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走的远了,璞玉看着秋娘脸上并无不悦,这才将强压在心里问出来,“姑娘,您方才是什么意思?那么上好的一支钗给摔碎了,真的是白白浪费了,奴婢还以为您要靠着这只钗来笼络徐妈妈了。”
秋娘抚着脑袋顶上空荡荡的如意髻,如意髻配上刚才那支钗倒是极好的,只是现在,她并不觉得可惜,“你觉得徐妈妈岂会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只有掌握了她的把柄,才是最安全的,徐妈妈是知秋苑中的管事妈妈,对知秋苑的下人们影响自然最深,现在,徐妈妈有把柄篡在我手里,你觉得她还会放肆吗?”
璞玉觉得这话由几分道理,可想了想,又觉得有几分不对,“姑娘,徐妈妈虽是管事妈妈,可一干丫鬟中,红櫵倒是个主意大的,怕是她不会对徐妈妈那么顺从,从昨晚的事儿不就看得出来吗?”
她能想到的,秋娘自然想到了,只是,她还是自信一笑,淡淡道:“红櫵不仅是个有主意的,脾气倒也是大,知秋苑中的所有人虽不会对徐妈妈的话言听计从,但这样一来,知秋苑的人定会有异心。”
说着,她的话锋一转,眼眸中带着几分无奈,“不过话说回来,她们在背地里嚼的舌根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不过就是个寒门出身的穷家女,本该和她们是一样的,又怎么有资格住在知秋苑中成为她们的主子?我也并非没有自知之明,只是现在事情已经注定了,我还能怎么办?若是能用这一场荣华富贵换爹爹的性命,那该多好啊!”
璞玉跟在秋娘身边三年了,自然是知道秋娘并不是那些贪念全贵之人,更何况,崔府上下的人虽然明面上对秋娘客客气气的,但是人人却是在背后说三道四,更有甚至,说秋娘到了崔府是祖坟上冒青烟。
这些话,莫说是秋娘,就是她一个当丫鬟的听来,都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更何况还是秋娘呢?只是如今,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劝慰道:“姑娘,莫去想那些事情了,想多了,反而心里不痛快!“
秋娘眨了眨发涩的眼睛,将眼泪强行吞进了肚子里,强笑着说道:“罢了,不去想了,只是知秋苑的那些丫鬟婆子们,却不能任由她们再继续这样放纵下去了,我现在也想明白了的,人善被人欺,老爷与夫人明明白白说了将知秋苑给我,那就是该由我做主,若是知秋苑的状况叫旁人知道了,怕也是笑话一桩呢!”
璞玉瞧着自家姑娘小小年纪却要如此算计,心中觉得一阵惋惜,无论是相貌、聪慧、才气,与崔家的三位小姐相比都毫不逊色,只是没能托个好胎呀!哪怕是个崔家的庶出小姐,日子也不会如此难熬!
徐妈妈现在哪还有心思想什么亏待不亏待的,她瞅着秋娘话中意图明显,但还是一口应承下来了,“是,老奴明白了!“
见着徐妈妈半怔半傻的样子,秋娘也不说,只是叫她先退下来,自己则带着璞玉前往着夫人文氏所在的芳华园去了。
渐渐走的远了,璞玉看着秋娘脸上并无不悦,这才将强压在心里问出来,“姑娘,您方才是什么意思?那么上好的一支钗给摔碎了,真的是白白浪费了,奴婢还以为您要靠着这只钗来笼络徐妈妈了。“
秋娘抚着脑袋顶上空荡荡的如意髻,如意髻配上刚才那支钗倒是极好的,只是现在,她并不觉得可惜,“你觉得徐妈妈岂会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只有掌握了她的把柄,才是最安全的,徐妈妈是知秋苑中的管事妈妈,对知秋苑的下人们影响自然最深,现在,徐妈妈有把柄篡在我手里,你觉得她还会放肆吗?”
璞玉觉得这话由几分道理,可想了想,又觉得有几分不对,“姑娘,徐妈妈虽是管事妈妈,可一干丫鬟中,红櫵倒是个主意大的,怕是她不会对徐妈妈那么顺从,从昨晚的事儿不就看得出来吗?”
她能想到的,秋娘自然想到了,只是,她还是自信一笑,淡淡道:“红櫵不仅是个有主意的,脾气倒也是大,知秋苑中的所有人虽不会对徐妈妈的话言听计从,但这样一来,知秋苑的人定会有异心。”
说着,她的话锋一转,眼眸中带着几分无奈,“不过话说回来,她们在背地里嚼的舌根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不过就是个寒门出身的穷家女,本该和她们是一样的,又怎么有资格住在知秋苑中成为她们的主子?我也并非没有自知之明,只是现在事情已经注定了,我还能怎么办?若是能用这一场荣华富贵换爹爹的性命,那该多好啊!”
璞玉跟在秋娘身边三年了,自然是知道秋娘并不是那些贪念全贵之人,更何况,崔府上下的人虽然明面上对秋娘客客气气的,但是人人却是在背后说三道四,更有甚至,说秋娘到了崔府是祖坟上冒青烟。
这些话,莫说是秋娘,就是她一个当丫鬟的听来,都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更何况还是秋娘呢?只是如今,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劝慰道:“姑娘,莫去想那些事情了,想多了,反而心里不痛快!“
秋娘眨了眨发涩的眼睛,将眼泪强行吞进了肚子里,强笑着说道:“罢了,不去想了,只是知秋苑的那些丫鬟婆子们,却不能任由她们再继续这样放纵下去了,我现在也想明白了的,人善被人欺,老爷与夫人明明白白说了将知秋苑给我,那就是该由我做主,若是知秋苑的状况叫旁人知道了,怕也是笑话一桩呢!”
璞玉瞧着自家姑娘小小年纪却要如此算计,心中觉得一阵惋惜,无论是相貌、聪慧、才气,与崔家的三位小姐相比都毫不逊色,只是没能托个好胎呀!哪怕是个崔家的庶出小姐,日子也不会如此难熬!
如此,主仆二人便携沿着林荫路来到了芳华园,侯在门口的引路婆子穿过仪门,顺着回廊往前走,往左北向南的正室走着,进门就是一座雕蝙蝠祥云的屏风,绕过屏风便是芳华园的正厅。
然而大夫人文氏却不在正厅中,顿时,便有两名芳华园的二等丫鬟迎出来,代替引路婆子接引秋娘进入到了内堂之中。
秋娘一进门,就看见那八仙桌上已经摆上了各式各样的糕点与粥菜,极为丰富,室内张罗早饭的几个丫鬟看到她来了,只是屈膝朝着她见了礼,从始至终,皆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秋娘心情本是不大好,现在闻着堂中染着的上等水沉香,气息醇和芬芳,让她的心也无由来的安宁下来了。
崔府的夫人文氏现在正躺在贵妃榻上,底下的一个小丫鬟正拿着美人锤为她轻轻捶着小腿,另有三个穿着得体的一等丫鬟在旁边的楠木小案几前沏茶,看到秋娘走进来了,周到的上前来见礼请座,让她坐到了文氏的跟前。
文氏听到秋娘的问安声,睁开眼睛瞧了她一眼,这才扶着近侍王妈妈的手缓缓坐起身,没有言语,也没有表情,却只让人感受着她的良好家教与雍容尊贵,心下没来由的便升起了一股子敬意。
崔家之祖三代为官,到了崔家老爷崔志云这一代更是到达了鼎盛,崔志云位居正二品户部尚书,他更是娶了英国公府的嫡出大姑娘为妻,也就是如今的崔家大夫人文氏,所以崔府在京城之中也算是权贵之家,谁人见到了崔志云,也是要卖几分薄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