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刚登基四月后,淳于尘做完月子的第一个月,国库国银不足一百万,陛下正为此发愁不已,长官国库的张大人也心急如焚。
帝王登基时日尚短,改朝,改政这些都需要花费,更何况更有多出饥寒交迫的贫民区皆传来一道道奏章,饿死人数每日都在增涨,陛下的怒火也临近爆发边缘。
看向不眠不休筹集国银的陛下,淳于尘的心头也十分难过,国库没有国银,国以何为固?
“啪”一声,一张奏章摔在门口,罗裙下是一双手工精细的绣花冬鞋,淳于尘弯腰将奏章捡起,打开一看,又是淮南的死亡人数,足有一千人。
淮南不是什么大城,大郡,只是一个镇而已,镇上约莫一万人,在这样下去,这淮南就将剩的一人不足。陛下抬起忧心忡忡的脸,神情疲倦:“你来了?!”
陛下刚登基四月后,淳于尘做完月子的第一个月,国库国银不足一百万,陛下正为此发愁不已,长官国库的张大人也心急如焚。
帝王登基时日尚短,改朝,改政这些都需要花费,更何况更有多出饥寒交迫的贫民区皆传来一道道奏章,饿死人数每日都在增涨,陛下的怒火也临近爆发边缘。
看向不眠不休筹集国银的陛下,淳于尘的心头也十分难过,国库没有国银,国以何为固?
“啪”一声,一张奏章摔在门口,罗裙下是一双手工精细的绣花冬鞋,淳于尘弯腰将奏章捡起,打开一看,又是淮南的死亡人数,足有一千人。
淮南不是什么大城,大郡,只是一个镇而已,镇上约莫一万人,在这样下去,这淮南就将剩的一人不足。陛下抬起忧心忡忡的脸,神情疲倦:“你来了?!”
淳于尘微微一笑,道:“听说一天都没有用膳。”走进殿内,身后的花儿和哑巴丫鬟手中端着食盒,淳于尘打开,一股香味扑来,三菜一汤。
“这都是我吩咐御膳房做的,你也就不要嫌弃了,填饱肚子再说!为了这事,总不能饿死自己吧。”淳于尘一一摆好饭菜,将双筷放在陛下手中。
“唉,他们都是我的子民,如今我方才执政,就——”陛下无奈的叹息一声:“为了节省皇宫开支,一切费用减少一半,可这银子还是不够。”看着饭菜,实在难以下咽。
淳于尘笑道:“你先用膳,我用一个法子,你用完膳后我再告诉你。”
陛下双眼一亮,动起手来。案桌上满是乱七八糟的奏章,淳于尘打开一章看来,无非都是这些事情,也难怪他整日寝食难安。
“这国库的开支你可问过张大人?”淳于尘放下奏章,转手拿起另一份。
“张大人是我新调度过来的官员,适合这个职务。”陛下一边用着膳,一面道。花儿和哑巴丫鬟都在一旁伺候,过了少刻,花儿递过来一张锦帕,陛下擦擦嘴交给花儿。
“以前是哪个位大人管理国库?”淳于尘眼神示意花儿带着殿内一干人下去,花儿领命而去。待殿里宫人都走尽后,淳于尘又道:“国库没有银子,你没有让人从查它的去处?”
“查了,一无所获!账册上的一笔笔,一款款都记载的十分清楚,三位大人都查不出去任何遗漏。”陛下放松身子靠在一旁的软榻上,疲惫不已。“你知道,如今正是用人之即,能查出账册的问题所在简直是少之又少。”
“越是完美的账册,越是有遗漏,他们做的滴水不漏,越是贪大财!”淳于尘沉吟后:“我也会查账,你若放心,不如让我看看如何?”
陛下奇道:“你也会查账?”
淳于尘心中缓缓滋生一股忧伤,乎倾凡身价不凡,那时候她为了能够与他匹配,多少都学了一些皮毛,不能说精通,却也能看出账册问题所在,更何况,前世的账册目录较多,假账的手法更是新意。这的账册她曾经开客栈时接触过,目录简洁,且一目了然,应该不难查。
陛下瞧她的神情不对,笑了笑道:“一会我便让城阳将账册交给你手中。”
“这些官员,趁着时机对,浑水摸鱼,从国库捞了不少银子,即便是……他在无用,国库也不会只剩下一百万两!这样的官员,就该好好整治,等账册一查出,立即治罪。”淳于尘想到手中的奏章,心头恼火。前世,她一步步走来,为了接近乎倾凡,为了能与他匹配,她由一名不起眼的平凡宅女褪身为一个耀眼的艳女,琴界的才女。途中官员受贿,送红包,一些不为人知的潜规则,她一一经历,她最痛恨的便是贪官污吏。
陛下见她义愤填膺,心头也是感动,心情终于舒畅许多。的确,没有确凿的证据他如何治罪?何况那人还是元老,他多少有些顾忌!
“你刚才说你有法子?是何法子?”陛下问。
“你大可昭告天下,但不可说国库亏空,民众一心,大臣百官们都可筹捐善款,其中名档一一备案,日后呈现给陛下,陛下定会重重有赏。此时新帝即位不久,正是用人之际,那些买官之人,定会出大手笔,朝中官员也不甘落后,这样一来……”
陛下眼眸一亮,淳于尘虽然只是简单的一说,可是他却瞬间有了计划。“这的确是个好法子。”
当夜,二人在覆霜宫,亦是陛下的寝宫,淳于尘坐在一旁看着账册,对于不明白的事物向陛下询问,陛下则继续批阅奏章。殿内烛火通明,花儿和哑巴丫鬟轮流值守,淳于尘认为不什么娇贵的主儿,一个人伺候就可以了。
账册一共十五本,每一笔都写的很详细,淳于尘眉头越来越深,这的确是滴水不漏的账册。看来第三本,淳于尘捏捏鼻梁,让花儿泡一提神的茶来,花儿动动嘴皮,可以想到如今国事为重,忍了下来。
“你去歇着吧,这账册不是一个晚上就能看完的。”陛下顿了顿:“你才做完月子,不要落下病根。”
他说的温柔体贴,她心中感动,可看他何尝不是一脸的疲惫?摇摇头:“你莫要担心,我的身子没有那么娇贵。”
“去歇着!”陛下忽然低低沉声道。
淳于尘一愣,就连花儿也愣了愣。
“我在看一本就好了。”淳于尘说完这句,也不再理会陛下,花儿第一次见陛下朝夫人发火,心头还是惊惧,又瞧见夫人一脸无视的样子,扯扯夫人的袖子:“夫人,歇着吧。”
“我把这一本看完以后再说。”淳于尘淡淡道,看来心意已决,无人可以改变,花儿瞧陛下并没有生气的模样,心底一松。
也不知什么时候过去了,淳于尘放下手中的账册,常常叹息一声,似笑非笑,而后改为嫣然一笑,陛下不解:“你笑什么?”
“这做帐的人一定是个人才,你若能收为己用……啧啧。”她佩服的扬扬手中的账册。
陛下也是一笑,随即不再言语。这样的人,的确是个人才,可是……
“夫人,夫人?小、小皇子哭得厉害!”花儿手中抱着不断哭泣的逸儿,为难的进殿。淳于尘接过手,轻哄起来,这个孩子不像陛下,倒是像她多一些。是个文静的孩子,不哭不闹,还以为是个女儿呢。不像默儿小的时候那么调皮。
逸儿渐渐止住哭声。
“看来小皇子是想念夫人了。”花儿笑道。
淳于尘抚摸孩子的面颊,生完逸儿,奶水不够,找了二个奶娘才喂饱这个小猪,他虽然文静,可是吃得倒多,长得白白胖胖的十分可爱。
“默儿今年二岁多了吧。”陛下忽道。
“嗯。”淳于尘不解的看向他。
“是不是开始找个恩师授课?”
“授课?”淳于尘大惊,而后沉默,陛下是在三岁时候开始授课。皇宫内的皇子们也是三岁左右开始授课,这一点也不奇怪。
“那……授课老师都教一些什么呢?”淳于尘想起自己的儿子,那么小……心中不免心疼。
“嗯,不一定,有音律,书法还有一棋谱之类,我学得较迟,三岁半才开始授课……”陛下的神情飘渺起来,淳于尘曾了解他的一些过去,据说陛下小时候是个迟钝的孩子,并不受许多人喜欢他。
“恩,等这事过去后,就找老师吧。”淳于尘不想在提起这事,这事完后在谈论也不迟。
翌日早朝,陛下果然提起这件事,立即得到许多大臣的响应和接受。陛下心感高兴不已。
半月后,呈上来的名额总共有五十六万一千零七十八人募捐,其中江城以首富居然捐三万两,一时间哗然,当然,曾有人捐铜板也是有的。
陛下心情这几日好的不得了,国库充裕二百多万两,百官一共募捐共七十五万两。
这些钱,可算是买来的,全凭借陛下的一句话。
陛下高兴了,可淳于尘且笑不起来,为何,半月居然一点痕迹都查不出来,真是让她伤透脑子。
“夫人都觉得这般难,估计这天下没有人能够查出来的。”花儿唉声叹气。
“有一个人。”淳于尘淡淡道。
“谁啊?”花儿惊喜异常:“夫人,那我们赶快去找他吧。”
“乎倾凡。”一句话,让花儿闭上了嘴,悻悻的收回嘴,花儿傻呵呵一笑。
此时候哑巴丫鬟手中那个包袱进房,神情有几分异常,啊啊啊啊几声,指指手中的包袱。
淳于尘和花儿齐齐朝哑巴丫鬟手中的包裹看去,哑巴丫鬟打开,原来是药渣。
“你这是做什么啊?”花儿不明白,哑巴丫鬟为什么拿药包过来。
哑巴丫鬟用手指指药渣,而后指指肚子,淳于尘凝眉,闻了闻,面上微微一变,这还是让心细的花儿察觉。“夫人,怎么了?这药有问题么?”
“没有问题。”淳于尘道。
话虽然这么说,可花儿还是觉得有问题。哑巴丫鬟知道让淳于尘猜出所以然来,拉拉花儿的手,给她挤眼。
“哑巴,你说,这药怎么了?”出来房门后,花儿拉着哑巴丫鬟就问,哑巴丫鬟没有名字,便这么叫了。哑巴丫鬟也从不生气。
哑巴丫鬟指指自己的肚子,然后指指皇宫一处,做了一个喝水的姿势。
望向那个方向,正是醉春语的宫殿。
“那个女人生病了?”花儿问道:“这关我们什么事情?”
哑巴丫鬟指指自己的肚子,做了一个喝水的姿势,花儿过了扮相才惊觉到:“你、你是说那个女人怀孕了?”
哑巴丫鬟点点头:你怎么这么慢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