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03500000031

第31章 鬼啸刀(6)

梁郁秋正勉力抵挡,听到这曲调,脑中不自禁地浮现起当日自己独斗五魁,佟若枫起身唱歌的画面。那时的若枫,宛若以歌声普度众生的仙女。想到此处,心神恍惚,泪水又不自禁地涌出,挥舞的软鞭下顿时露出一个破绽。秦玉清挥刀直进,“哧”的一声,梁郁秋右腕中招,软鞭落地,手腕下垂,五指已提不起丝毫气力。

他一咬牙,转身奔入栖云阁内。秦玉清不假思索,跟着跃入,双足才落地,便听得咔嚓一声,阁门已然关闭。

秦玉清脸上变色,挥刀砍向东边墙壁,只听“铿”的一声,木屑纷飞中,墙内却露出铁质来。她又看向西墙,同样如此,转过头来,刀指梁郁秋:“你打开机栝,让我出去,留你一条全尸。”

梁郁秋突然问道:“你便是月虹?”

秦玉清一愕,瞪视梁郁秋。

梁郁秋从怀中摸出那个玉指环,丢了过去。秦玉清俯身拾起,指环上的“月虹”两字清晰可见。

“当日我在雪地中发现有人燃香留字,说要血债血偿,后来证实是雷魁所为。我一度以为那个黑衣人就是他,但后来我见到他的尸首,将这枚指环试着戴上他的手,却发现他十指粗壮,不能套进任何一根。”梁郁秋盯着秦玉清道,“那时我才明白,那黑衣人另有其人,而他极有可能便是杀害若枫的凶手。可我实在没想到,那人,便是你。”

秦玉清沉吟一会,突然凄厉地笑起来,笑声在栖云阁中回荡,令人毛发直竖。她看着那枚指环:“不错,我就是月虹,这是我以前在觅香院的艺名。”

“觅香院,妓院?”

“我并非妓女,只是个歌伎,卖艺不卖身。我那时已过了芳华之龄,却仍有不计其数的富贾俊彦拜倒在我榻前。”秦玉清满是皱纹的脸上现出风华绝代般的神色,“那时的我好念诗,擅乐器。‘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梁郁秋不解道:“可你为什么成了曲刀派的管家?”

她神色倏地凄然:“变故就发生在那一年阳春,那一日我正躺在榻上弹琴,谁知一个大盗突然闯了进来将我掳走。途中我急中生智,在被中拨动琴弦。恰好被一位路过的侠客听见,他仗刀行侠,将我救下。那侠客不仅武功高强,还懂得音律。他有一柄宝刀,刀上竟然穿了弦,舞起刀来,铮铮鸣响,比我弹的琴还要好听。”

梁郁秋面露愕然,盯着她手中的凤鸣刀:“那人难道是……”

秦玉清微微一笑:“我直到那时仍是处子之身,心甘情愿地将自己交给了他。他与我在徽州缠绵了一月有余。忽然说要去办一件要事,办完便会回来带我远走高飞。离别前他送了我一柄刃上穿弦的匕首,还传了我一套依据弦音应变的刀法,要我日后以此防身。”

她声音突变黯然:“我苦苦地等他,却终究没有等到他回来,原本便要死心。谁知想到三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了他的骨肉,老鸨要我把胎落了。那天晚上我便悄然离开了觅香院。

“我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一路不知遇到多少凶险困苦,可我都硬挺了下来,只为找到他和他一起将孩子养大。天可怜见,在孩子生下来三个月时,我在齐云山下看到有人带着有弦的刀,上前询问,才知道那人是曲刀派弟子。我问他是否认识我那情郎,他告诉我,那人半个月前已继任为他们的掌门。”

梁郁秋惊恍道:“果然,他是若枫的父亲,佟轩。”

“我欣喜若狂,让那名弟子通传说是月虹来找他。没过多久,便见佟轩慌慌张张下山来,将我带到僻静之处。”秦玉清泪光闪烁,“我把儿子给他瞧,他却不敢与我对视。我心中奇怪,反复追问,原来他早已娶妻,还有一个三岁的女儿。我震惊之下,才明白他当初不辞而别的原因,我什么也没说,将儿子交给他,独自离去。”

梁郁秋心忖:佟轩临死前告诉若枫,说曾做过一件对不起她娘的事,指的便是这件事。

秦玉清继续道:“我回到了觅香院,老鸨没计较,但她再不会让我守身如玉。我痛恨佟轩,自甘堕落,成了头牌妓女。终敌不过岁月侵蚀,觅香院里又有了新人,我渐渐年老色衰,终于无人问津,便在妓院里做些脏活累活。我不愿再见佟轩,却对儿子没有停止一天想念。我再次来到齐云山时才得知佟轩已去世,他女儿继承了掌门之位。我暗中打听儿子的讯息,才发现佟轩谎称十多年前在山下捡到一个弃婴,让他师兄收为弟子,他非但不认自己儿子,竟连师父都不肯做。”

秦玉清面露愤恨,手中的凤鸣刀不住颤响:“为了能接近儿子,我找到佟若枫,谎称是他父亲旧友,求她收容。佟若枫便将我留在身边,照顾她的起居,我待她极好,从未因为她父亲有负于我而怨恨她。没人知道我和她父亲的关系,更没人知道我懂得曲刀派的武功。我很快找到了我的儿子,他已经十八岁了,长得高高大大,眉清目秀,脸盘子像极了我年轻的时候。”

梁郁秋颤声道:“他……便是盛彬。”秦玉清声音凄厉,似哭又像笑:“不错,他被佟若枫亲手杀死,佟若枫杀死的是自己的亲弟弟!”

梁郁秋道:“但是盛彬杀了那个叫玉珍的妓女,罪责难逃。”

“不!”秦玉清喝止道,“这不是彬儿的错。我默默地看着彬儿,足有两年多,看着自己的儿子却不能相认,那是多么痛苦!那天我终于忍不住,找到了彬儿,将事实告诉了他。他一时难以接受,跑去月娥居喝酒,他一定难以接受自己有个做妓女的母亲,便将一腔愤怒发泄在了那个玉珍身上。这一切都要怪我,不,这都要怪佟轩,他为了颜面,不认我也就罢了,竟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认,以致盛彬死在了他亲姐姐手中,天哪,这是做的什么孽!”

“可……可你为何直到后来才动手?”梁郁秋对她心生怜悯,却仍恨得咬牙切齿。

秦玉清道:“彬儿被杀的那晚,我几乎便忍不住趁她入睡时将她一刀捅死,可终于还是没下去手。那段时候,我每日都去紫霄峰陪彬儿,我也瞧见她几乎日日去竞天崖与你幽会,回来后,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到你,脸上还挂着女儿家的羞态。”

梁郁秋脸上徒然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哀色,淡淡道:“后来呢?”

“我不能替彬儿报仇,却对佟若枫杀了她弟弟始终不能释怀。那日,我又去彬儿被杀的地方陪他,恰好看到那个叫张小山的工匠在树林里点香写字,说要替阴魁报仇。他离开之后,我去瞧他写了什么,却恰好被你撞上。”

梁郁秋气恼道:“当时你为何不揭发雷魁?”

“我不能亲手替儿子报仇也就罢了,旁人去杀佟若枫,我难道还要以德报怨地救她?”秦玉清叱骂道,“我可不是什么观音菩萨!后来五魁攻进齐云山,我假意被点了穴,其实就是想看着佟若枫怎么死在五魁手里,我指点你去找五魁,更想你在她面前给五魁杀了,让她死前痛苦无比。只是万万没想到,那丫头竟将燕歌刀法传给了你。”

梁郁秋咬牙切齿:“你好狠的心!”

“我的心狠,那丫头的心更狠,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杀,口口声声说什么戒条戒条。”秦玉清越说越快,目光越来越阴寒,“可她自己呢?将燕歌刀法口诀传给曲刀派之外的人,她又该如何处置自己?我藏身在香炉峰,本想看看她究竟会被如何惩罚,可谁想到,她和上官旭、严崎那两个见风使舵的老家伙竟然要将掌门之位传给你,凭什么!”

“凭什么彬儿犯戒就得偿命,她犯戒却还可以和情郎双宿双栖!”秦玉清双目喷火,“老天无眼,她不罚自己,那便由我来做。我砍她三刀,一刀是为了罚她,一刀是为了罚你,还有一刀是为了罚她爹爹!”

梁郁秋终于知晓原委,心中悲痛,口中苦涩,什么也说不出来。

秦玉清的神情却淡了下来:“一命抵一命,谁也不欠谁。你放我走吧,从此天各一方,再不相见。”

梁郁秋道:“栖云阁只有一道门,此门是我特制的,关后便不能打开。”

秦玉清脸上抽搐:“好一个都料匠,你是要与我同归于尽?”

梁郁秋摇摇头:“我要杀了你为若枫报仇,自己这条命,却不能让你占了便宜。”

“就凭你?”话音刚落,秦玉清舞刀驰来。梁郁秋背脊往墙上一靠,墙上油灯“啪”地一声全部熄灭,栖云阁内顿时漆黑一片。

秦玉清一愣,继而冷笑:“你是想死得更快吗?”

黑暗中以耳代目,凤鸣刀更能发挥威力,这道理梁郁秋岂能不知,他却只是淡淡道:“便来试试,看我们谁死得更快?”

黑暗中响起了一阵弦音,秦玉清施展开了燕歌刀法,舞得密不透风。梁郁秋几乎透不过气,极力闪避着,口中却道:“慢了。”

秦玉清舞得更疾,凤鸣刀奏出的曲子也越来越抑扬顿挫,突听“哧”的一声,梁郁秋避无可避,手臂中刀,可他嘴里仍道:“太慢了。”

秦玉清恨声道:“疯子,疯子!”

梁郁秋凄然一笑,干脆放声唱了起来:“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他唱得极快。秦玉清的刀法也随即快了起来,又是“哧哧”两声,梁郁秋身上又中了两刀。

秦玉清骂道:“这般下去,就算我不砍死你,你也要流尽鲜血而亡!”

梁郁秋浑然不觉,仍在高声歌唱。秦玉清辨得他嘴唇方位,下移三寸便是咽喉,疾使一招“怒发冲冠”,斫他喉咙。梁郁秋往后急跃,可刀势来得实在太快,左颈已被拉出了一条长口子,险些划到动脉。他逃过一劫,却仍旧大口喘着气:“这下……这下够快了。”

秦玉清大怒,将一套燕歌刀法使得如同狂风骤雨。她得佟轩传授曲刀刀法,至今已有二十年,后来偷听得燕歌刀法,苦练一年后,造诣已超过了佟若枫。刀法太快,刀弦上发出的调子骤高骤低,刺耳入髓。

梁郁秋脸上、手上、胸口、肩头、大腿接连中刀,全身鲜血淋漓。他身体越来越虚弱,步子越来越缓慢,过不盏茶时分,便会力气耗尽。但是秦玉清在黑暗中瞧不见,他的脸上渐渐扬起了笑容。“你要把我困死在这儿。我可不会便宜你,我要将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秦玉清刀势如狂如癫,音声高亢,竟然辨不出是乐曲。恰在这时,她脚下竟然微微颤抖了起来,而且振动越来越大,到得后来,身子左摇右摆,几乎站立不住。

“姓梁的,你……你又使了什么诡计!”秦玉清声音中带着惧意。

梁郁秋笑道:“这是凤鸣刀里的乐神帮若枫报仇来了。”

秦玉清只道是梁郁秋在栖云阁里设下了什么机关陷阱,心忖只有尽快杀了他,才能阻止地面摇晃,当下刀势又加快了几分。梁郁秋再也无力躲避,脚步慢慢停了下来,只在心中默念:再快一些,再快一些!秦玉清心烦意乱,察觉到梁郁秋闪到自己左首,当下反手一式“悲歌易水”,朝他砍去,凤鸣刀上发出一阵鬼啸。梁郁秋坦然而立,闭目,心中道:若枫,我来找你了。

便在这时,听得天崩地坼一声巨响,阁顶一条大梁当头砸下,恰好隔在梁郁秋和秦玉清之间,头顶破开一个大洞,月光倾洒而入,几乎在同时,梁、柱、檩条、天棚板都砸落了下来,两人所在的地面突然塌陷下去,整座栖云阁往悬崖倾倒。秦玉清惊声尖叫,与梁郁秋一起随着栖云阁坠入悬崖深处。

轰隆隆隆,一连串的巨响中,崖面上尘土纷飞,树林中惊鸟扑腾,唯有那轮皓月静静地悬挂在空。

不知过了多久,尘埃落定。栖云阁耸立之处已然夷为平地,只剩得少许废墟和那块墓碑孤零零地矗立在崖上。

秦玉清也许至死也不知为何栖云阁会崩塌。她在竞天崖边偷偷瞧看梁郁秋与佟若枫时,一定没有留意到梁郁秋关于“共鸣”的解释。

不错,只要是铁质的器物,便都能发生共鸣。梁郁秋这些日子在竞天崖上,将栖云阁的所有铆钉都重铸了一遍,他依据燕歌刀法曲谱,将铆钉锉刻得与凤鸣刀刀弦的“鸣率”相同。在用铆钉连接阁底的支撑构造时,他并未将铆钉钉实,而是留空了一部分。当秦玉清在栖云阁内将燕歌刀法使得越来越快,凤鸣刀与铆钉发生共鸣,铆钉剧烈颤动,终于一枚枚地从梁柱上掉落,栖云阁失去支撑,从而轰然倒塌。

梁郁秋建造栖云阁时,便打定了一个主意,要用这座阁楼替若枫报仇,要用整座阁楼来祭奠她。

半个月后,梁郁秋伫立在佟若枫墓碑前,墓碑之下,埋入了凤鸣刀和燕歌刀法的曲谱。他已做过承诺,终身不再施展燕歌刀法,但却不想这惊世刀法就此埋没。

“若枫,你在天有灵,自行择一位德才兼具的接班人,指引他来取这刀和刀谱吧。”梁郁秋微笑着,仿佛曾经的曲刀派掌门就在自己身前,“你问我要去哪?向东去吧,去瞧一瞧那长江之水。”

他转过身,大踏步离去。身后烟霞缭绕,云气沓集,仿佛汇成了一座阁楼,阁楼之中,一张少女脸庞若隐若现,俊眼修眉,英姿飒爽。

同类推荐
  • 身份

    身份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夜半笛声(蔡骏作品)

    夜半笛声(蔡骏作品)

    池翠处于深深的恐惧中:与她有肌肤之亲的那个男人是一个早已死去了的幽灵! 她腹中的孩子是幽灵之子!七年以后,单身母亲池翠带着儿子搬进了一栋破旧的住宅楼,一夜之情使池翠有了孩子,第一天就在楼顶发现了一具尸体。肖泉却失踪了,她找到了肖泉的家,却发现早在一年以前肖泉就已经死了。同时,附近接二连三地出现孩子半夜失踪事件,每当有孩子神秘失踪,就会有人听到一阵毛骨悚然的笛声,在书店打工的池翠爱上了一个神秘的男子肖泉,传说中的鬼孩子也开始在黑夜里出没…… 这个城市的人们想起了五十多年前关于“夜半笛声”的可怕传说……乐团笛手苏醒曾经有过一支神秘的笛子,据说一旦吹响这支笛子就如同打开潘多拉魔盒一样降临灾难。 这支珍藏的笛子却不翼而飞了……笛声又响起来了,恐怖弥漫在这个城市的上空
  • 德鲁德疑案

    德鲁德疑案

    修道城,一座古老的城市。它单调乏味,门庭萧瑟,到处可以闻到教堂地下墓穴中泥土的味道,到处遍布着历代教士修女们留下的坟墓痕迹……埃德温·德鲁德,我们的男主人公;咪咪,德鲁德美丽可爱的未婚妻;贾思伯,仅仅年长埃德温一德鲁德几岁的舅舅;内维尔,咪咪的仰慕者。几个年轻入围绕在咪咪周围,在幽暗阴沉的修道城里掀起了一场爱情的漩涡。最终,德鲁德生死不明,内维尔成为唯一的嫌犯。格里斯帕克教士对内维尔坚信不疑,与咪咪的监护人一起,带领大家展开了一系列的暗地调查。然而……作者狄更斯的突然辞世让案件真相成了一团永远的疑云。有谁,能够解开这个没有答案的谜?
  • 毛毛星球

    毛毛星球

    杰克·哈洛威是一个自私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女友、罔顾法纪,结果被吊销了律师执照,赶出了地球。如今,他来到距离地球178光年的扎拉23号星球,又在此遇到了两难的选择:一边是高达1兆信用币的巨额财富和权势滔天的商业巨头;一边则是未知的前途和全心仰赖自己的外星生物。一个物种,乃至一个星球的命运,就在他一念之差。翻开本书,到178光年外的神秘星球,看人类遭遇完全纯真的外星生灵,有人多自私多凶残,就有人多无私多善良。美国最当红科幻小说家约翰·斯卡尔齐带你去认识一群超萌超可爱的外星生灵,感受一场温暖到落泪的宇宙大爱。
  • 女生文科宿舍

    女生文科宿舍

    林城大学后山在夜幕下如同一个身形诡异的怪兽,它仰着头,仿佛在怒吼,又仿佛是在无声地恐惧着什么。一团乌云飘过来,月亮慌不择路地躲了进去。深沉的夜幕仿佛被染了色,顿时一片漆黑。一个人影从前面的小树林里走了出来,可以看得出来,那是一个女孩,穿着一件粉色的连衣裙,在漆黑的夜幕下显得格外清晰。女孩走得很快,脸上似乎带着泪,她边走边擦,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热门推荐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女商王妃,狠嚣张

    女商王妃,狠嚣张

    还有,五百万给他了,为何不给她休书和卖身契?顾:听说。他想毁约?还是说,新婚夫妻明算账。为得到自由,夏玲玲咬牙签下契约:五百万买回休书和卖身契。这不是小数目,但也不是难事。且看她如何发家致富,从一无所有到富甲一方......难道,过奖了夏:哪里哪里,这也是他的报复方式?,你截了本王的生意?夏:承让承让,让王爷破财了。***若干月后。这顾长欢是什么心思,为何三番五次的断她财路?顾:听说,你空手套了万两白银?
  • 擎天圣皇

    擎天圣皇

    少年偶得机缘,一鸣惊人!风卷残云,破除一切!妖魔鬼怪,为之颤抖!承天之命,统治诸天!
  • 霉女穿越制霸后宫:蛮妃难宠

    霉女穿越制霸后宫:蛮妃难宠

    他气宇轩昂,他铁血冷俊,他运筹帷幄,他傲然独立,总之——他帅翻一条街!可是,他不是她的菜啊!虽然他是她名义上的老公。她喜欢的可是激情型,虽然男配年纪小了点,不过,没关系,小正太也是她喜欢的型。所以,握拳!小正太,等着她来吧!
  • 把时光揭开

    把时光揭开

    这本随笔集堪称“智者的思考”。还不乏对被社会忽略的底层人群、偏僻县城在城市化浪潮中受到的冲击的关注。这些文字集结起来,成为这本非常有营养的散文集。作者在一篇篇优美又不失深度的散文中,与世界知名作家、画家、音乐家探讨生活的智慧。,这是作家罗伟章的第一本散文随笔集。作者沉静又充满爱意的文字能让读者得到美的享受,与大自然的花草对话,与动物交流,又能从这种不经意的享受中得到智慧的启迪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特工皇妃:皇上我要废了你

    特工皇妃:皇上我要废了你

    “跟我走,我娶你为妻。”女子缓慢里拉开头发,露出魔鬼似的半脸,淡淡的道:“这样,你还要我跟你走吗?”她是帝国家喻户晓的丑女,废物。却一言惊天下,王子,不嫁。王妃,我不稀罕。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谁知道如此的废物身后却是那惊才绝艳的所在。谁知道丑颜本是倾国倾城貌。风云悸动,凤飞九天。万里苍穹,唯我独尊。这一生,谁能共我真正生死与共。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