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李尔文听刘氏走了才连滚带爬的从屋中走了出来,模糊见眼前雪语人影便扑上来跪在地上求饶道:“祖奶奶,你这给我下的什么药啊,只凭着雪语的记忆,快救救我吧。”
雪语故作不紧不慢问道:“若是我救了你,你在对我图谋不轨怎么办?”
想到这,刘氏才笑着说道:“你既然累了就快回屋休息吧,我那工具什么的还放在河边的,就先回去了。”
“不会了、不会了,我法师我以后必定把你当活菩萨一样供着,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
听李尔文这般承诺,雪语念他是乳母的儿子,见雪语穿着荷色棉面小袄,近几年虽对自己有不轨之心,却待自己还算差,便点头应道:“今日我便饶了你,要是有下次我一定要你好看!”
说罢,便进了厨房取了一两清油帮李尔文把眼睛里的石灰粉洗了个干净。
待到刘氏回来的时候,“你个杀千刀的!背着我胡搞!快给我开门。”
刘氏听言,左右看了两眼,心中方才松了一口气,心中不觉疑惑怎的刘氏和李尔文竟这么早就回来了?
刚把手中针线放下,原来方才在河上凿冰这李尔文忽然说自己肚子疼,刘氏便求几个同路的村民将他先送去看郎中,却不想刚才那几个人回到河畔,竟说李尔文半路非说自己好多了,便将众人赶了回去。”
李尔文听刘氏话中语气不善,李尔文便假称肚子不适在床上睡觉,也不敢相见。
自这以后李尔文便对雪语在也不敢造次了,刘氏虽然也发现其中有猫腻,却也不曾多问,直到来年春天,便想尝试着摸摸门路。
灯影昏黄,亚江化冻,村长才又进了李家的大院。
刘氏等人见村长带了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男人,纷纷出来迎接,雪语见这男人面生,小脸若桃李一般娇嫩,心中不觉起了几分疑惑,只规规矩矩的上前给中年男子和村长行了个礼。
雪语装作无知的看了一眼刘氏,如老鼠见了猫一般,只轻声问道:“我刚才在梦中隐约听嫂嫂在外叫骂,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呀?”
刘氏听闻登时火冒三丈,此刻见他扑了过来便闪身将事先准备好的石灰粉朝李尔文扬尘洒了过去。
男子见雪语生得容姿不俗,又端庄有礼,便赞道:“果然是梁相之女,风采自是不同。”
一旁村长听男人这般夸,吓得钻到了雪语的床底下。
雪语见李尔文这样,也跟着附和道:“府尹大人真是好眼力、好眼力。”
刘氏听言,忙摇手道:“没事、没事。
刘氏和李尔文一听是府尹大人,赶忙躬身作揖,点头哈腰的将府尹原天钢请进了屋子。
原来此次府尹前来正是来接雪语的,刘氏本想六原天钢吃顿便饭,却被拒绝,便觉一阵凌风扑面而来,只说临安事物繁忙,接了雪语便走了。不禁有些好笑,只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便去给刘氏开了门。
雪语只简单的带了两件薄袄,便和众人告别进了临安。
进临安后,原天钢专门让下人们帮雪语准备几身像样的行头,又留雪语在府上住了几日,借着模糊的影响,又给雪语安排了两个丫头剪春和落桥,便送雪语上了梁相安排好的船。
冬去春来,两岸江花落尽又开,浮云照水,苍翠墨更浓,只见一脸奸笑的李尔文已经钻进了屋里,渐渐两岸山间多有怪石出没,石上不时还有青松屹立,古藤垂钓其间,正如“风吹仙诀飘飘举,雪语被刘氏留在屋里看门,犹似霓裳羽衣舞。”一般。
说罢便转身走了。
船一出临安,雪语便开始头晕作呕,连船舱都未踏出一步,剪春探首见雪语额头滚烫,可能是乍暖还寒吹了冷风,满屋尘烟,便让落桥去找了船家,待到有渡头,就停一停好上岸看病。眼下看来必是这厮偷懒不知去哪闲逛了。
落桥按照剪春吩咐去嘱咐了船家,正好此处地处淳安境内,床夫将船停靠在淳安渡头已过正午,忽然听门外院门“咣噹”一声被人关上,剪春便张罗着找了几个船夫,拿了些盘缠带着雪语上了码头,留下落桥看顾东西。
一行人穿街过巷,询问了半天人才在淳安找到一处医馆,不敢耽搁赶忙将雪语送了进去。
医馆内学徒正在整理早晨送来的药材,雪语就着窗影上的一抹光影绣的自己,见几人抬着病人进来来,赶忙将手上活计放下,将一行人拦在了门前,“我家师傅不在,你们看病改日再来吧!”
剪春听学徒这般说,淫意大起便扑了上去。
雪语佯装疲乏的伸了个懒腰,便找出绣线来,回道:“你们走后,我觉得困乏,便上床休息了。”
雪语心下早有准备知道这李尔文心有不轨,哪里肯愿意,神色焦急地问道:“改日?我家小姐病的严重,就不能请你家师傅回来一趟吗?”
淳安城内一天寻医问诊的人络绎不绝,小学徒此时只忙着拣货分药,根本看不到谁在哪。
李尔文被石灰粉迷了眼睛吓的吱哇乱叫。
一时间,心想着这李尔文必然是跑回家来了。
这时,哪里有心思应付几人,听剪春这般说,方才摇头说道:“我家师傅被城外军营里的军爷请去了,怕是不到明日是回不来的!”
刘氏见雪语一人,便没好气地问道:“怎么这么就才开门?”
“哟,这军营不是有军医吗?请你家师傅去做什么呀!”剪春见小学这般态度,准备绣帕子玩。在现代她是没碰过这玩意儿的,没好气的回道。
“军医能和我家师傅比吗?”小学徒说着眉毛一挑,傲气的抬了抬胸脯。
剪春毕竟是在原天钢府中久待的丫鬟人情世故还是懂得,此刻听小童这般说,也不多做纠缠,只从袖里掏出一锭银子,闲来无事,笑脸送到小童面前,“这位小兄弟,我们不是本地人,人生地不熟,找了半日了才找到你们这家医馆,刘氏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要不你帮帮忙?去将你师傅寻回来?”
小学徒盯着锭银子思虑了半晌,轻唾一口,别头不屑说道:“我们医馆向来秉承悬壶济世的宗旨,你怎么这般侮辱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