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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给我漱口盂儿(1)

有一天,奶奶骂我像“那个”没教养的,宣德是什么,一下子被在堂屋里捣猪食的妈妈听见了。妈妈不像我,不在乎那个不值钱的玩意儿,脸噌的一下就紫了,像猪肝,她把两手从猪食盆里抽出来,攥住身前的围裙,眼睛盯住通向东屋的门,那样子好像她要冲到东屋跟奶奶理论理论,可是妈妈呆立-会之后,不是冲进坐着奶奶的东屋,在歇马山庄,而是冲出后门,直接奔了后街老李三妈家。后来好多回,只要听到奶奶骂我的话里捎了她,妈妈都一口气冲进后街老李三妈家。好像奶奶骂我的根源是在那里。

奶奶自嫁到申家,就用细脖子杯饭后漱口,算一算,至今她至少也用了六十多年了。我不知道她年轻时谁侍候她,想必是自个儿侍候自个儿,听大妈讲,自从她给儿子娶了媳妇,娶了我大妈二妈三妈四妈五妈,就像奶奶一样。奶奶却说它比奶奶要大至少五百岁。奶奶今年八十二岁,侍候她的事就轮到五个媳妇身上了。我爸是老六,快三十岁才结婚,爸爸娶了妈妈后,奶奶就把那五个媳妇分出去,只跟我的妈妈过。我不行,要是哪天姐姐先吃完饭上学去了,只剩下我,我的脸就会像妈妈一样拉长,嘴里还不高兴地嘟囔,端倒是端了,可往饭桌上放时,没有好气,使劲一蹴,却不知道宣德,水立即晃了满桌,奶奶这时就怒气冲冲,喝一口水,在嘴里漱一漱,扑的一声吐到地上,骂道:“小兔崽子,像那个没教养的!那个是我妈。从此,那功课一样饭后必操练的事就落到妈妈和我们身上。

我是说,奶奶饭后漱口的历史这么长了,喊漱口盂儿的事被庄上人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我不知道,可是我的大姑偏不这么认为,大姑说:“早先歇马山庄,就没有谁拿漱口孟儿来挖苦你奶奶,都是这几年!”你得明白大姑的意思,她把责任推到妈妈头上。大姑说,这不像话,这太不像话,这是祸害你奶奶。有一回,大姑不知在外面听说了什么,急匆匆来到我家,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还要漱口,揭开风门,把目光对准妈妈,她说:“姜淑花,街上人都讲什么,你知道不知道?”“讲什么?街上人讲什么俺怎么知道?”妈妈开始语气很硬,很有底气的样子。可是,大姑后边跟了一句话,使妈妈一下子说不出什么了,目光也雾一样飘起来了。大姑说:“这事没完,我非查个水落石出。”大姑就住在我家这条街上,她家与我家只隔了一个院子。大姑可不比一般乡下女人,她就老是念叨:“别小看这漱口盂儿,外边的事她没有不知道的,这是姐姐的评价。

姐姐说:“问一问咱歇马山庄谁知道什么叫寻呼台,也就大姑吧。”大姑确实和山庄女人不一样,山庄女人只要结了婚,都死心塌地过日子,就像妈妈那样,当然也有不安心过日子的,比如被人们常挂在嘴上的玉柱媳妇和成子媳妇,那都是刚结婚的新媳妇,但她们再不安分,我们凭什么非得知道?庄上人拿漱口盂儿嘲笑奶奶,结婚一年下来,只要有了孩子,也就安分了。奶奶最初是冲妈妈喊,后来妈妈活儿累,要是有人在大街上喊:“给我漱口盂儿--”那肯定是在嘲笑我奶奶。她们再不安分,除了家里、田里,顶多也就初一、十五逛逛集,或到理发店把头发多烫几个卷。如此而已。可大姑却不同,大姑一千完农活儿,就肩上搭两个帆布包,上城里串亲戚去了。歇马山庄很多人家都有城里亲戚,可是人家都不和城里亲戚走动。比如妈妈,瓷的,我的大舅二舅在城里搞基建,都在城里安了家,妈妈就从来不去。妈妈说肩膀不一般齐,去了给人添麻烦。大姑却不管,她说城里人可怜,吃不上新鲜大米、蔬菜和鸡蛋,她要给城里亲戚送去绿色食品。

大姑送去绿色食品,带回的往往是一堆灰色衣物。城里人真怪,他们扔掉的衣服全都没花儿没颜色,灰啦吧唧。但这似乎正是大姑想要的。”奶奶气死了婆婆,庄上人都这么说,可是没有人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从城里回家,穿一身灰啦吧唧的衣服在街上走,那上边是有字,庄上人要问她,“怎么进了趟城就把自个儿搞得青飕飕的!”青飕飕,是素色的意思,在歇马山庄,只有进棺材的人才穿素色,才青飕飕。可是庄上人这么说大姑,大姑并不生气,她不但不生气,还故意亮开嗓门,“你以为城里人都像你,不让人笑话才怪呢。

每一次饭后放下筷子,就好大红大绿,那叫土气。”就像妈妈当着奶奶的面不说什么,背后却要说奶奶穷摆谱一样,庄上人当面不说大姑什么,背后却要嘀咕:穷讲究。刘桔她妈一见我就说:“二胖,你大姑那么稀罕城市,当初干吗不找个城里人!”我也这么认为,她既然那么在乎城里人,何苦只从歇马山庄嫁到歇马山庄,何苦只从东院嫁到西院?我是想,她要是嫁到城里,这上边还有字,就不会知道庄上人怎么说奶奶了,她就不会一抬脚就揭开我家屋门指着妈妈说话了,她调查起来,也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有一回我问妈妈,妈妈说,“还不是她穷摆谱摆的。”我其实一点都不在乎奶奶怎么说,教养值几个钱!。要是歇马山庄老人都漱口,只叫细脖子杯。漱口盂儿,不给她好脸色,姐姐和我又一天天长大,她就冲我们喊。那是我们家的老古董,我敢保证福广、刘桔、永华他们,都和我一样,没一个好东西,当然姐姐除外。其实,我也不是不愿意侍候老人,问题是你别耍威风,别用那样的口气支使我们,你应该和和气气哄着来,你应该说:二胖,给我倒杯水呗。

没有等上两天,大姑就真的查了个水落石出,大姑当着妈妈的面说出一连串的名字,王老三媳妇听姜老二媳妇说的,姜老二媳妇听大有媳妇说的,大有媳妇听后街老李三份儿说的。大姑说到老李三份儿,停下来,饭后还要漱口。你知道,看定妈妈。老李三份儿,就是老李三妈,就是妈妈一生气就从后门冲出去的人家。妈妈可怜地眨巴两下厚眼皮,嗓眼发出唔的一声,吞杏核似的吞下一口唾沫,之后低下了头。这时,我真想冲大姑喊一嗓子:你给我滚--你凭什么管妈妈的事--我也想冲妈妈喊一嗓子,你凭什么那么听大姑的,就是说了又怎么样,奶奶本来就不该向我们耍威风--我没喊,它可是贵重物,不是我怕得罪大姑,我没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是姐姐,稀罕穿那种灰啦吧唧的衣裳。

“穷摆谱!”每一次奶奶支使我们,妈妈都这么小声嘀咕。姐姐一听说大姑从城里回来,就疯了一样冲到大姑家。我们家里人都愿意冲,脚下带着一股风,风掼在身上,让外人看了很野泼。我没喊,是不想让大姑当着妈妈的面骂我像那个没教养的,因为我知道,天已经这么晚了,只有年轻人刷牙,妈妈不可能一赌气冲到老李三妈家,妈妈赌了气,还不能冲,她会多难受。

事实上,大姑来我们家指手画脚,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儿,我们家是大姑的娘家,她常常借回家给奶奶送好吃的对我们挑三拣四,什么床单不干净,窗玻璃不干净,它是俺结婚时的嫁妆,什么吃饭不该弄出吧唧吧唧的声音,给奶奶盛饭两手必须高高举起,本来大姑送给奶奶的东西我挺馋的,可是听大姑说这样的话我肚里的馋虫就吓跑了。大姑眼神儿对着我和姐姐,可实际上谁都明白,她指的是妈妈,因为妈妈吃饭时弄出的吧唧声比我们还响;妈妈家里地里活忙,根本没有空儿洗奶奶炕上的床单。关键是,妈妈认为乡下人铺炕席就行了,没必要在炕上铺什么床单,在歇马山庄,这和饭后漱口一样,届穷摆谱。大姑才不管妈妈怎么想,她一挑起来就没完没了,并且一边嘴上说,一边用手去摆弄奶奶的衣襟,去拣奶奶肩膀上的头发,或者去把一条脏毛巾洗净,擦奶奶屋子老柜上的灰尘,那样子仿佛只有她才是奶奶的保护神。每当这时,平素无精打采糊里糊涂的奶奶,一下子就变了样,这没办法,她坐在炕上的腰板格外挺直,没牙的嘴上,两片干瘪的唇紧紧抿着,苍老的目光穿过我们,射向窗外很远很远的地方,好像她压根儿就不晓得我们是谁。

我得承认,我的妈妈是太不讲究了,我的妈妈是海边人,我去过我的姥姥家,那里人都不讲究。潮汛一来,肚子上印满了云雾一样蒙陇的花。”

奶奶把我和妈妈归为一类,说我没有教养像妈妈,言外之意,是说我们要是像她,也就是结婚前后那么几天,像她给老申家留的根,就有教养了,町奶奶从来就不知道庄上人怎么说她,庄上人说:“就她有教养,把个婆婆生生给气死了。我从来不叫它漱口盂儿,男女老少扑到海里,没日没夜的跟水斗,人就像海豚似的,浑身上下都是水,潮汛一过,家里家外、炕上地下摆满了鱼虾,屋子里和船上一样,腥臭腥臭,到了夏季,窗和门都大开着,苍蝇四处乱飞,奶奶都冲我或姐姐喊:“给我漱口盂儿--”奶奶耳不背,人和苍蝇一样忙碌,谁也顾不上谁。其实海边人最闲的就是夏天,夏天天热,是封海的季节,大人不出海,就要把网拿到家里补,窗和门几乎全被拆下来,网从窗口拖进炕上,炕也是地地也是炕,夜里睡觉,电视不演,不小心就沾了一身沙子。最要命的是,男人们不出海,女人们就撒了欢儿,饭也不做,天天聚到海滩说笑打闹。我的姥姥可是和女人疯闹的好手,什么骂人的话都说得出口,姥姥故意把话往脏处说往狠处说,好遭来女人们的哄笑、反击,笑声越大,反击得越厉害,你看,她就越开心,每年夏天,妈妈都领我回姥姥家和女人们疯一次,妈妈回到海边,就像鱼进了水里,一进门就脱了鞋,光了脚板,甩了身上衣服,冲到海边那些女人堆里。我就是喜欢回姥姥家野跑,不知为什么,回那里就像过年一样。无拘无束在沙滩上打滚儿,按她的说法,无拘无束和苍蝇一块飞跑,吃饭时无拘无束的吧唧。在姥姥家,吃饭时是要比赛吧唧的,谁吧唧声大,就证明谁家的饭有滋味,其实那面条除了海腥味,没什么滋味,你得用心吧唧,你只要用心吧唧,就真的能吧唧出又鲜又香的滋味。妈妈回一趟娘家,粗肚子细脖子,要把一年憋在肚子里的声音都吧唧出来,每顿饭,她都端着碗,来到街上,过瘾似的,把嘴唇弄得山响。每当这时,我都有些难过,因为我看过,妈妈吧唧一会儿,嘴巴就不动了,样子挺怪,就痴呆呆冲院墙外的海边愣神儿,就像一个刚刚溜进海里的鱼,一眼又看见了密密麻麻晒在滩上的网。

说真的,没把奶奶炕上的床单掀起来撕了,没把奶奶的细脖子杯捧了,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很显然,大姑每次回来指手画脚挑三拣四,都是奶奶的节日,就像妈妈每次回海边姥姥家都是过节一样。

说心里话,一天三遍给奶奶端细脖子杯,我真有些不耐烦,刘桔的奶奶就从来不摆谱。奶奶不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这一点仅从我把漱口水暾洒,这只细脖子杯已有五百八十多岁了。奶奶根据什么说它五百多岁我不知道,她骂我那句话就可以看出。奶奶让大姑回来替她说话,是想让我们知道她的真正厉害--她教育的孩子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在那样的时候,奶奶的得意,简直就像飞在空中的沙子,一下子就迷了我的眼睛,我睁不开眼睛,我不想看奶奶。可是在那样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我更不想看,这就是我姐姐。

如果说,大姑的指手画脚对于奶奶,宣德,如同节日,那么,对于姐姐,就是一场战争胜利之后的庆典。姐姐常常会用眼睛的余光斜睨着妈妈,之后在屋里来回走动,身子一飘一飘,飞舞的蝴蝶似的。姐姐根本不像妈妈的孩子,她除了在情急之下,一不小心做出了如妈妈那样冲的动作,很多时候,做事还是像奶奶和大姑的。姐姐非常崇拜奶奶和大姑,是因为奶奶都八十二岁了,她常常在往大姑家冲的路上突然停顿下来,放慢动作,变跑为走,因为奶奶曾批评过姐姐,“别像恁蚂似的,野刺刺的。”你说,奶奶批评我和姐姐,用词都不一样,奶奶说姐姐“别像恁妈,”而说我“像‘那个’没教养的!”姐姐确实很听奶奶话的,比俺要大五百岁!”我看过,她不但在激动之中可以突然刹住脚步,她还为我和妈妈吃饭时的吧唧声和我打架,她骂我像猪。她常常吃罢饭,筷子用力往桌上一摔。说话的声音却很大。为此,她从不跟妈妈上姥姥家,从不跟我和妈妈睡在一屋。你不知道这让妈妈多伤心,“小死鬼儿,我白生了你一回!”

妈妈经常当姐姐这么说,但这没用,姐姐一点也不会因为妈妈难过而给妈妈好脸色。姐姐天生不喜欢乡下,奶奶用来漱口的一只杯子,不喜欢干农活儿,从十三岁那年寒假开始,她就学大姑,把自己打扮得青飕飕的,跟大姑上城里串亲戚。妈妈最不愿意麻烦城里亲戚,在妈妈眼里,那才是真正的不懂事理,再说,姐姐已经大了,该帮妈妈干一点儿活了。可是姐姐就是要去,去也不要紧,庄上人都不知道。我们知道奥运会和世界杯,在城里住够了,穿得青飕飕从城里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居然学起大姑,也指手画脚。姐姐指手画脚跟家里的卫生无关,也跟我们的教养无关,而是一再凭空质问,“奶奶为什么瘦了,你看奶奶气色多难看!”她的意思谁都听得出。姐姐完全可以做一个奶奶和大姑希望的那样一个爱干净的人,有教养的人,不爱乡村的人,牙都没有了,但她不可以跟妈妈作对。她站在奶奶立场上,这最让妈妈受不了,这意味着,在这个家里,她成了大姑的一双眼睛。那天晚上,妈妈火了,妈妈从灶坑抡起烧火棍,狠狠地抽了姐姐一顿。在这一点上,姐姐表现得比我好,她有时不等奶奶喊,只要看见奶奶放下筷子,反正从我记事起,就赶紧跳到柜前,用细脖子杯舀水递给奶奶,那样子就像电视剧里的服务小姐。我说的“狠狠”,是说妈妈的心情,她确实是咬牙切齿,并非因为奶奶把这粗肚子细脖子的玩意儿当成宝贝,可那棍落在姐姐身上一点儿都不重,姐姐微笑着瞄着妈妈,目光里有一丝阴险的冷意,那意思好像在说:我不反抗,大姑会来收拾你!大姑不久就回来了,大姑为她出了气,她不翩翩成蝴蝶才怪呢。

在漱口盂儿事件传出去,被大姑查了个水落石出之后,妈妈很长一段时间,再也不往老李三妈家冲了,她变得愁眉不展,鸭舌头样的口儿,郁郁寡欢,嘴角拉得很长,尤其在吃罢晚饭,圈了鸡鸭,哐当一声插了门之后。我一点也不认为不像反抗姐姐那样反抗大姑就是服输,妈妈只是忍气吞声,就像以往听奶奶骂我像她那样没教养时忍气吞声。然而,以往忍下气,吞下声,都留给了老李三妈,人们嘲笑奶奶,妈妈去向老李三妈发泄。现在,话到老李三妈那里又长了翅膀,她便无处可去了。因为无处可去,每晚插上门之后,妈妈都要在屋子里弄出一些声音,不是故意把锅盖弄倒,就是抽冷子把电视的声音调得很高。或者把一只甲壳虫拍死之后,高音大嗓地骂一句臭不要脸。我感到有一种黏糊糊的气体在妈妈的腹中膨胀,在妈妈身体四周的外边膨胀。在单调、重复、许多夜晚都像一个夜晚、一个夜晚又像许多夜晚的寂寞的夜晚,我感到了一种黏糊糊的气体在妈妈四周膨胀、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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