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刚落,忽然听她低沉出声:“金丝楠木棺!”
怪不得她惊讶,金丝楠木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她南蛮子出身,对这样的宝物最是敏感。市场上金丝楠木基本上没有流通买卖,只有黑市里偶尔彩绘有一点,一截金丝楠木价值千金,更别说这样大的一口金丝楠木棺。
只是邱玲珑虽然认出了这金丝楠木棺,却并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她是聪明人,大约看见了我的惨状,所以不敢贸然下来。
她说:“我先拉你上来再说。”
这样自然是最好的,只是这时候我无意间往被遮住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和邱玲珑说:“你等等!”
其实我心里存了个疑影儿,我摸到的这几个死人是如何死在这里的,他们又是谁?因为这几天清河镇除了我们几个根本没有其他人来过,他们又是如何死在这里的?
我于是转进被遮住的空间里,将里面的死人给拉了出来,只是当我将它暴露在微弱的光线下之后,却被惊得石化了一般,因为这个人,竟然是邱玲珑队伍中的那个年轻人!
他的脖子上被划了一道致命的伤口,血都已经彻底凝固了,除此之外身上还有许许多多的伤痕,看样子在临死之前似乎与人进行过艰辛的搏斗。
而看到这具尸体邱玲珑也按耐不住了,他也是惊呼起来:“他的尸体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说邱玲珑当时不在场,那我是在的,而且我亲眼看着他的尸体化成了尸灰,再有就是既然现在邱玲珑现身了,那么当时在镇子上一共死了五个人,那多出来的那个人又是谁?
一瞬间这些诡异的疑问瞬间占据了我的大脑,还有在镜面合拢的时候是谁袭击了我以至于我没能够及时逃脱出来,难道是这些死尸?
见此情景,我从黑暗中把其余的三具尸体也拖了出来,果真,这另外的三具尸体都是邱玲珑队伍里的人!
如果说他们的尸体都在这里,那么我在清河镇岔口看到的又是谁的,还有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满身是血的一员,似乎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他的血!
我疑惑地抬头看着邱玲珑,邱玲珑虽然镇静,可是依旧也是疑惑的,最后我终于忍不住问:“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的尸体会出现在这里,街道上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五个人当中只有你一个人存活了下来,还有你为什么会去而复返?”
我一股脑地将所有问题都问了出来,邱玲珑却一语不发,我只听见她说:“我先拉你上来,其余的稍后再说。”
可是我却摇了摇头,因为我还有一件事没做,当时我跳下来就是为了这口金丝楠木棺,现在既然有机会我必须看一个究竟。
或许,这口金丝楠木棺能告诉我为什么这四个人的尸体为什么在这里!
大约是邱玲珑看出我的动作,我见她忽然出声:“你想干什么!”
我还不及回答她,就听她再次说道:“你不能打开金丝楠木棺!”
我分明在她的这句话里听到了颤抖的声音,而且她的神情竟然也变得有些恐惧了起来,我心里顿时一个咯噔,难道她知道金丝楠木棺里的是什么东西?
我伸出去的手有一点犹豫,但是却更坚定了要打开金丝楠木棺的决心,我感觉到在我的手逐渐推开金丝楠木棺的时候,邱玲珑的脸庞都已经扭曲了。
我不知道她究竟在怕什么,又或者在恐惧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必须打开金丝楠木棺,必须看看一看里面让邱玲珑恐惧的根源。
只是在我将棺盖推开,彻彻底底看到里面情景的时候,整个人就从头凉到了脚底,然后我僵硬地转头看着邱玲珑,而这时候的她已经彻底瘫软在了地上,我只感觉自己喉咙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良久才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下一瞬间,我看到这个匍匐在边缘的女人忽然腾地就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就跑了除去,瞬间消失在我的视野当中,而我对于她的逃跑却并没有过多的惊讶,让我惊讶的,是金丝楠木棺里的这个人!
因为里面是的这个才是邱玲珑!
我用手探了她的鼻息,还有呼吸,我稍稍松了口气,只是瞬间又觉得呼吸紧张了起来,如果说这个人才是邱玲珑的话,那么刚刚在上面的又是谁?
而且一模一样的队伍?!
我的疑问越来越深,只希望棺材中的这个邱玲珑快醒过来,好给我一个答案,我觉得她是一定知道的。
大约过了个把时辰的光景,她果真幽幽醒转了过来,她醒过来的时候本能地问了一句:“只是在哪里?”
然后她看见了满身是血的我,眼神瞬间变得警觉了起来,她凌厉出声:“你是谁?”
被她这么一问我反而自己愣住了,因为按照我的理解她应该是认识我的,可是细想之后我觉得自己先入为主了,因为那个假的邱玲珑率先认出了我,所以我就觉得邱玲珑认识我,可事实和我想的是一样的,我没有去过长沙,也不怎么抛头露面,邱玲珑又怎么可能认识我?
而且她那样警戒的眼神看着我,当我看见他的眼神看向周围死去的同伴时候,我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我立刻解释说:“你不要误会,他们不是我杀的!”
邱玲珑看了我一眼,眼里的防备神色遂不再那么明显,她说:“我知道不是你,在我昏迷之前他们就已经死了。”
我这才舒了一口气,这人和人最怕的就是误会,特别是这种说都说不清的情况下,我于是这才问她:“你怎么会在这口金丝楠木棺里?”
邱玲珑虽然态度和缓了许多,但是依旧很戒备,我见她如此,只能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我也是被困在了这里,刚刚才有人把上面的镜面打开。”
说着邱玲珑看了上面的镜面一样,似有所思,然后她站起来从金丝楠木棺里出来,然后她才说:“原来我们在镜子的下面。”
大约是之后她逐渐清醒了,于是面上的防备神色也都尽皆散去,只是却依旧不肯说她是如何到这里的,我见她不肯说知道还不信任我,于是也不再问,只说:“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但就在此时,她忽然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见过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