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初脑子瞬间紧绷,她迅速想了两个无敌妙招,装病、看男人,反正柳丝好色是出了名了,她也不怕穿帮泄底,这会钱初不禁庆幸柳丝还留了点案底以供校(xiao)对,钱初第一时间推测了个保险的行为——带点娇纵的给柳密行礼:“女儿给爹爹请安,爹爹千岁。”女儿都千岁了,老子不会没用过这个词,就算没用过也可以当撒娇使性,柳密都亲自出来了恐怕这个柳丝在柳家很有地位。
柳密闻言无奈的摇摇头,年近五十他保养的看起来四十有余,圆圆的肚皮和所有贪官一样带点肥胖,不高的身材却蕴含的恐怖的信息,精亮的小眼睛在看到钱初时笑的眯成了缝,那种处于高位久了的威严让他瞬间把身边娇艳的女子比下去,钱初满意的给他打了一百分:呵,只有这种人,才能把权势玩弄于鼓掌之间,也只有他越坚固,她才越有保障。
柳密大笑的上前,毫无架子的点点钱初的额头语带宠溺道:“你呀,就是调皮,让爹爹看看瘦了没。”
“老爷你别瞎操心了,三王爷还能亏了丝丝吗。”
钱初目中无人的挽住柳密:“爹,人家还没吃饭呢?”完全是因为女的不知道怎么称呼。
柳府——仅此于皇宫的高权府邸,其气派程度不亚于国际军事法庭,森严的家族气氛只有在柳密笑时才能知道这是个家庭。
钱初每走一步都在计算人物的表情,每笑一下都要判断那些女人的排行,柳家不缺皇室女儿,据说她的姑姑就是当朝皇后,恐怕她这个王妃回家不该受如此待遇,但是大家都默认的为她办了皇家接待礼,而且所有人说话和微笑都看着她和柳密的表情决定说话的词句。
钱初暗付:这个柳丝不是普通的受宠。
“回来一次不容易,您多住几天陪陪老爷,老爷可是提前半个月就念叨你呢。”
全部人热闹的附和。
钱初眼神一挑并没有搭腔,从他们不同的面部表情上,钱初知道这些人中有三分之一吸毒,有三分一赌徒,剩下的三分之一扶不上墙,而她柳丝很不幸的在扶不上墙的行列,可是这个看起来握有生死大权的男人怎会放任这么明显的失误……
“乖女儿饿了可是大事,来人,摆宴。”
“是。”
不知名的木质餐桌上,琉璃杯盏、金器翠光,食物贵而不香、稀有却没新意,钱初吃了一个月这种排场,没有一道菜是她咽的下去的,如果她没猜错柳家这桌宴是专门为这个享受奢华的身体准备的。
柳密讨好的为钱初夹盘菜,微笑的为她拨刺去皮:“丝丝,听说这几日迷恋书籍?”
“嗯,突然觉得读书可以彰显柳家的才气。”
“好,不配是我柳密的女儿,等我家丝儿学成之后把薛家的女儿找来让她给女儿对诗。”
“那她稳输。”
柳密大笑的揉揉她的头:“你啊。”
钱初自大的仰头,心里却因柳密不合实际的宠爱不安,柳密为什么会宠柳丝呢?柳丝不是正室所出,也没有值得柳密关注的身份,亲娘还只是柳密的四夫人,为什么?如果是因为她生母,可她进来时特意看了那个四夫人一眼长像一般、气质一般在柳密的众多妾侍中她算不上起眼,甚至不如柳丝的百分之一,无论怎么看四夫人和柳密都不像是能生出柳丝这种女儿的人,如果不是钱初卸妆后习惯性的对着镜子,恐怕钱初都不敢置信众粉下的那张脸是如何的醉人怡梦……
钱初应对的很小心,遇到不懂的问题就抱着柳密的胳膊要神秘礼物,柳密没办法只好撤了宴带着钱初和信的过的侍卫进了一栋独具匠心的小阁楼,楼内的摆设很雅致庸俗的吊饰很容易判断出它的原主人是谁。
柳密慎重的拍拍她的肩拉着她坐在锦缎大软塌上:“丝丝你也不小了,不要总是那么爱玩,会伤身的。”柳密说着还慈祥的帮钱初屡屡发丝整整衣襟:“那些男人有什么好,我怕他们对你别有居心,尤其是那个宗政你最好小心他。”
“爹爹……”
“爹不说了,就知道你护那小子,要不是你坚持我早把他杀了。”柳密说完眼里滑过一丝阴狠,可见这些话不是他说说而是他真想这么做:“天气虽然转暖了,但你还是要多穿件衣服,黛眉说你前几天发热是不是晚上又踢被子了,唉!你别任性,晚上一定要留个人看夜,真冻到了谁也不能帮你吃药。”柳密点点她的鼻子眼里的宠溺顿时让钱初撇开了视线:“礼物呢,我要礼物。”钱初的语速很快,极力冲开流入心底的淡淡暖流。
“知道了,成亲了还孩子心性以后怎么当娘亲。”
“才不要呢,宗政说了孩子会破坏我的身体不能要。”
钱初注意到柳密的眼神紧了一下:“他说的?”
钱初‘没心没肺’的点头。
“以后……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今晚爹爹就送宝贝女儿个大礼物,保准你看了想生个大胖娃娃。”
“那得看了才知道。”
柳密神秘兮兮的一笑:“来人。”
片刻,殷释眉头不展的出现,他的不悦明显的摆在脸上,但是也不是完全的抗拒,只是作为一个男人为人并购时必然会出现的苦恼:“微臣参见相爷,相爷身体安康。”
“起来吧,自家人不必拘礼。”
柳密悄悄在钱初耳边低语,钱初‘分心’的看着这个男人。
男人皱着眉神情有些复杂。
钱初边听柳密说话边对这男子傻笑:他很壮除了结实和稳重钱初找不在费时找形容他的词汇:“他上过战场?”钱初不禁有些好笑,服役期间简直牛郎这种男人真不多见怪不得能把眉皱成那样,但能忍到现在恐怕对权势的向往超出了他的尊严。
“爹爹先走了,剩下的随你高兴。”
屋里的人慢慢走完,暧昧不明的气氛在两人见流转,其实不管钱初今晚做与不做这个男人的声誉都悔了:“你叫什么名字。”在没有柳密、眼前人也不熟悉的前提下,钱初可以是钱初也可以是柳丝:“我不喜欢男人皱眉。”但是保险的做法是像钱初。
“殷释。”他却没有松开紧皱的眉头。
钱初慵懒的躺在软塌上,早就习惯了高处看人谈不上伪不伪装:“走的近点。”
“王妃,男女有别。”他的语气就和他的人一样看着沉重,听着沉重。
钱初眼神微眯,时常留恋床榻的媚态跃然而上“区别在哪?”钱初这四个字说的煽情却不调情,对付男人她也是各种高手可这种庸俗的乐趣她早就没了兴致。
“王妃请您自重。”
钱初最反感输了官司请杀手的雇主:“既要自重,你来干吗。”
殷释口拙。
钱初不耻。
“你想怎样。”殷释没料到事情会这么复杂,他以为就是闭眼睡觉他不像跟这个女人说一句废话。
这句话应该我说:“你能怎样。”
殷释懵了,没人教他该怎样,他六岁跟着柳密去战场,所学和技艺都是领军打仗、脑子里片刻不敢闲的是兵法策略实践最多的是冲锋陷阵,为了得到柳密的赏识他从不在男女情爱上浪费时间,十七岁升任千夫长,十八岁为副将,可十几年的努力比不上他服侍这个女人一晚,只要今晚一过他就可独率一军正着拥有自己的军权势力,这对他来说弥足珍贵,但最大的问题横在眼前,他死命的皱着眉道:“我不会。”
钱初扑哧一声笑了,她第一次听说男人不会,在物质横流、畴光交错的社会里没有男人说不会也不会有人不会,此刻有一种单纯让钱初从心底里珍惜:“你想碰我可没那么容易。”钱初慵懒的假寐心中已有了计较:“没有让过人指出本宫可不会脏了自己的身子,听说你上过战场。”
殷释冷哼道:“嗯。”
“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对了,我就让你碰我,不过……”钱初眼神瞬间轻浮:“你可要快点答,别让本宫等久了。”
殷释不受影响的直立,巍然的气质没给回天国的将士丢人:“你说。”
“如果让你守城你需要多少人马?可要慢慢想哦,本宫喜欢英雄一样的男人。”说完‘含情脉脉’的看着囊中玩具好似忍着扑捉的冲动在等小兔子慢慢靠近,钱初当然知道不傻的都不会给答案,所以在‘急切’的等待下不小心累了睡了是正常的事……
天隐隐初亮,钱初铭感的睁开眼,她发现本该在地上的殷释躺在她的身边,而她身上的衣服散落了一地,可是钱初确定他们什么都没发生。
但殷释的观念了脱了、睡了就是发生了,柳密答应的官职就到手了。
看着他清纯的目光,钱初头疼的死了一堆脑细胞:碰他吧,不愿意,不碰吧,毁‘名声’,这个笨蛋,怎么没死在战场上:“亲爱的,问题你回答上来了吗?”盖着被子纯聊天说出去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