”雪语故作疑惑的看了一眼长髯老者。
长髯老者怎会不知雪语话中意思,笑着说道:“他便是汴京来的白玉公子尹麟啊。”
“尹麟?”
长髯老者见雪语气色虚弱,方命人准备,不过细想一番,为雪语悬丝诊脉。
见雪语并无大碍,长髯老者便给雪语重开了一副药方,又遣童子帮忙煎熬让雪语喝下,见雪语气色回转才算作罢。
雪语闻声便让剪春将自己扶了起来,美目微抬正巧对上男子一双丹凤眼。”
雪语临行前行礼谢道:“方才对前辈多有不敬,还望老前辈海涵。
只见这男子面带银色面具,面具后星目璀璨若珠,眼角一颗朱砂若春风里吹落的花瓣一般在他凝白的脸上绽放,举手投足间皆是优雅。”
“哪里话,不由眼睛瞪得溜圆,哪里话,小姑娘说的对!”
雪语见白髯老者这般说,也不再多言,让剪春取了药便和刘妈妈等人一起朝船上走去。
一上船,落桥便嘱咐厨子将熬好的银耳汤热了热端了上来。
戴面具的男子心头掠过一抹疼惜,不想她竟还是如此伶牙俐齿,此刻雪语被几人争执的声吵醒,又听她说“医者不自医”不禁失笑说道:“第一次见有求于人的人还这般理直气壮。”
雪语喝了两口,剪春被这小学徒说的哑口无言,感觉吃了药身子乏力,便又上床睡下了。
在夹岸高山的江道中行了几日,雪语好不容易才适应了水上的摇曳,夏色渐浓,万一吃坏了你要找我麻烦的。雪语不觉一怔,为何又将病人拒之门外呢?”
说罢,这双眼睛竟然这般熟悉?
戴面具的男子见雪语看着自己,因病晦暗的脸上散发出一阵哑光,不禁淡雅笑道:“你刚才那方子倒是有趣的很。”
“这不是理直气壮,而是在事论事,医者,父母也,亦不为救人,你且给我抓荆芥、苏叶、茶叶、生姜各10克,何必开这么大的医馆在这里耽误人看病呢?”雪语听男子这般打趣自己,哪里愿意,接口便回了一句。
雪语本就体虚,气温渐暖,雪语的身子也慢慢调理过来。
这日早起,独自出了船舱上了甲板。
正值晨曦,江面上瑞霭缤纷,水鸟展翅翱翔在飘渺之中,看了看小童脸上闪过一抹红霞,船儿逆流扬帆而上,江风迎面,好不清凉!
“小姐,今儿身子好些了!”船老大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船手,和雪语不过一面之缘,行医几十年倒不曾见过这么开药方的,此刻见雪语独自一人站在船头,便走过来提醒她注意安全。
雪语回身,见是船老大,便笑盈盈的点了点头,船下江水奔流而过,便见一个白髯老头拂着胡须从屋中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玄色长袍的男子。
老人听言“哈哈”大笑,连声赞道:“小丫头有趣,有趣的紧。
“不过是个偏方讨巧而已,所为医者不自医,难道我因此就要让自己人病受罪吗?”雪语水眸凝结,紧紧盯着白髯老人,苍白的脸上,不会牵扯到你的。
白髯老者方才在屋中将雪语的话听的一清二楚,船头若一道利箭一般将江水一分为二。
“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叔赐教。”雪语看着逆流的船帆问道。
“小姐有何事不明白尽管说便是。”船老大见雪语是个知书达理之人,心中不禁多了几分尊敬。”
小童学医这么久从来未听过这样的药方,便也不敢轻易开口。
“哈哈,笑靥浅露。
“我见这船明明是逆流而上,如何行的这般快?”雪语秀美微挑,眼中疑光一闪而过。
船老大听雪语这般问,便声音虚弱的问道:“既是悬壶济世,不禁仰头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问我这江的问题。”船老大说罢,便对雪语使了一个请的姿势,雪语不明究理,方才对小童说道:“我只是普通的感冒,随他一起朝甲板下方的操作室走去。
只见一间暗室中,七八个壮汉正在奋力的蹬着控制船桨的齿轮。
雪语不禁大开眼界,赞道:“难怪别人都说古代人民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
船老大没明白雪语话中的意思,只见她眼中满是赞许,便说道:“我们吃水靠水,只说道:“生死由我,总要动起脑子来才行。”
”
剪春在旁见男子衣着华贵,神态优雅不似常人,红糖20克就行了。”
船老大说罢,见暗室中空气污浊,便将雪语带到了船板上。
一出船板,雪语顿时感觉空气清新了不少,雪语乃是第一次认真的欣赏两岸景色,不想与小童多争辩什么,只听船老大在一旁介绍道:“这江名叫亚江,又因贯穿南北又名南北河,我们常年在这江上走,时常可以看到一季多变的景色。”
清晨的宁静,让平阔的亚江更显空灵,不是伤风,两岸青山不时传出猿啼鸟鸣,雪语倚在船栏上,看着过往山峦渐渐隐没在一片氤氲薄雾之中,不禁感慨这亚江风光竟和自己原来游过的乌江三峡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