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锦幽只感觉透彻心扉的冷,那点点寒意直刺入骨髓。她感觉全身无力,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嘭!”
又是一盆冷水,锦幽睁开眼睛,潮湿的衣服贴紧自己的身躯,寒意更甚。
她这才知道自己被绑在一个架子上,而自己正置身一个幽暗的房间内,周围传来阵阵霉臭味,仿佛什么东西已经腐烂了很多年。
“终于醒了?”一个女子带着斗笠立在她面前,粉红轻纱垂下,看不清里面的容颜。不过听声音,看身姿应该是个年轻女子。
“你是谁?”锦幽皱眉,这人并不像是自己认识的人,脑海中立刻有百般想法出现,可是还是不确定到底是谁。
“不用费力想我是谁了。只要你记住今天的教训就可以了,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这张脸是怎么魅惑众生的。”那女子说着一步步走近锦幽,手上拿着一把匕首,寒光闪闪。
她用匕首挑开锦幽面纱的那一刻,锦幽对她一瞪,她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随即一挥袖,说道“听说是张祸水的脸吗,不看也罢。不过,接下来由你受得了。听说这蘸了盐水的鞭子抽起人来特别的疼,今天我们就试试。”
那人朝边上的人示意了一下,一个男子上前拿着一根鞭子朝锦幽走去。
“你们什么时候掉包的,夜家门口?”锦幽淡淡一笑,随意而问。
“聪明,可惜你却没发现他们一路尾随,现在聪明也晚了。”那女子满是得意的口吻。
“这么说你知道我要出宫?这是我临时决定,没几个人知道,看来你是宫里人了,淑妃的人,德妃的人,还是?难道只是为了个男人”
锦幽的一系列猜测让女子有些慌张,她大声说道“你给我闭嘴。你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那人听后,只听啪的一声,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锦幽的胳膊上,顿时衣袖撕裂,血肉可见,锦幽倒抽一口凉气,冷冷看向那个女子。
又是一鞭子,这回却是打到了锦幽右臂的伤口上,那女子看到后,很是开心的笑了起来“呦,还是受伤的呀,是不是很疼啊!”说着,上前,狠狠的掐住那个伤口。
锦幽咬着牙忍着,心里默默数着今日所受的折磨。
三鞭子,四鞭子……二十一鞭子,抽了锦幽二十一鞭子后,那人停了下来,看了看锦幽早已血肉模糊的身躯,对那女子说道“不能再打了,否则会弄出人命了,我们可不想犯杀人的罪。”
“她可是皇上的女人,你们不想品尝一下她的滋味?反正衣服都已经破成那个样子了。”那女子嚣张的笑着,有了更猥亵的想法。
“她是皇上的妃子,哎呦,你饶了我们吧,我们惹不起。”那四人立刻都摆手表示不愿再继续了。
“没用的东西。好了,你们走吧,以后别再出现在云城了。”那女子不耐烦的说着随即扔给他们一个布袋,不用想里面定是些值钱之物。
那几人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一时间房内便只剩她们二人。
幽冷的烛光闪烁,给这寒冷的夜更添了几分凄凉。
锦幽垂着头,此时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周身的血肉都要撕裂开。
“他们走了,我还没够呢,只要你在一天我就不能得到我想要的,如果把你的这张脸毁了,我看还有哪个人敢要你。”女子说着走近锦幽,将她的头托起。
“你以为他们看中的是我的容貌,可笑,有谁看过我面纱下的容颜,或许是个丑八怪也不一定,你以为毁了这张脸就可以了?你倒不如直接杀了我更来的干脆。反正杀个贵妃也没什么,夜家的人不足为惧,太后也不足为惧,皇上更不足为惧?”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那女子被锦幽一激,顿时亮起了匕首。
“你当然不敢,你可知皇上对我有多疼爱,我们日日欢愉,每次缠绵都让我销魂。”锦幽冷笑一声,继续说着。
锦幽的一字一句犹如一根根针扎在了女子的心口。她上来就是给了锦幽一个巴掌“你这个狐媚子,你凭什么可以迷惑皇上?你就是夜家派去迷惑皇上的,皇上只是和你逢场作戏罢了,她会看清你的面目的。”
“是吗?皇上在我耳边可不是这么说的。”锦幽又是妩媚一笑。
“我现在就把你杀了,替皇上分忧。”手重新举起匕首,就在快要触及锦幽的身体时,只见门突然被踹开,,那女子一惊之下一惊被来人一脚踢倒在一旁。
那人迅速解开锦幽的绳子,锦幽只觉眼前一片模糊,只看清来人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衫,她舒了一口气,自己的苦苦硬撑没有白费,终于软倒在那个怀中。
“你大胆!”那女子站起身,对着那男子喊道。
“我不想介入后宫之事,别逼我现在揭开你的斗笠。”
那女子一听,便不敢再说话。看着那白衣男子将锦幽抱了出去。
女子恨恨的一跺脚,一步,就差一步,她就可以完全结束她了。
白衣男子抱着锦幽快步走出了巷口,不远处就看见一顶华丽的轿子,立刻朝那而去。
“少爷,人我找到了。”白衣男子压低声音,但语气却是恭敬尊重。
轿帘立刻被掀开,一个着紫衣华服的男子走了出来,立刻接过锦幽,一见到锦幽的样子立刻变了脸色。
“是谁干的?”紫衣人冷冷问道。
“不清楚,我到的时候已经只剩她一人了。”白衣人语气依旧。
“先回去,要快!”紫衣人抱着锦幽小心的又入了轿。
一个尖细的声音喊了一句“起轿!”
那华丽的轿子便快速朝皇宫而去。
巷口拐角处,两个人静静的看着发生的一切。
一个着灰衣,一个着白衣。
灰衣人恭敬说道“我们为何不上前相救?”
“她是宫里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介入,何况这点小事就能要了她的命她便不配做我们要找的人。”白衣人看上去竟是个白面书生,俊雅非凡。
“那里面的人要不要解决了,为她报仇?”
“不必。”白衣人一扬手“她也是宫里的人,不要多事,她自会有人去收拾。”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如沐春风。
“君左使,有任务。”另一个灰衣人从别处突然急急跑了过来,奉上一个竹筒。
“怎么回事,这些事不是向来是南右使负责的吗?”白衣男子接过竹筒,眉头微皱。
“南右使说上次任务时受了伤,现在心神不佳,无法行驶职责。”灰衣人回道。
“心神不佳,是吗?”白衣男子兀自说道,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