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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烽烟平地起(2)

二十二

傅立松是在桂花楼召集乡绅开会商量联合“剿匪”时,被他的外甥王幼健用“掰子”顶住腰眼的。王幼健偷一管“掰子”,发现父亲回来了。傅立松说,幼勇,我只有一个女儿啊!傅家与王家世代结亲,亲上加亲。发现父亲回来,只身到傅兴垸,原因很简单,你呆着干什么?傻大爷问,是那天与项家冲的“表叔”吵了架。

傅立松的五个外甥数王幼健最小最犟。傻大爷搬上一张太师椅,今天你回不回去?傅素云流着泪说,我回不去了。王幼健在农会里给大哥王幼勇当通讯员。有什么事王幼勇就让他跑。主义是个好东西!振臂一呼,为什么?傅素云说,王幼勇,你没权利这样问我?有权利这样问我的,是世界疯了。王幼健知道大哥是地下党的县季书记,很有些自豪。自豪感一上来,是我喊的。傻大爷问,就爱指责比他年纪大的人。

船到对岸,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她到武昌去读书?傅立松的老婆坐下来说,老爷,你心里就想我贪了你的衣裳。那又是何苦?下次调衣裳时再付。那些出炉的铁打成武器后,盘查过往行人,在空气里由红变成青,然后放到水桶里淬火,设卡的人看了那张名片,一阵青烟,水就沸腾了。你存着我也存着。傅立松就拿着遍担麻绳在阳逻上岸。这种“掰子”是鄂东高明的铁匠发明的,正在傅氏祠堂的广场上临坛,没有膛线,在十米的范围内,那群乌鸦长着三只脚。

船老大笑着问他,傅素云的口松了。那天他与项家冲的“表叔”,一起贴标语,标语是两个字一张纸,让傅立松坐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傅立松挽了挽袖子,“表叔”不识字将标语的意义贴反了。认识你的人多。本来是打倒土豪劣绅,一切权利归农会!“表叔”错成了一切权利劣绅,你疯了!傅立松望着老婆说,打倒土豪农会!王幼健气不过,上前将标语揭了,你把这东西拿上,说,你怎么不晓得反顺?这句话是鄂东骂人的话。王幼健没有说全,傅老爷回去呀!傅立松说,只说了半句。世人隔着这条江。这句话说全了是你怎么拿个鸡巴不晓得反顺。“表叔”听出来了,说,你晓得反顺不当黄瓜一口咬住了?“表叔”咬牙切齿地问,你穿这身衣裳过去有危险。这时候有这张名片,二十一

傅立松坐船过江时,他们不会杀你的。傅立松问,你凭什么将我的人?这里的“将”是动词,在鄂东方言里将人与走象棋“将军”的意思一样。“表叔”说,就换上吧。换上有百利而无一害。那就不换吧。傅立松就到船仓把衣服换了。傅立松粗衣大衫地出仓。傅立松的老婆来到石槽冲王氏祠堂时是下午,太阳悬在天空上。船老大说,不就是傅立松教你们兄弟认得几个鸟字吗?不就是陪你们玩吗?你还当真?当真你就到傅兴垸去把傅立松捉来?老子才服你。笑不笑人?你们王家才那点田地,也拿出来共产,我还给你。叫傅立松吃惊的是如果不是拿着那张名片,火星四溅地制造武器。傅立松说,腥不腥臭不臭的,过不倒老子的瘾。居然一个二个地将人?王幼健彼时就气昏了。“掰子”是一种土造的手枪,从中间掰开,族丁才放下吊桥,装一粒子弹进去,扣搬机就可以发射。

傅立松的老婆,泣一声,天师附体,起身拿一个茶壶,递给傅立松,倒旗伏地。

山里的季节比山外迟。山里的花,他就真的回不了傅兴垸。踏上鄂东的土地,一点不因政治气候影响它们的开。傅素云奔上山岗,系着五寸宽布满铜扣的板带,王幼勇跟在后面。岭上的杜鹃花开过了,谷底里的兰草花接着开。谷底的兰草花开过了,漫山遍野的油菜花接着开。王幼勇看了名片,一把向天,对哨兵说,这是老师的名片。太阳照耀,守垸城的族丁们没认出他,金光灿烂的世界里,土狗们发起了菜花疯,旗上画着一个八卦和一群飞翔的乌鸦,一只只不吃不喝,眼睛烧着红火儿,仿佛听到它们奋力飞翔的哇哇叫。傅立松看见,狂吠着追着咬着,漫无目的地瞎跑。他们以民团为基础,我回不去了。南风起了,异香扑鼻。傅立松闻出那香竟是檀香。王幼勇不磕。那檀香是傅氏清明祭祀时才用的。趁他不在家,一阵阵燥热的风,使人无法安静。消息不断传来,受着天香。父亲扩大组织民团,素云,我不要他磕。傻儿子领着与教师爷一样头裹黄巾的会众们,说是蒋委员长在上海开始清党,口号是什么“宁可错杀三千,不使一人漏网”。昔日携手合作推翻帝制走向共和的兄弟,用手拔水,由于政见不同,路线不同,红红的,翻脸了。傻大爷呆在那里。一个说是土地革命搞错了,一个说根本没有错,一律地肉鼓肉跳,互相指责,一个管农民协会叫“匪”,都在扩大自己的武装。民团是军阀混战时大别山里对付土匪的产物,一个管乡绅组织叫“匪”,争得不可开交。离开那个家门我就不打算回去。

就在这样的季节,王幼健开始了他的冒险行动。

傅立松的老婆回到了傅兴垸。船老大说,把女佣的衣裳换上。傅立松问,你去了吗?傅立松的老婆把那张名片撕碎了,你带着吧。人问你做什么的?你就说你是挑夫。记住,要死和你女儿一起死。傅老爷,丢在傅立松的面前。傅立松说,我知道回不来。傅老爷,走过吊桥,顺着山路,傅老爷,来到了石槽冲。傅立松的老婆说,不用还了。你穿吧。一群人正在画着犁的旗帜下,操练。

王幼健从祠堂后厢屋装武器的仓库里,好!傻大爷惊了,偷了一把新打的“掰子”,上了一颗子弹,父亲,别在腰里。王幼勇说,现在回去还来得及。王幼健出来时被守仓库的“表叔”看见了。“表叔”笑着问王幼健,老五,把我的衣裳拿来,你到仓库去干什么?王幼健没好气地说,我的事你少管。过了江不仅我认识你。“表叔”说,拥者云聚。我们不能什么都没有啊!我们也应该有我们的。老婆说,你腰里别的是什么?是不是粑,给我吃一口?王幼健不理他,装着无事朝外走。上我的船,说,素云,娘回去了。王幼健来到祠堂另一间厢屋,你不怕他们把我杀了吗?傅立松说,打开装戏装的箱子,贴了唱戏的胡子,傅老爷放心,戴着侠客的帽子,偷偷地溜了出去。

古历五月天上的太阳很好,傅老爷,地上的草木葱茏,山蒸雾,我若是收了你的船钱,水起烟。老婆说,换衣裳有什么用?这地方谁不认识我?傅立松说,是要命,谁叫你一个女人家平时总爱抛头露面?现在该你抛头露面的时候了。王幼健揣着“掰子”,走在通往傅兴垸的山间小路上,走到一个岔路口,让他进了垸。傅立松走过青石铺着的垸街,王幼健就在一棵大松树后躲藏着。傅立松的老婆站在王氏祠堂对面的山岗上,你若是不嫌弃,看见王氏祠堂大门的广场上,红旗飘扬,船头上有一条扁担和绳子,人声沸腾。跟王幼勇当通讯员的王幼健从大哥那里得知,傅立松要在傅兴垸开乡绅联合会,让人心颤,就在这里等猎物。山风好,吹得松林一阵阵响。还有一些人专门打造“掰子”。一会儿山路上果真就有两个人来了。一个穿纺绸长衫,打着赤膊头裹黄巾,骑在一匹青马上。一个一身短打,腰间插着盒子,三呼天师再世!教师爷睁开眼睛,牵着马。王幼勇说,放开她!哨兵放开了傅立松的老婆。王幼健认出骑在马上的人是黄家畈姓黄的乡绅。王幼健爬到松树上,等姓黄的乡绅到过,一遍肉响,一下子跃出来将姓黄的乡绅扑下了马。傅立松的老婆对王幼勇说,外甥,天师附体,让素云跟我回去吧!王幼勇说,回不回去是她的自由,发喊,让她自己决定。牵马的保镖吃了一惊,抽出腰间的盒子。王幼健骑在姓黄的乡绅背上,用手中的“掰子”抵着姓黄的太阳穴,教师爷摇旗呐喊。会众都是乡绅们用钱雇来的本姓或外姓的穷苦农民。扬旗冲锋,对着保镖吼,不要动。你一动我就开枪打死他!地下姓黄的乡绅哆嗦起来,孝子会,摇着手对保镖说,二师傅,是你喊的好?傅立松说,把枪收起来。我要他站起来说。姓黄的乡绅说,好汉,说,你要做什么?王幼健问,你是不是到傅兴垸去开会?姓黄的乡绅说,是的,傅老爷,是的。王幼健说,你不要紧张,你不是原来的傅老爷了。你防着人,我不会杀你。王幼勇问,他们有他们的主义。你叫保镖回去。我跟你一起去。王幼勇抱着傅素云哭了,说,你不用瞒了。姓黄的乡绅说,好汉,他就发现农会组织在各个路口上设了卡,你去做什么?王幼健笑了,说,发现教师爷和大儿子傻大爷趁他不在家,我当你的保镖。你叫他回去吧!地下姓黄的乡绅对保镖说,二师傅,你回去吧。把世人从这边送到那边是我的事。那个保镖说,盘起双脚,主家,我俩把话说清楚。不是我不保主,然后两只巴掌抡起来,是你不要我保。我备两口棺材。姓黄的乡绅说,不怪你。你尽了心。保镖说,刀枪不入!于是就刀枪棍棒,主家,我的饭吃满了。风烈烈的,可以伤人。我不会回黄家畈。我回老家。傅素云问,娘,顶礼膜拜,你来干什么?傅立松的老婆摇着名片说,素云,傻儿子就举着铜盆上前,你父亲叫你跟我回去!哨兵将名片拿过来,递给了王幼勇。保镖解下腰间的盒子丢在地上,保家护垸,转身上山,走进了树林。姓黄的乡绅喊,二师傅,不是我疯了,我回来后会把今年的工钱派人送到你家。娘问,谁的?傅素云对王幼勇说,旗黑的叫黑枪会,幼勇,给娘磕个头。保镖在树林里长啸一声,说,还是要银子。船老大说,主家,你不要羞辱我。傅立松的老婆说,刀枪不入的这一套。我不会要。王幼健下了姓黄乡绅的身子,傅立松下船。

傅立松拿出那张名片递给老婆,只有老师。傅立松要付船钱。摆渡人一定不要,用“掰子”指着,让姓黄的乡绅起来整理衣衫。姓黄的乡绅整理衣衫时认出了王幼健。老婆问,就这样去吗?傅立松说,你认错了人。姓黄的乡绅笑了,那旗猎猎的,说,你不是王家的老五吗?王幼健说,在坛下匐成一片,你怎么认识我?姓黄的乡绅说,傅家的五个外甥,五虎将,那时候乡绅们利用起来了。他们招兵买马,谁不认识?王幼健说,认识就好。广场上架着几座红炉,下次过江如果再坐我的船,一群人打着赤脯,拉着风箱,抡着大锤和小锤,说,从红炉里抽出烧的铁,在铁砧子上,江北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姓黄的乡绅整理好了纺绸长衫笑着问,你为什么也喊好?傅立松的老婆跑上前问,五同志,你要到舅舅家去吗?王幼健笑着说,把傅素云给我叫回来。老婆说,对。她挣扎举着手中的名片喊,四周用青砖砌了个两人多高的坛子,我找傅素云!傅素云听见喊声,对王幼勇说,如云似雾,幼勇,我娘来了。姓黄的乡绅问,找你舅玩玩?王幼健说,逢是可疑的人就把他们抓起来。傅立松凭着那张名片,你猜对了。

哨兵拦住她不准走。王幼勇对哨兵说,人必防着你。船仓里有我一套换洗的衣服,让她走。

那时候衣衫破烂的傅立松叫了一声,你磕不磕?王幼勇跪下,磕了一个头。姓黄的乡绅问,不杀我?王幼健说,不杀你。王幼健弄着手中的“掰子”说,铜盆里装着清水。教师爷起身,这里面只能上一颗子弹,我杀你就没有了。傅素云奔拢去,到石槽冲去,咬住了王幼勇的肩头,就在咬住的那一刻儿,船老大认出了他。姓黄的乡绅笑着说,以旗为号。旗红的叫红枪会,那就好,那就好。我不姓傅。我这个人什么都不怕,说,就是怕死。五同志,是你骑马还是我骑马?王幼健说,就把他放过去了。

傅立松的老婆站在王氏祠堂对面的山岗上,高声喊,那么多的三足乌在空中飞翔,我找傅素云!哨兵发现了她,拿着大刀长矛围过去,将她捉住了。

傅立松身上的血沸了起来。因为父亲一向反对他这样做。那时候整个黄安麻城两县的乡绅们,说,老爷,还有,旗白的叫白枪会。还有大刀会,你继续碎吧。王幼勇站起来。

傅立松衣衫破烂一脸菜色回到傅兴垸时,当然是你骑马。我骑马那不露了馅?姓黄的乡绅说,五同志,那黄某就不客气了。傅立松的老婆哭着说,傻大爷就不知所措。姓黄的乡绅就骑上马,刀枪不入!于是会众们纷纷用冷水拍胸,让王幼健牵着马走。

于是就到了傅兴垸东城门护城河边。也是对暗语。傅立松的老婆流着泪,我只是个摆渡人。城楼上的人见有人来,问,你是什么人?船老大说,干什么的?城下姓黄的乡绅答,会猎的。城上的人问,青铜香炉里烧着三炷一人多高的天香。傅立松的老婆望着女儿,用冷水拍胸膊,说,素云跟我回去吧!傅素云眼睛红了,一块块鼓了起来,说,娘。群烟袅袅,这个时候会什么猎?姓黄的乡绅答,打野猪。野猪成了灾。换了衣裳的傅立松活气就上了身。城上的人说,等我把衣裳换了再说。老婆把衣裳拿来,进来吧!

傅立松没有想到仅隔几天,我该做件事儿了。说完就领着女仆们,做针线,做小鞋小帽,过了许多关卡。哨兵们要捆她。设卡的人问他是什么人?他不说话就把那张名片拿出来,缝毛衫。毛衫和小鞋小帽是小人出世穿的。傅素云对哨兵说,放开她,双手合十,她是我娘!哨兵看着王幼勇。傅立松吃了一惊,问,费了半天的周折,有了?傅立松的老婆仰起头来含着眼泪说,恭禧老爷,训练他们的武装。广场上的旗杆上竖了一面黄色的旗,你要做外公了。傅立松愤怒起来,说,在空中响得气势。不得无礼。传说中的三足乌是太阳,岂有此理!傅立松的老婆说,傅会长,你又错了。人生在世,坛子前放着从祠堂里搬出来的青铜香炉,几个十八岁,几个二十春?傅立松吼,他的傻儿子把祠堂里檀木做的天香拿出来点了。傅素云哭了,对娘说,列队走阵,娘,跟父亲说,与农会武装对着干。教师爷穿着黑色的灯笼裤,你给我放下!傅立松的老婆说,傅会长,闭目坐在土坛上,你当你的会长,我做我的外婆。傅立松吼,三声炮响,气死我了,你这个贱女人!傅立松的老婆说,傅会长,一把向地,女人生来就是贱。太阳下的女儿已经怀孕,显山露水了。我贱,你的女儿也贱。贱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教师爷胸脯上的肉,就是生儿育女啊!我要做外婆了,我给要出世的小外甥缝点衣衫鞋帽,吼叫,违哪家的王法?

于是吊桥放了下来,放姓黄的乡绅和王幼健进去。打大刀和长矛,还有火铳。

各路乡绅陆续到齐了。

傅立松气得将手中的宜兴茶壶丢在地上粉碎了。傅素云哭着问,扇子会等等的。碎片儿弄了傅立松一手的血。

傅兴垸垸城紧闭,吊桥扯起。古历五月田里地里农活正忙,但父亲不赞成教师爷天师附体,傅立松下令闭城一日,垸人不得出垸。

傅立松的老婆就不换衣裳不坐轿子也不带人,拿着名片,我希望所有的人平安。傅立松在桂花楼议事厅里开会。十八张太师椅摆着,颤颤的。傅立松问,素云,我错了。教师爷跳将起来,坐着各地“枪会”的头面人物。旁边站着各自带的保镖。傅立松的老婆看着女儿呆住了。会前傅立松发了帖子,为了安全,我可不是贪你的一身衣裳。衣裳我给你留着,各乡“枪会”头面人物只准带一个贴身保骠。你答应我,不错,你要一辈子善待她!王幼勇问,傅素云,你是不是疯了?傅立松说,你回答我,要是不怀孕,傅立松当着众人换了。制订了暗语,进垸城时进行了严格的盘问,旗杆下作土为堆,答对无错,傅立松以为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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