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疯型不是很会打架,不过招架几招还是可以的。寝室的楼前就是操场,四打一的场面真是拳雨脚剑劈头盖脸。从楼口打到楼前的空地上,又从空地上打了回来。
如果硬碰硬疯型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也只好招架两招后满操场逃窜。趁着这时爬上夜空的月光看去,四个人露出狰狞嘴脸,疯型刚开始还能招架一二。到后来干脆连半点力气都没有,只有任四人随便踢打。
“你小子好体力啊!····你以为我们来这是陪你练长跑呢?可累死我了。”黄头发的打也打累了手脚也酸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四个人看着躺在地中央的疯型喘着粗气,忽然黄头发的看见疯型手中拿着的信。坏就坏在了信封是白颜色的,在皎洁的月光下依然清晰可见。
“哎呀!还有人给这小子写信呢?写的是什么啊?”黄头发的喘匀了气,把疯型手中的信抢了过来。
“还给我!把它还给我!”疯型用最后的力气说着这样的话,此时他只想要回那封信。因为那是家里来的消息,可是仅剩的最后力气只有说话的份了。
“还给你?我告诉你!想拿回你的信就拿钱来换,我们走!”黄头发的领着其余三人走了,空空的夜晚只剩下昏迷过去的疯型一个人。阴冷的夜晚乌云悄然来临,掩盖住了原本皎洁的月光。
疯型静静的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大雨在午夜时分浩浩荡荡的来了。疯型裸露在暴雨中依然不得清醒,似乎这场雨正为他做一场正式的洗礼。如果上帝还爱着他的孩子,就不会让他失去活下去的权利。还会在每个困难过后,赐予他无穷的力量。
安静!好安静!······
没有温度比现在更适合,太舒服了。只是眼前一片黑暗,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这是哪里?天堂?地狱?还是人间,突然一片白芒闪过。
“疯型!疯型!你没事吧!快醒醒啊!”
“疯型!醒醒啊!”
“疯型!疯型!”······
疯型被一个甚至几个声音唤醒,他可以真切的听到那些声音。微微睁开眼睛,当他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下午。他用着全身的力气想坐起来,动了动身体却不知从哪来的一种痛阻止了他的这个想法。
“哎!你别动!别动!你的伤还没有全好,现在暂时还不能做剧烈的行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和疯型说话的正是魏婉婷,她正手捧鲜花手拎水果走到病床前。身边还围着护士和他的同寝,焦急的望着他的表情。
“你们怎么都来了?”疯型一左一右看着同学们。
“我睡多久了?”疯型老老实实的躺在病床上,似乎想攒够力气和勇气。一鼓作气的从床上蹦到地上,去找那几些混蛋算账。
“两白两黑,哎!你说说你老实巴交的怎么还惹这一身麻烦呢?来吃块西瓜。”魏婉婷将切好的一块西瓜递给了疯型。
疯型看了看她手中的西瓜,很想起身接过来吃。这两天他未尽半点米粒已经饥渴到了极点,可是再次动了动身体疼痛再次加倍的传遍了他的身体。
“你看看我!真是照顾不周,我忘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坐起来,这样吧我喂你!”魏婉婷将手中的西瓜递过去的时候,身边的同学跟护士已经悄然的离去了。
在这两天的时间里,也都是魏婉婷守候在他的床前,整日盼望着他能早点醒过来。
“怎么样味道还行吗?”魏婉婷用汤匙一口口的喂着疯型,还不时的关心着他的感受。
“还什么好吃不好吃的,我现在又渴又饿能有口吃的就已经不错了。我现在是下不了床,如果能我非大吃一顿不可。”疯型一边吃一边嘴不闲着,回复着魏婉婷的话。看来这人真是,为了能活下去还管什么尊严和人生规则。这不一向不要魏婉婷东西的疯型,也大口大嘴的吃起魏婉婷买来的西瓜。
“行!等你伤好了,别说大吃一顿了。就是天天吃我也高兴,现在只要你老实的养伤。等伤好了一切都好办,明白吗?来再吃一口。”疯型听罢魏婉婷的话没有及时的回复,他正纳闷呢。
“怎么了今天,魏婉婷身上那股大小姐脾气和傲气怎么没了呢?冷眼一看现在的她简直是一个合格的好媳妇啊,哎!哎?我在想什么呢?这真是的了,疯型!不行啊!你要记住以前吃过她的苦,不要人家给你吃点西瓜,守候你两天两夜就认定终身了。清醒!清醒点吧!虽然你的身体受了伤,但是你的脑子是清楚的。”疯型心里想着,嘴上结果魏婉婷送过来的西瓜。
“你怎么了?”魏婉婷看着疯型严肃的盯着自己看,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呢。
“呵呵!没事!先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这还得等我伤好了之后再说不是吗?”疯型不想被她看出自己在想刚才那些事情。
“行!没问题,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你的伤尽快养好。别的我们以后再说,有的是时间。”魏婉婷坐在床边,手里剥着橘子,
“那倒是!哎!我说你别给我剥我可不吃了啊,一会吃多我该去洗手间了。”疯型有些不好意思。
“去洗手间怕什么!想去就去呗,我告诉你这些水果可都是给你买的,你不吃我下回可不来看你了啊!”魏婉婷突然间变的温柔,疯型不敢吃也不行了。
“那好吧!哎!说你什么时候学会威胁了你?”疯型接过魏婉婷递过来的橘子,慢慢的掰着吃。
“我啊!不告诉你!呵呵!好了天色不早了,我给你做饭去,你等着我啊!记得要去洗手间自己可别下床,叫个人扶着你。”疯型看着魏婉婷离去的背影。
“什么?做饭?魏婉婷会做饭吗?哎呀!是不是我的脑子烧坏了?”
疯型想着想着,在床上又重新躺好。等待着魏婉婷的饭,来供他身体的养分。
疯型在病床上足足躺了一周的时间,总算将身体恢复到受伤前的状态。第二天晚上他趁魏婉婷给自己做饭的时候,偷偷的跑出了医院。出了医院的他并没有直接回学校,而他却是想找份工作赚钱。尽管没谁告诉他医药费是谁替他交的,但是他心里明镜的除了魏婉婷不会再有别人。不知不觉疯型已经消失两个月的时间,学校只剩下一个半月就考试了。可是学校里还是看不到疯型的身影,这可急坏了魏婉婷和他的班主任老师。
就算这样也有一件值得魏婉婷高兴的事情,那就是疯型终于花自己给他的钱了。只不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些钱疯型会用这样的方式用。而她的心里也很明白疯型不会就这样默认,她知道疯型放下学习的机会就是为了找工作还钱。可是让她马上找到疯型恐怕是实现不到的事情,她也只好努力学习以便事后帮疯型补习。
学校里面忙碌着温习功课来迎接考试,而此时的疯型正在一个建筑工地搬运砖头和水泥。看他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没出过力,最后多亏一个好心人聘请他。他的工作看起来很简单,就是将裸露外面的材料归拢到仓库中。可是时间一长看似简单的工作,就变得不那么简单了。
或许在不理解他的人看来,他是被那四个人打傻了。不然他不会放弃所有的一切来这里受这分苦的,不过疯型心中有他自己的一个小算盘。
从疯型离开医院的这两个多月内,他的吃住都在工地里。现在的他体重比以前增加了七点五公斤,整天的体力活令他变的能吃能睡。因为疯型不是专业搞建筑的,因此工地上的零活就全部交给他来做。功夫不负有心人,疯型终于将那些材料规整到库房。活全部干完了疯型拿着辛苦赚来的钱,告别了那位好心的大叔。
他没敢耽搁直接来到了当初的那家医院,其实疯型并不知道到底是谁替自己交的医药费。说是魏婉婷那也只不过是猜测而已,令他这样推测也并不奇怪,因为学校上上下下他也就交下魏婉婷一个。而且也没谁会出手这么大方,肯为自己花这么多的钱。
“您好!我是原来住在楼上三零二房六号病床的,麻烦您帮我查一下我当时的住院费用是多少。还有是谁交的,谢谢!麻烦您了。”疯型站在一楼的咨询台前,双手靠在上面询问着。
“您稍等!”工作人员礼貌的说着。
“您一共花费两千五百元,是一位叫魏婉婷的人交的住院和其他的费用,而且记录上记载你还没有办出院手续。”工作人员亲切的说着。
“那好的!谢谢你啊!”疯型说着急忙要走。
“先生!你得办出院手续,先生!”尽管哪位工作人员这样喊着他,此时的他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疯型只想找到魏婉婷,将原本欠她的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