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洛晗拿起娟布轻了拭嘴角道:“不是我不饶她,刘妈这个奴才她自找死路,轻饶不得。”
顾姨娘眸含凄楚,抽抽咽咽地道:“夫人,刘妈不是有心的,请夫人饶了她吧!”
“何事如此喧哗!”众人正至争论不休,钟德辉好巧不巧的正好回府。
顾姨娘见到他回来,如若遇到救星一般,起身行至他身前跪下道:“老爷可要为如霜做主啊!”
钟德辉看了一眼众人,眸光停在钟洛晗的脸上:“晗儿回来了,怎么回事。”
钟夫人忙起身坐起:“老爷回来了,先喝杯茶。”
钟德辉虚扶了一把跪在他面前的顾如霜道:“如霜,快起来,你是新妇,如此模样成何体统。”
钟德辉一席体已话,更是让顾如霜伤心不已,失声痛哭道:“老爷不在府中,如霜委屈,诉往何处。”说罢,抽抽咽咽的哭个不停,一张娇俏的脸上满是泪痕,真个是我见犹怜。
钟洛晗暗自冷哼一声,真是个狐媚子,前世,她倒是不成发现顾姨娘有如此手段便道:“顾姨娘,说话可要仔细了,姨娘受了什么委屈,可要说出来,爹爹会为你作主,亦会为我和娘亲做主,钟府里岂会留那些,不敬主子,乱惹祸患的奴才。”
钟德辉接过钟夫人递过的茶盏轻呷了一口道:“晗儿不可胡乱说话,可是你惹了姨娘,出府几日,刚回来就给我惹祸。”
钟洛晗微撇了撇嘴,佯装委屈地道:“爹爹,瞧你说的,晗儿就好是专门惹祸一样,人家哪有。”
钟德辉慈爱地看了她一眼道:“好,你没有,姨娘为何哭了。”
顾姨娘听他如此说,哭的更凶了,转身扑倒在他面前道:“老爷,并非如霜与大小姐呕气,实是大小姐令人责打了如霜的奶妈,还说要将她乱棍打死。求老爷给如霜做主,如霜得皇上赐婚嫁入钟府,几日里俱都安份守已。今大小姐回来,便责打奶妈,更是训斥如霜不知礼数,长幼不分,老爷,如霜虽是庶出,但尊卑之礼尚是懂得。如今,嫁入钟府,姐姐尚未说什么,大小姐却是将如霜一顿训斥。我还有何脸面活着……”
钟夫人被顾姨娘这一番哭诉,惊的目瞪口呆:“妹妹怎么如此说话, 晗儿何时训斥于你,且不说晗儿年幼,就是说你二句三句,你身为姨娘,也该担待些。”
钟洛晗倒是一点也不吃惊,前世,这顾如霜不显山不露水的便让娘亲身染重病,差点命丧黄泉,岂会是个简单人物。
钟德辉脸色一沉,眸中闪过一抹厉色:“起来说话,如此哭诉,失了礼仪,传出去,让人说我钟府没有规矩。”
顾姨娘站起身来,偷瞄了一眼钟德辉,见他面色阴沉,心里拿捏不准他是何意,便抽抽咽咽的低泣不已。
钟德辉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奶妈刘氏道:“你这奴才,说说怎么回事!”
刘氏拭了拭眼角泪珠,不慌不忙地冲着钟德辉磕了个头道:“老爷,方才奴才与姨娘至后园中出来,见姑娘回府,夫人又在前厅。姨娘便来给夫人见礼,顺便见见姑娘。谁知姑娘不但不领情还训斥姨娘,妻妾不分,不懂礼仪。奴才瞧不过,便护着姨娘说了句话,姑娘便下令将奴才掌嘴,还要将奴才乱棍打死。老爷,姨娘虽是庶出,但至小得我家老爷夫人疼爱,否则也不会有皇上赐婚。姑娘如此不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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