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一 章 黄门左剑 (2)
但唯有这两位蒙面人知道,蔡风肩L的箭杆是他自己故意撞在刀上的,否则便是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斩断蔡风肩头的箭杆,而禁风这一退,更为他们让开了离去之路,甚至不可能留有后招,这一下,他们再不会有什么怀疑,毫不停留地一错身,纵上院墙,逃了出去。蔡风一声惨叫将长孙敬武也惊了一跳,也被那人一刀劈退,让敌人逸走,等到元上追过来之时,贼人尽数离去,半个也没剩。蔡风捂着右肩,被那官兵扶着,禁不住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刚才那一刀,虽然并没用多大力气,可却让那箭头在肉里扭动了一下,怎会不痛呢?而这痛苦绝不是假装出来的。“蔡兄弟,你怎么了?”元上见蔡风满手和满腔是血,不由得骇然惊呼道。
“蔡兄弟和我在回府的途中被贼子伏击了,他中了一箭,赶快叫大夫来看一下。”长孙敬武望着满面痛苦的蔡风不由得急道,旋又对蔡风问道:“蔡兄弟,你不要紧吧?”蔡风龇了龇牙,苦笑道:倒没什么大事。只是那两个狗贼别的地方不打,偏要打我伤口,真是祸不单行,肩上的草标被他们给斩下了。”说着扭头望了望那半截羽箭箭杆。“快,去请大夫过来。”元权向身边的人喝道,同时隔开官兵,来亲扶蔡风。
“大人来了!”有人传话道。
长孙敬武和元权不由得扭头向东边望了一眼,只见元浩手握长枪,大步赶来,元胜正跟在后面。“敬武、蔡风,你们回来了。”元浩声音稍稍温和了一点沉声道。
“大人,让贼人给跑了。”元权无可奈何地道。
元浩脸色微微一变,但瞬即见到蔡凤和长孙敬武一副惨样,不由得骇然道:“你们怎么受伤的?”长孙敬武不好意思地道:“敬武和蔡兄弟从郡丞府回来之时,被贼人伏击了,蔡兄弟在杀死他们一人和击伤二人之时,被贩子以暗箭射伤,刚才又被牵动伤口,才弄成这个样子。”“哦!”元浩有些怀疑地望了蔡风一眼,忙道:“叫了大夫没有?怎么还在这里呆着,快扶他回房休k、”
蔡风感激地道:“多谢大人关心,不过我看这选种狗和种上的事情恐怕要拖后几天了、”
“没关系,这个迟些再说也不要紧,你先安心养伤、”元浩拍拍蔡风的左肩笑道,旋又回头向蔡风身后的四名官兵喝道:“你回去告诉你们大人,叫他明日来见我 !”那官兵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连连称诺。
“穆大人正在外搜捕贼子,贼子把今日白天所抓获的两人给劫走了,更在穆大人的水井之中下了剧毒。”长孙敬武淡淡地道。元浩脸色大变,手很自然地握紧,指节‘啪啪”一阵乱响,“好狂的贼子!”元浩狠狠地道。“大人,望春、刘楠他们被害了、”元胜气愤地赶来报告。
“给我收殓好,加以厚葬,给每人家眷十两金子。”元治强压住心头的怒火道。
“大人,贼子绝对不是一般的贼人,相信他们背后还有主使之人,否则他们也不敢如此猖狂。”蔡风提醒道。“嗯!”元浩轻轻点了点头,淡淡地道:“你和敬武先去休息吧,不必在此。小心伤势加重。”长孙敬武和蔡风对望了一眼,吁了口气,在几人的扶助下,向自己的房舍行去。
蔡风伤痛得的确厉害,早有人为他端来一张软塌,蔡风静静地躺着。
“大家严加防范小心一些。其余之人可以各自休息。”元港沉声道,同时转身便向东院行去,留下话道:“元叔,你安排一下,我不想再发生什么不快的事。”“是,大人!“元权恭敬地应道。
蔡风的房间里仍亮着灯,蔡风知道兰香和报春并未曾睡去。
“公子,你受伤了!”听到吵闹声的兰香和报春从屋子里钻出来。望着躺在床上的禁风一眼骇异道。“快去烧一些热水来。”元胜对二婢吩咐道,同时拉过一名老者,有些欢欣道:“大夫来了,蔡兄弟你觉得怎么样?。蔡风苦笑道:“又痛又累,不过大夫既然来了,肯定就死不了。”说着众人又抬着革风走入了客厅,将软榻放在地上。那老者拨开人群,望了脸色有些苍白的蔡风一眼,似是吁了一口气道:‘蔡公子并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而已,只要补一补,休养些日子,便无大碍。”说着接过二婢端来早已烧好的热水,细心地为蔡风洗去脚上的血水,洒上些止血的药粉。蔡风不由得一阵痛苦的呻吟,低骂道:“狗娘养的。
真狠,鞋上也带刀子、”
“蔡兄弟可看清了他们武功的路数?”仲吹烟排开众人也来到蔡风的身边疑问道。
蔡风不由扭头望了仲吹烟一眼,苦笑道:‘正是今日在城隍庙里的那一群人,没法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简直比我还大胆。”仲吹烟一惊,疑道:‘又是那一批人?”
“我也不知道是否正是那批人,反正他们至少与那群人脱不了干系,全都是鬼脸,而且特别喜欢用暗箭伤人。”蔡风无可奈何地道。“公子忍着点,我要拔箭了、”那大夫警告道,同时伸手握住蔡风的臂。
蔡风咬了咬牙,只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从肩头涌入四肢百骸,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惨叫。蔡风十分不舒服地睡了一夜,由于肩头的疼痛,使得睡眠极为不好,不过也的确太累了,迷迷糊糊睡醒之时也是日上三竿。阳光从窗子透过来,暖洋洋的,没有中午的阳光那般炙热和狂烈。
’公子,你醒了。”兰香很乖巧地柔声道。
蔡凤见她双眼微微有了一些血丝,不由怜惜道:“你昨夜没睡?”
“公子受伤,奴婢不敢睡,便和报春姐轮流守候公子。”兰香吐气如兰地道。
蔡凤心头一阵感动,淡淡地一笑道:“去给我弄些吃的来吧,昨晚那鬼宴,不仅没让我吃好,还让我如此受磨难。真是可恶之极。””啊一一”兰香不由得一惊,忙起身道:“公子你等一会儿,奴婢这就去为你做。”说完转身便行了出去。片刻,报春端着一盆微热的水行了过来,向蔡风问了个好,以温热的毛巾,为蔡风擦了擦脸使蔡风的精神好了不少。
“喳、喳——”一阵大咧咧的脚步声传入禁风的耳朵后,房门口便出现了元权和元胜的面孔。“蔡兄弟,感觉好些了没有?”元权和元胜望着眼睛骨碌碌的蔡风欢欣地道。
“感觉有些像外面的天气,不出意外的话,大概不会变。”蔡风笑了笑道。
“那便好了。我们都担心死了,不过你还真能熬,受了这种伤居然还能够与这群恶贼交手那么久,真是不可思议。”元权赞道。“不可思议的事情多着呢,对于我来说,邯郸城的贼真是可怕得不可思议,若每个地方的贼都像邯郸城中的贼这般厉害,我看我还是呆在深山老林中与老虎野狼打交道的好、”蔡风笑道。元权和元胜不由得一阵愕然,元胜却傻傻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邯郸城里的贼,会在一年之中变得这么厉害,我记得去年不是这样的。”蔡风和无权不由一愣,然后爆出一阵大笑。蔡风因牵动伤口,不禁一咧嘴,笑骂道:
‘死元胜,在我这里学的几招幽默,迟不用早不用,硬要对付受伤的我,岂不是和我过不去吗?”元胜也不禁一呆,苦笑道:“天大的冤枉,我这可不是故意要整体哦,谁知道幽默会有这么大的威力,连不怕虎狼的禁风都受不了。”蔡风无可奈何地狠瞪了元胜一眼,却不再说什么,倒是元权低骂道:“收敛一些,别影响了蔡兄弟的休息,否则伤口再裂开,大人不把你的嘴撕成八瓣,看他饶不饶你、”元胜吓了一跳,对元权的话却不敢不听,只得扮了个鬼脸退到一旁。
“蔡兄弟可知道黄海这个人?”无权不经意地问道,双目凝视着蔡凤。
蔡风心头一颤,但脸色如恒,反而装作惊异地反问道:“难道昨晚这些神秘贼人是这个什么黄海派来的?”元权不禁有些失望,只是淡淡地笑道:“不,我们还不能肯定这批人是与谁有关系,不过很快便会有结果,只是我见蔡兄弟左手的剑法使得这么好,不禁让我想起了一个人而已”“便是那个叫做黄海的?”蔡风不动声色地反问道,同时双目一副狐疑地望着元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