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夫人见状忙低笑一声:“奶妈说笑了,晗儿年纪幼小,不懂事。”
钟洛晗心里暗自冷笑一声,跑这儿摆谱来了,既答应嫁入钟府为妾就该有个为妾的规矩。
“主子说话,哪有你个奴才插嘴的份。清荷,给我掌嘴!打她个不长记性的。”钟洛晗冷声吩咐道。
“是,小姐!”清荷上前,抡起巴掌,啪啪两下反正两个嘴巴,将刘氏打得脸上於清一片。
刘氏被打了两巴掌,却犹自不服:“姑娘,我是顾姨娘陪嫁的下人,要说惩治,也该是我家小姐。姑娘这般不问清红皂白的惩我这个下人,可是于理不符。奴才敢问姑娘,我家小姐虽是姨娘,却也是姑娘的长辈,更是当今皇上赐婚。姑娘方才话语行间的训斥我家小姐,可有将当今皇子上放在眼里,姑娘违逆皇命,拿我这个下人出气,却是不该。姑娘尚未出阁,却是这般品性,传了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钟府无规矩。”
不得不说,这顾姨娘陪嫁的奶妈刘氏,却不是个省油的灯,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更是将当今皇上都般了出来。
给钟洛晗扣了不敬当今皇上这顶大罪不说,更是将她的闺誉贬的一文不值。
钟洛晗轻呷了口茶,不紧不慢地道:“你是怪我打的师出无名是吧,好!我就让你个刁奴才心服口服。
第一,顾姨娘嫁入钟府是为妾,妻妾之尊想是吏部尚书的家规里自是为你们讲得明白。顾姨娘方才不等我娘亲说话,便自先回话,是为不敬当家主母。
第二,对女子而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顾姨娘刚嫁入钟府言语之间就埋怨爹爹冷待了她。屈指细算,顾姨娘嫁入钟不过半月有余,且不说爹爹忙于公事,便是爹爹不忙,后宅之中,他想去哪是他自愿,岂容姨娘这般出口埋怨。闺房之乐本是自愿,姨娘将如此拿不上台面的话放在众人前说出,让人做何感想。若是有心人传了出去,定会说姨娘难耐闺房寂寞,时日久长必会招蜂引蝶。且姨娘又是当今皇上赐婚, 刘妈你个奴才可是想惹来大祸,连累钟府,让人街头巷尾的传说吏部尚书顾大人家规不严……。
钟洛晗一席话尚未说完,顾姨娘听得却是脸色发白,冷汗直冒,这三言两语就给扣这么大罪名,她如何能担待的起。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向着钟夫人磕头道:“夫人,如霜知错,刘妈只是心疼如霜,口无遮言,妇道人家,不识大体。刘妈只是个下人仆妇,是如霜没有管教好,还请夫人和大小姐饶了她吧!”
钟洛晗不待钟夫人答话便道:“饶了她,姨娘方才也听到刘妈说了什么话,饶了她,我钟府管教不严,有损皇上圣名,如此惹祸的奴才,就该乱棍打死,以绝后患。”
顾姨娘一听,顾不得脸面,调转身子跪到钟洛晗面前含泪道:“大小姐,刘妈只是个仆妇,是姨娘管教不严,你就饶了她吧!”
刘妈脸色灰白,怒瞪了钟洛晗一眼道:“小姐,不要为老奴下跪求她。”
钟夫人面色微寒,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顾姨娘道:“妹妹起来吧,切不可为了个奴才掉了身价。方才是我大意了,未曾想周全,如今下人都比主子懂得多,若要到处嚼舌根,惹了大祸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