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云妙体态轻盈,纤姿柔韧,身形飘逸适宜用剑。
借着清幽的月光,白衣面具男子轻吞缓吐的将剑术的基本指法,把握,剑器的各个部位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比如持剑握柄的基础方法。其次要练好剑术,除了正确掌握好剑法之外,还必须运用好的把法。只有准确有力地操纵好把法,才能更好地体现出剑法的精妙之处。才能将剑挥洒自如,轻快如蝶,婉转而不失凌厉。
“这招蝴蝶破茧应握紧剑柄,使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并齐握紧,第一节指骨排列平正,拇指屈压于食指第二指骨上面,腕关节正直,虎口正对剑格靠紧。这样,挥出来的剑姿才形态优美,而又可以隐藏杀机。”第一次习剑及握剑的薜云妙,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她虽记忆超强,能强记面具男子所说的大部分要点与招势,可是奈何手腕的韧力不足,导致数十招下来,手中的剑显得绵若无力,似有醉鬼张三之态。
不过,尽管薜云妙对兵器中的“君子”墨剑,舞得甚不如人意。但是,一旁的白衣面具男子却毫无半声抱怨与责斥,只是一昧的用他那温暖平和的声音指导着她。
为此,薜云妙虽备感自责,但也无可奈何。毕竟万事开头难,对于眼前这位素昧平生的男子,能如此耐心并温馨的教她习武,她能回报他的,那便是刻不容缓的学会他所说的基本剑招与剑术,这样才不会让他的苦心付诸东流。
“剑的击法有;劈、刺、点;撩、崩、截、抹、穿、挑、提、绞、扫等。你这招雾里看花主要以穿,挑为主,其身形应轻快敏捷、潇洒、飘逸。其重点在于,出剑时让对手出其不意,落剑时却如繁花降落,像闪电雷鸣般降落,可以杀得对方措手不及。但切忌,剑心一定要稳,不可剑走偏锋,否则会因你的疏忽导致敌人致命的反击。”
薜云妙一边按着白衣男子的指示而行,一边微微含颔,表示理解。对于他的真诚的告诫。她并没有敷衍了事,而是深记脑海,以防有朝一日,当碰到真正的敌对时,也好以防外意。毕竟,江湖凶险,万事不可掉以轻心。
夜越发深沉,遮住了月光挡住了云层的丛林显得更加沉寂,就连周边的的虫儿也开始倦了,鸣叫的声音越发细微,很快更隐匿不知所踪。
唯一让人精神振奋的时,漆黑深沉的丛林间,一位身穿素衣的清丽女子,正手持利剑,如蝴蝶般穿梭在了黑暗的边缘。只见她划过的地方,无一不留下数条深浅不一的剑痕,剑痕时宽时薄,时长时短,让人实在难以琢磨其中的路数。
一招落花听雨一剑寒终于练到手到擒来之时,天边晨曦微亮,薜云妙停下来,用素袖擦拭着额角的细汗,双腮泛起的那抹红晕竟胜过胭脂般醉人。
“无影,你说的这几招防身术,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薜云妙紧握着手中的墨剑,一脸兴奋的朝丛林深处喊去。可是,尽头深处并没有无影的回音,因为,不知在何时他已经悄然的离而。而她,还在乐此不疲的沉浸在自己的武学生涯中。
离开后山那片丛林时,薜云妙隐约能听到农庄的鸡叫与狗吠声。回到离洛宫,她才发现,自己那身浅薄的亵衣,已经遍体湿透。
很快,她打来一盆清水。
“云妙我……”
一道刺耳的推门声,与一道急迫的关门声,顿时让屋内的薜云妙背脊一颤,连忙拾起地上的衣裙;“是谁……”声音杂夹着羞愤与不安。
立在屋外的殷匀浩清俊的容颜此刻犹如闷蒸的龙虾,又红又囧。
“是我……我……。浩!”第一次,无意间窥视到了女人的妙体,虽然他已不是见女人的身体,不知为何,殷匀天竟破天荒的结巴难言。
薜云妙双肩一颤,暗声骂道,可恶。竟然让她殷匀浩看到她洗澡了,这可如何是好?天啊,此刻她真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真是丢人到家了。
“云妙,你……。你……。你没事吧?”见屋内人儿半晌不语,站在屋外的殷匀浩又不敢轻易推门进去,只能红着俊颜内心狂跳的担忧问道。
“我没事,你来干什么!”真是早不来,迟不来,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真是让薜云妙气又无何气,恼又无可恼。
“我……。对于上次的事,我很抱歉。”
薜云妙微微一愣,思绪停滞了一会道;“不用了,事已至此多说已无用,你走吧!”
“云妙……我……。”殷匀浩有口难言,欲言又止,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你走吧,我还要沐浴!”她的语气冷冽,而干脆。其实她在心底从来没有怪过他,只是,她为他的擅自做主,而感到气恼罢了。
“云……。”
“走吧,若让人家瞧见,你我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听着薜云妙毫无感情的回答,殷匀浩似死心般的低垂着头道;“嗯,那你保重,有空我再来看你!”
闻见殷匀浩的脚步声惭远,薜云妙那紧绷的神经这才如重释负的松懈下来。天啊,竟然被人看到自己洗澡时的样子,而且那人还可以称得上是她的小叔子,尽管他与她并未有过什么,可是那种无法言喻的尴尬就像一堵墙一样抵在薜云妙的心中,让她简直就快窒息而死。
整理好思绪的薜云妙,匆匆用水清洗完身体,然后整个人呈大字型的倾倒在锦绣软榻之上。练了一夜的剑,此刻她竟感觉全身酸痛不已,尤其是在握剑时,那双柔荑已经因剑柄的粗糙而起了不少水泡。现在,恐怕痛得她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吧?
虽然练剑是苦了点,不过薜云妙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充实感。因为,至从她拿起墨剑的那一刻起,她就感觉,她的人生此刻有了一种新的脱变,一种新的希望。那是一种,不会存活在别人统治与压迫下的希望,那是一种不用过着卑躬屈膝生活的希望。现在,她的心里,除了刚刚那被殷匀浩无意窥见裸体时的隔阂尴尬外,其余的都被她设计好的未来蓝图而感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