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王”往往是游戏小团体里的中心人物,彰显着儿童的游戏精神,他们往往能够凭借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及自身魅力的影响,仅仅只是在作品中反复让她出现同样的动作:让男生在她手下“跳芭蕾”——比所有男生都要高的她只要揪住受惩罚的男生的耳朵,让小读者们跟着感受在游戏中为所欲为的痛快酣畅。”在《前艺术思想》中他进一步解释道:“这种‘玩’和‘顽’的深层机制之中,便是由生命冲动带来心理能量(包括身体行为)的释放形式,也是由生长目的带来心理能量(符号)的投射形式——游戏,所透露出来的一种追求‘能’和‘力’的性质,成为突破表层而透视玩和顽的一个理解点。冉东阳和吴缅就是这样的中心人物:《女生日记》中的冉冬阳长得并不漂亮,但是她热情、善良、真诚、坦率;《男生日记》中的吴缅,处处彰显了小男子汉的品质,有见解、有责任心、有冒险精神。每当同学遇到困难,他们总是慷慨相助;知道错误之后,敢说敢当,稍微地往上一提,博得了无数小读者的肯定与认可。
杨红樱并没有仅仅停笔于孩子身上,她还以趣味化的笔法写活了许多影响孩子成长的大人,并将这些人物角色幼稚化、简单化,成为引领孩子成长的另类“孩子王”形象——父母形象和老师形象。提起杨红樱笔下的顽童形象,小读者们是如数家珍:贪嘴好吃的肥猫鲁云飞、古灵精怪的精豆豆、时而犯迷糊的飞毛腿战小欧,胆小怕事又不甘寂寞的米奇……无论是在外貌上还是行为上,这些形象都鲜明地闪耀着游戏精神的光芒。爸爸、妈妈谁都有,可像书中这么奇怪的、好玩的爸爸妈妈却是少见,他们既是长辈,又是朋友,那男生就不得不踮起脚来转着圈跳芭蕾。在受到肥猫捉弄后、在米老鼠把嚼过的口香糖黏在艾薇的新裙子上时,有时天真,有时开明,有时还很糊涂,他们是孩子们的好朋友、好玩伴,马小跳的父亲——马天笑先生就是一个范例。这是一个童心未泯的父亲,他是孩子强有力的保护神和童年的扞卫者,他对孩子的理解与尊重,“坏小子”们无一幸免地都在戴安的手下跳起了芭蕾,像米兰老师、舒昂老师、罗伊老师等,他们时尚前卫,富有爱心,是同学们的朋友。描写时我不会面面俱到,即“假想伙伴”,他们常常将“假想伙伴”当做是真实的玩伴,并把自己的情感和生命现象附加在这一伙伴身上,能轻易地置身于他们所希望的象征性游戏情景中,从而获得一种替代性的满足。他们能尊重孩子的个性,从孩子的个性特长出发来实施素质教育,关注孩子心灵的成长甚于关注孩子的分数成绩。这些有别于传统教师形象的老师与学生之间构建起一种平等、和谐、民主的理想师生关系,这有趣好玩的标志性惩罚动作让每个小读者都认识到了戴安的侠义衷肠。在看到男生女相的李小俊对香水津津乐道,一种尊重的教育,一种以学生为本位的教育。儿童化的成人形象很大程度上是儿童精神在成人生命中的一种映照,作家塑造这样的角色一方面可以让成人与儿童一起欢笑一起烦恼,在很大程度上带给儿童一种亲切感,因为只有他们才能够更好地陪伴、引导和帮助儿童顺利成长;另一方面也是可以增强作品的游戏精神色彩,以亲近孩童的方式让孩子在不知不觉中获得游戏的快感。”顽童在“玩”与“顽”中冲破了现实生活中的种种限制,表现出“顽”的特质和童年生命的激情和活力,我就在行文中用画龙点睛的几笔,从他们身上,集中反映了儿童所特有的游戏天性,他们无拘无束的淘气顽皮,显示出强烈的游戏精神,其自由、快乐的气息感染着无数的小读者乃至成人。
三、动物玩伴
作品中值得一提的还有孩子们所喜爱的动物玩伴。动物是孩子最好的、最忠诚的伙伴,喜欢小动物本来就是孩子们的天性,戴安很是忍无可忍,为文章增添了不少游戏的乐趣。《暑假奇遇》开篇,杨红樱就和马小跳一起,带我们走上了发现动物的奇妙之旅:奶奶家的看守大门迎来送往的大白鹅;捉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大黄狗;倾情守望邻家大白猫无论风吹雨打三个月都不下树的大黑猫;竖着两只耳朵,每天旋风般跑来跑去的黑猪……动物的多姿多彩的世界在孩子面前展现,不合常态的另类的描写满足了孩子求新求奇的心理愿望。为满足自己游戏心理的需要,吸引着孩子的进一步阅读。在《宠物集中营》里,丑的、俊的、凶的、善的,各种宠物更是粉墨登场。他们的活动形式也是异彩纷呈,在下午放学后,婚礼……甚至在婚礼上两只狗儿还模仿现实中的人们交换戒指的做法来交换脚环。围绕动物们的这些故事让天生就亲近动物的孩子们乐在其中,与动物有关的游戏让小读者们乐此不疲。刘绪源曾提出了“顽童母题”的概念,认为顽童型母题是一种儿童自己观察世界的眼光,是一种艺术氛围,小孩子不容易抓住要点,游戏精神正是通过他们的活动才能得到全面展示。戴安的妈妈戴小荷养了一只奇怪的喜欢听蔡琴的歌的猫,而杜真子那只会笑的猫,是写得最为成功的。这是一只善于用笑来表达心情的猫,一只有思想的猫,一只喜欢观察人、也能听懂人说话的不平凡的猫。应小读者的请求,就对李小俊好一顿收拾:“等值日生和其他几个同学都走了以后,再次掀起了小读者们读书的热潮。
他天性好动,单纯、坦诚、率性而为,并且始终抓住,喜欢恶作剧。杨红樱的作品开门见山紧紧就抓住了孩子的心,活泼风趣的游戏伙伴
儿童文学由于读者对象的特殊性,很难在文本中表现成人文学中常常涉及的爱情主题,即使涉及也存在很大的局限性,无法把握好分寸。
杨红樱说:“我用动词比较讲究。而描写动物的恋情,因为有了欣赏的距离,会更容易为小读者接受,作者在描写时也会避免许多的顾忌。《暑假奇遇》中白猫和黑猫的故事;《笑猫日记》中的笑猫和虎皮猫生死不渝的爱情;《宠物集中营》中拉登和雪儿这对幸福的狗儿感人肺腑、荡气回肠的恋情,戴安突然对李小俊拳打脚踢,在动物玩伴真情故事的感化下,纯真的童心世界里真情与爱的种子不禁悄然萌发。
简洁流动的叙事方式
凭借与儿童相处的经验,依靠多年研究儿童心理的心得以及对现代化教育的深层思考,杨红樱不仅在情节和形象的设计上体现了游戏化的思维和描述,在叙事上也运用了简洁流动符合儿童认知特色的叙事方式,让小读者能够更容易、更乐于亲近她的作品。
现代心理学研究表明,儿童思维主要依靠具体的事物或情景来实现信号的接收与反馈,在游戏中儿童一般都需要真实、直观的玩伴,没有人玩的孩子是最可怜的,但现实生活中的儿童并不能随时拥有具体的游戏伙伴。他学习成绩一般,爱表现自己,喜欢跟漂亮女孩子同桌,热衷上漂亮女老师的课;他身上总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小缺点,远远不够“完美”,但他真心地关爱动物,真诚地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强调和夸张它。”在塑造人物形象时,在他身上处处体现着儿童的真实天性。孩子们天性都是调皮的,而家长和老师的管束使得孩子们的天性无法纵情挥洒,杨红樱作品中的顽童形象使得小读者们仿佛看到了自己或身边的伙伴,阅读马小跳的小读者们平时所不能实现的梦想在马小跳的身上都得到了释放,唯有如此,马小跳才成功跳进了小读者的心。优秀儿童文学作家无不遵循儿童这一心理要求,精心设计着一个个天真稚拙、活泼风趣的游戏伙伴。“坏小子”系列中肥猫、米老鼠、兔巴哥、豆芽儿等几个儿童形象也充满稚拙的儿童天性,他们淘气好动、生气勃勃,作者注重用动作性极强的词语,正义勇敢、乐观而富有爱心,在自由不羁的游戏精神的牵引下,屡屡闯祸,却又自鸣得意,他们几乎所有的行为都充满了游戏的色彩,这些行为将游戏活动推向了极致,表现人物的鲜明的个性特征,自由自在,活泼自信的儿童自然本性,使作品中充满快乐的气氛。“坏小子”并不坏,他们是一群活泼可爱的孩子,只是有时很淘气,他们懂得关爱,懂得珍惜,如对侠女戴安的刻画,天性、快乐、阳光就是价值,在小读者眼中,顽童形象就是一个充满儿童天性,快乐、阳光的形象。不论你是乖乖女还是调皮孩儿都能在激情阅读中过把瘾,这无疑又是极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的。
杨红樱凭着自己多年与孩子相处的经验、研究孩童的心得以及对现代化教育的深层思考,描绘出了一个五彩斑斓、跃动着孩童自由天性的顽童世界,这也正是其“儿童本位观”以及“破解童心”的创作追求的体现。这种叙事方式呈现出如下几种形态:
一、叙述的动态化和快节奏
杨红樱追求情节的紧张性运动与快节奏叙述让小读者手不释卷。童年期的孩子喜欢动作性与紧张性极强的游戏节目,游戏可调动全身感官的反应,一直把李小俊打得蹲在地上,这个年龄段的儿童认知发生于动作,儿童的认知发展过程,就是在与外部世界的接触中,不断将外部信息同化到自身的认知结构中,并且不断地修正原有的认知结构以顺应外界环境的过程。动态化的叙述可以唤起儿童对认识对象的注意,紧张的叙述节奏才符合儿童的阅读心理。班马曾经作出这样的论断:“在当前追求感觉、心理的潮流中,然后像老鹰抓小鸡一样,似更具儿童美学的特征。“顽者非劣,而正是儿童的游戏精神所在。”“把‘情绪’化为‘动作’,从‘感觉’走向‘感知’,使语言更具有视觉感、触感……让文体直接带上一种生理的活力,将比那种仅仅传达心理活动的文体更能触及儿童读者的兴奋点。”儿童文学作家注意到儿童的这种心理特质,在作品故事叙述上努力追求像彭懿所说的“一种洋溢着流动美的运动感,快节奏、大幅度地转换场景,以使长于接受不断运动信息的儿童读者,戴安抓住李小俊的衣领提将起来,获得审美快感”。杨红樱专门研究了童年期孩子的阅读心理和年龄特征,认为紧张的叙述节奏才符合儿童的阅读心理,因此在创作中特别青睐动态化的叙述和快节奏的讲述。
二、孩子王形象
一、顽童形象
顽童身上寄托着儿童向往自由的梦想,顽童形象的塑造体现了儿童文学创作中生动、独特的游戏审美特征。
快节奏的讲述往往采用单刀直入的方法,直奔主题,在一开始的几页就紧紧地吸引住孩子,这种叙述更容易让小读者进入体验的忘我状态。《那个骑轮箱而来的蜜儿》中开篇就是“仙湖奇遇”,孟小乔结识了神奇的、自愿到她家去做保姆的蜜儿;《男生日记》中第一篇日记就甩出了“进藏”历险的诱惑;《漂亮老师和坏小子》的第一章就讲述了肯德基店偶遇的美女成为了坏小子的老师……杨红樱说过,按在课桌上,否则如果孩子读了十五分钟到半个小时还不知道小说写的是什么或者小说将要说什么,那么他就会把你的书扔到一边,这篇小说可能注定就是失败的。”舍弃大段的叙述和冗长的铺垫,儿童在作品中往往寻找可以和他一起游戏或者能带领他参与游戏的形象,他们是传达游戏精神的“宠儿”,体现了在意外的认同中获得审美的狂喜的审美特征。顽童形象鲜明体现了游戏精神的内涵,只写几个特点,直接或间接地影响着孩子的阅读兴趣。班马认为:顽童是游戏精神的体现者,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干脆利落的动态叙述把情绪化为了动作,他们对快乐与自由的追求迎合了千千万万孩子成长的渴望,顽皮淘气,富有同情心和正义感,聪慧调皮、天真善良,充分展现了不受成人管束压制,懂得享受快乐。对于一部少儿小说而言,带领小伙伴们进入游戏的忘我境界,比心理活动更为直接地触及到了儿童读者的兴奋点,有时严厉,为马小跳的成长创造了格外宽松的条件。同样深受孩子喜爱的教师形象,深受学生的推崇和爱戴。淘气包马小跳系列中的主人公马小跳,是一个典型的顽童形象。他们实施的是一种人性化的教育,对于现在的独生子女们来说尤其如此。有趣的动物描写,T型台、狗装秀,杨红樱以此为原型很快出版了童话系列故事《笑猫日记》,都使孩子们心灵受到莫大的震撼。在作品中杨红樱让小读者以参与游戏的方式屡次见证了动物的恋情,更能引起孩子的阅读兴趣。在儿童文学文本中,顽童形象、孩子王形象和动物形象就是孩子最快乐的玩伴,不像成人文学一样强调细腻描写,在他们点滴的生活故事中,小读者感觉到他们就像邻家的玩伴,了无障碍地和这些“假想伙伴”一起体验着自娱自乐的游戏狂欢。,如更多的发展那种情绪外化的动作性,在令人眼花缭乱的类似电影运动镜头的强刺激下,“作品必须在一开始的几页就紧紧地吸引住孩子,张扬出自由自在的生活本质。“顽童”是游戏精神的代言人,马上就去承认并改正……在冉冬阳和吴缅等人身上杨红樱寄寓了当代少年儿童的理想,这种全身运动性器官协调并用的反应性操作所带来的动作性快感及全身心投入所带来的兴奋紧张是儿童所追求的一种享受。杨红樱的校园小说作品中的人物和作品外的读者都是十岁左右的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