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仁留我在府里吃夜膳,和多年前在阿哥所寄住的那个夜晚一样,我们说了很多的话。
我终于知道了那个天雅的事情,并不是显仁喜欢,而是纭嫔逼着儿子这么做的。显仁无法忤逆额娘,只是坚持收做侧福晋。
“我原意是让她做庶福晋,无奈博尔济吉特家世显赫,如果只做庶也的确委屈了她,反而显得我不尽人情。”
显仁轻轻叹着气,面对一大桌山珍海味,我们都没有胃口下咽。
“只是苦了你,还要再忍耐些时日。”他拉起我的手,眸子里闪着盈盈水波。
“天雅我见过,端庄文静想来性子很好。将来如果真的进了门,你可不许欺负她,我并不生她的气。”
“嗨,我是随意欺负人的主儿吗?只是我心里愧疚,对你有愧!”
他伸手揽着我的肩,将头顶在我的头上,呢喃道:“如果我的第一个孩子不是由你所出,我会内疚一辈子!”
“呵呵!”我笑着摸了摸他的脸,“说什么傻话呢!庶福晋和侧福晋本来就比嫡福晋早过门啊!”
“古人都说,人生四大幸事莫过于: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做皇子的其他三件事都无福享受,只有洞房花烛夜。如果不能与最心爱的人一起度过,那会多么遗憾!”
我心随着显仁的喃喃耳语忍不住颤抖,是啊!皇子表面看起来风光,却终身囚在皇族这个牢笼里,失却了许多寻常百姓的快乐。这些小小的快乐虽然微不足道,却是被人叫做幸福的东西。
“你不幸福么?”像小时候一样,我们互相挽着胳膊彼此依偎,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气幽幽环绕着我。
“在阿哥所,每日都能见到你。现在一个人住在这深宅大院,偶尔进宫却只顾和你拌嘴,我怎么会幸福?”
显仁颇为抱怨的箍紧了抱着我的手臂,“如果不能娶你为妻,我甘愿死掉!”
“不准你胡说!”我堵住了他的嘴,如果显仁死了我又怎么能孤独的活着呢?
他对我凄凉一笑,烛火跳跃映着他的脸孔忽明忽暗,竟是像梦魇般不真实。
“小璎!”他煽动着长长的睫毛渐渐贴上了我的眼睛,彼此呼吸相触,他的手轻抚着我的发辫。
“嗯?”我感觉呼吸一窒,从他领口内窜出的体温像火一样炙烤着我。
“我们不能再等了,我绝不允许自己用抱过其他女子的手臂迎接我们的洞房花烛!”
他猛的将我抱起冲进内室,不等我反应就强势的压在了我的身上。
“显……你干什么呀!你别……”我扑着双臂,想要挡住显仁暴雨般的急吻,可他却越发肆虐像龙卷风袭击,丝毫不给我还手抵抗的机会。
“……只有这样……我们……才可能有结果。额娘她……她就没办法阻止了!”显仁粗重的呼吸喷在我脸上,十四岁的他显然已经成长为一个成熟的男子。他痛苦的皱着眉,眼睛通红的像要哭出来。
他将我硬推进床帏,反手撂下帐帘。
我切肤的感受到了他已然结实的胸膛,橘红色的锦缎帷帐渐渐在我眼里模糊了。
这一夜,我破例没有回宫,显仁和我终于都长大了!
“小璎,我是你唯一的丈夫,你是我唯一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