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验身哪,“脱鞋!”
“脱鞋?”她连吸一口气,幸好不是脱她的鞋,哇!好臭啊,这古代男人的脚汉是不是太多了,乞儿捏上鼻子,她最闻不得异味了,加上怀孕,更加敏感。
“敢把书藏在鞋内,来人,拖出去,取消他的考试资格。”一个身穿蓝色衣袍的监考官扳着脸,“竟然在本官面前耍滑头,不想活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拖出去。”
“是!”
这监考官够精明,要不然朝廷又多出了一个败类,“花在谢!”一个官差报道。
咦,到我们了,“乞儿,进去吧!”
“好!”
验身之后,她与花在谢便进了考场,他们前脚进门,在幽与逸清后脚跟上,却都没认出对方,因为他们都是精心侨装过的,为的就是不让人认出来,考生陆续就位。
“铛”锣鼓一声响,试举开始。
考场内一片安静,大家都在‘埋头苦干’,实则是想尽办法得在作弊,乞儿伸出头想探个究竟,东望望西看看,攸地,一只信鸽飞过,“飞鸽传信”亏他们想得出来,好一个舞弊之法,她不禁佩服起那些人的作弊之高明,说时迟那时快,她当即用笔做出一只弯曲的弹弓,瞄准目标“乒”地一声,鸽子被打了下来,哈哈,今晚的夜宵就是你了,她捧起它,从它的脚下取出纸张摊开,果然不出她所料,可惜呀可惜呀……这题目怕是送不出去喽,她当下将那纸撕得碎烂,今晚要红烧乳鸽了,笑得正贼的她,顶上“嗖”地又是一声,吓倒她的魂,手一放,鸽子飞了,还好她把题目拿下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是她的乳鸽就这么没了,她用最最愚蠢的手法放走了今晚的夜宵……清蒸、红烧、煮的炖的、唔唔……她数着手指头,真想咬上一口,哎,此刻的她真想叫出来,无奈在考场,否则她非喊天喊地不可,待到出去之后抓只鸽子来填填肚子,尝尝鲜,慰劳慰劳她的胃子,嘻……小馋猫一只。
这时她才想起来,只顾着鸽子竟没留意被箭滑过的脸蛋,她伸手摸上脸颊,细细地瞧着自己的皮肤,习惯性地朝口袋拿镜子,空的?呀,这是在古代啊,唉,换作以前,她没镜子时在幽总会适时地拿出来给她,像是早已准备好了似的,但现在、也许他正跟白柔湘快活呢,哪里还会想到她,再说,白柔湘的确是个大美人,没有男人会挡得住她的诱惑吧,哎……,不想了不想了,想了也没用,顶个屁用啊,她是自愿让步的,要后悔也来不及了……耶,不对啊,考场里怎么会有箭呢?脑子转得真快,噢噢噢,那只箭该不会又是作弊的法子吧,有没有搞错啊,射箭的人到底是谁啊,脑子有问题是不是,他也不看看这是哪里,随便拿根箭就射出去,出人命怎么办呢,这是考场又不是练箭教场!真是的!
那些监考官死哪去了,作弊做的这么明显也不来看看,贪官就是贪官,不负责任,待她回宫,必要……呃,她怎么又想到了那个伤心地,不要想不要想了,她挥挥手,微风吹过双颊,冰凉如初,把她的心伤得透彻,说不好在幽已立白柔湘为后了。她还想这干嘛,自讨苦吃啊,她猛地朝脸上拍了一下让自己清醒。
说曹操,曹操到,只见监考官手拿一只箭,进来就问,“是你作弊,还是你,还是你……快说是谁在作弊!”他几乎是用喊的,惹来众多考生的不满,“给我们闭嘴!”考生异口同声。
吓倒了他,“继续,继续写啊!”他一改大喊,笑脸迎人,显然是被那帮考生唬住了,谁叫他们一起攻向他,是人都会被那场面震住。
“噗!”太搞笑了,乞儿睁眼这出滑稽的场面,另一头,在幽看戏般的细瞧此景,“逸清,你派去的监考官何等聪明,被考生吓得够呛啊。”任谁都听得出其中的酸意与责备。
“这个……”他的脸霎时僵硬,只因被他说中心里所想,这个蠢货,连个监考官都当不踏实。
在幽抚起额前的发丝,一头银发飘散开来,加上他不雅的坐姿,又在傍晚,显得他异常柔魅,令人猜不透他的心境是好还是坏。
夜风作伴,两人无语,一个懒得得开口,心事重重,只为他的女人;一个神色焦急却不敢表现出口,只因他旁边坐着一个罗刹鬼魅,生怕一个动静惹恼了他没好果子吃。
终于,熬到天明,考生出场。
“哇,解放啦!”她现在才明白试举的惊心动魄以及学子的考前忧郁症,进入考场后确确实实让人惊慌失措,待考试过后,一颗心才慢慢地放了下来,就像她身边的花在谢一样,一整天下来,他都没说过一句话,想着他肯定很紧张,虽然脸露无疑却被她一眼看穿。
她挽上花在谢的胳膊,丝毫不受古人思想所拘束,倒是他,被乞儿这一搀,惹来下身的骚动,想推开她但私心做祟,只能任她胡来以慰下身的疼痛,他是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算不上花心,但也碰过女人,对于搀上他的乞儿,他要她的心比以往任何一个煽情女子来得动心。
“在幽,逸清,里面怎么样。”一直在外接应的瑞阴与浴泽上来前问,不过四只双眸目不转睛盯着逸清,不敢望向在幽,出来的时候,他们就瞧见在幽的脸色,他的脸色告诉他们,最好是撇头绕开,省得到时被吓倒。
“舞弊之人数不胜数啊。”逸清继说,一句话概括了里面的状况。
三人双双摇头,唯独在幽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加上面无表情,不像一般人显得呆滞,反而脱俗异人,引来无数男女的非议与频频回头,只因他的出尘容貌,除了乞儿显露惊慌之色,在场的人是眨都不眨一下地盯着他看,而他丝毫不受别人的影响,径自走人,像是没有了灵魂般地走动着。
“乞儿乞儿……”
“呃,花大哥,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去逛一下街,我马上就会回去的。”她这才发现自己的不雅形象,像是避讨债人似的地躲在花在谢身后,迟迟不敢露面。
“好吧,你小心点,马上就回来,不要乱跑知道吗?”
“知道了。”他对她是如此的好,但此时此刻,她只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宫中出了事?又或者是这舞弊之事牵扯到了宫里还是他……?
从她进入茶馆开始,她便不再跟宫里的人有任何瓜葛,可每每一碰到跟他有关的事,她就停不下来,总要弄清状况她才会好过一些,望眼过去他消瘦了好多,脸色僵硬的苍白,难道是思念她的关系还是他身体有样?她不禁自恋地逛想,真希望是前者?!可是一想到那晚,她不敢有太多奢望,走在街道上的他,比起以前更妖更撩人,银发飘散,显出一分随性的柔美,使得街道两旁的人纷纷回头。
她避开了花在谢,亲眼看着他回了茶馆,她才转身跟在在幽的身后,见他踏进一家酒楼叫了一壶酒独自坐在一间雅房内闷喝,他在里面猛灌,她坐在外面的地板上,人心长久,殊不知里外的两人想的念的都是对方。
“哥,我没骗你吧,乞儿她心里有人,你不该对她有感情的,你那么做只会伤害自己。”
“是啊,”这么做确实只会害他自己痛苦,但那又怎么样呢,谁叫他这么在乎她,他不曾想过,自己会对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女子产生感情,这似乎超过了他的平常心,但也因如此,使他明白自己的心,他爱上了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纵然用尽办法,他也要得到她,这是他平生有过的最强烈的欲望。
“里面的那个男人,在乞儿的心中占有很大的份量?”敏儿似无有意地提醒着花在谢,虽不曾听乞儿说过她夫君的事,且每次一提到他,乞儿总会露出在意的眼神,便知他在她心里的份量。
“他是谁?”从考场出来,他就感觉到乞儿的异样,说什么他都不信她只想出去逛逛街而已,必定有事瞒着他,当时他顺她的意,先回茶馆然后再调头跟踪她,他始料不及被花敏儿逮个正着,两人一路跟随她,却见她跟着一个男人跑,花在谢自然不好受,花敏儿聪明多了,料及他就是乞儿的夫君,因为跟在身后的关系,他俩都没看到在幽的容貌,只知他的背影高大纤瘦,一头银发,想来那人生的俊美,不然也不会引来路人的频频回头,一身华丽,必是富家子弟。
“把乞儿的事情都告诉我。”他现在无暇顾及别的,他只想知道她的一切,包括那个男人。
“这……”花敏儿想着要不要把乞儿怀孕之事也跟他说,说不定大哥知道此事就会放手,她赌一把吧。
“说!”被他一吼,她全盘脱出,“她已是婚配女子,而且怀孕了,我只知这些,别的就不晓得了。”
“怀孕!”花在谢促着眉头不曾料及此事,他以为她只是个婚配女子,没想到她已为人妻还怀有孩子,这个事实,无疑对他造成了伤害,但他不得不接受,“我只要她,孩子不打紧。”
什么!“大哥,你要帮别的男人养孩子?”她花敏儿的哥哥要貌有貌要财有财,身边从来不缺女人,看他如此认真,难道大哥对乞儿真是动了真情,爱到无可自拔?
“对,既然我要她,那么她的孩子我也会负责。”
“可是乞儿她……”
“不用多说了。”他随手一抚袖,已然决定了这个想法。
作为妹子,她为自己的大哥悲哀,明知不可行偏要一试,人生短短几十年,她的大哥是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而做出这样的决定吧,该爱的就去爱,想爱的也去爱,无谓压抑自己的感情,大哥就是这样的人。
看着乞儿依偎在墙角的样子,她是这么心疼她的夫君,想她大哥也不会有希望吧,待到日后,她也就看势劝着这两位‘仁兄’了,一个是为情所困的大哥,一个是好姐妹,两个人她都不能丢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