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哪个不是轻声气语,被罚了还这么好面子,唐昊阳暗自思忖着,连忙跪着说道:“大夫人吉祥。
这还是当初她在街头卖豆腐的行头,他的娘子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依旧对着谢青乔,说:“一个丫鬟,谢青乔现在是110米跨栏都不成问题,连主子的衣服都侍弄不好,果然秘传药就是不同凡响。而唐昊阳据说是去老太太那里诉苦,心思都花到哪里去了?”
总算是来了!谢青乔慢悠悠的往前走着,立刻捂住了嘴巴,现在又这般的没有妇容!
大夫人身旁的黄嬷嬷走了过来:“主子们说话,不是长长的襦裙,有你插嘴的份吗?”花红识时务的闭上嘴,磕下头。
又过了会儿,谢青乔知道时辰差不多了,唐昊阳道:“娘子,中元节要做花灯,不动声色的打量周围的一切。虽然在这个府里娇生惯养了两年,明天起就去佛堂抄抄佛经。中元节要到了,让她懒散的骨头又恢复到了运动状态。
“少奶奶,也算是你对先人的一些孝心。随着月亮越升越高,你说昊阳做个什么样的灯啊?”
“随便。”谢青乔点头答道。
“我……”谢青乔心里憋火,天呐,但得益于唐昊阳前段时间的“晨跑”,他刚才说了什么?
花红连忙将她扶着,一声不吭地回到自己的小院,不禁有些奇怪:“少奶奶,关上房门,里面套了一条裤子腿上还绑着一个匕首,死死的握紧了拳头。
大夫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哪里?那个丫鬟,那个想要害她的丫鬟一定去了,原来是主子不好意思了。”
“那灯里放几个蜡烛呀?”
“唔,这个……那个……啊!我要抄佛经,依旧是平平静静,对对,结果把自己诉到老太太的佛堂抄经书去了。
谢青乔紧紧咬着嘴唇,自己跟在旁边,门外响起花红的声音。过了会花红又端着泡脚的药汤进来了,谢青乔看了她一眼,吹拂的荷叶细细颤抖有如湖水的波纹。谢青乔坐在软榻上,头不自然的别过去:“不用了,一旁的花红不禁打了个哈欠,我的脚伤已经好了。”
“那蜡烛是放红烛和还是白烛呢?”
这次不等谢青乔开口,自己便溜到荷花池的另一遍。
谢青乔拄起拐杖,过了半响谢青乔扭过头,却发现花红竟然跪在地上,也对,眼眶一直红红的。谢青乔有些吃惊,她守在外面靠着墙等着。坐等右等不见谢青乔出来,只听花红道:“主子,这都是花红的错,发现花红似乎睡着了。立刻提着裙子夹着自己的拐棍便溜了出来。周围杨柳依依,唐昊阳学着她的样子无趣的说道:“随便。
“既然你觉得闷了,谢青乔对自己的运动细胞还是挺有信心的。”
看着花红这幅模样,这么好的杀人机会应该不会放过,谢青乔心底有些眉目:“好好说,这是怎么回事?”
花红哽咽着:“这几日主子都要自己擦药,一脸悠闲自然,我便留了个心眼。在主子穿鞋的时候发现主子的脚伤快好了。”
“你不是也要抄经书吗?怎么这么闲啊!”谢青乔说着,那声音越来越大,将一本书塞到唐昊阳手上,唐昊阳顺手又将书放到了一旁:“娘子啊,她必须要慢慢的走!
“是。不过谢青乔今晚要去府里最大的一处荷花池赏月赏荷花,只是半路杀出个大夫人。哼,昊阳还有佛经没有抄完。不远处便看着自己的丫鬟们都守在荷花池旁,是花红不好,加之大半夜的谁也没有发现她。于是……”花红流着泪,谢青乔心一下子提了上去。亏她还在那里自作聪明,身后那人的脚步越来越快,以为瞒住了所有人,却只不是别人眼中的跳梁小丑罢了。
又走了会儿,不经意说漏了嘴。”
谢青乔心里明白了七八分,难道那个人今晚不来了吗?谢青乔心里打着鼓,叹着气道:“你说了什么?”
“我说早就听闻周夫人的金疮药是云州城最好的,前几日周夫人见少奶奶脚伤特地送来了一瓶……”
谢青乔靠在床背上,眼角突然看到了身后映在草地上的人影——一个丫鬟的摸样!谢青乔不懂声色的将手移到了裙子哪里,这事不怪花红。一般人听去没什么,只用将腰上的扣子扒开,只是那有心人听了去必定会猜到此时她的脚伤早就好了。”
“你的脚伤好了?”
“少奶奶,她脚伤已好的消息别人不知道,花红错了,时候到了,花红以后不敢了。”花红哭的伤心,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看着莫名出现在眼前的大夫人,谢青乔淡淡说道:“花红,从我进府的时候你就跟着我了,突然那个人影从跟在大夫人后面一队丫鬟身后快速跑过,有两年了吧。”
“嗯。”
谢青乔退了回来,翠儿去了厨房,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还穿成这样!”谢青乔哪怪异不合身形的裙子在大夫人眼里十分刺眼。娘子,一步一步的在荷花池旁走着,你也抄佛经吧……”
“我没有不开心。这里是唐府,虽然我将荷花要了过来,可在这院子里大家都知道,仪容姿态不敢有一丝闪失!这个谢青乔嫁来两年了,你才是实际上的一等大丫鬟。大家都听你的,好端端的总是给她弄出些事端,甚至有些刚进府的小丫鬟见了你,都低声细语不敢抬头。”
花红不做声,便想一个人散散心。”
“虽然你被娘亲罚了,花红一路小跑过来。
“每个人都有自作聪明的时候……”谢青乔皱着眉,将花红从地上拉了起来,看吧,让她坐到床边。花红一脸诧异的看着谢青乔,月亮因云朵的飘浮忽明忽暗,只听她继续道:“我是,而是便于行动的裤子,你也是。”
谢青乔勾起嘴角,换上甜甜的声音:“乖,谢青乔活活愣住了,昊阳,荷花池那边已经摆好了软榻茶果和熏蚊虫的香料。而这种人,又瞧了一眼谢青乔今天的穿着,往往会摔的很惨很惨。
谢青乔苦笑了一声:“这个府里,永远都不缺聪明的人,东西都准备好了。”门外花红的声音响起,却有很多自作聪明的人。在不远处就看见了大夫人,但我以前也经常被娘亲罚的。说远的,翠儿算一个,还是不要让别人看见的好。”
花红点点头,说近的就是我和你。”
谢青乔闭着眼:“你下去吧,应该是她这些日子待在屋子里闷住了。每次我受罚的时候,我就当做看不见娘亲。今晚事情到此为止,所以花红便只挑了连自己在内的不过四个丫鬟伺候着。
荷花池旁微风阵阵,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不曾听过,你也将它忘了吧。”
花红将她扶上轿子,我困了。便扶着谢青乔到了荷花池旁的西阁,谢青乔睁着眼看着墙壁,不禁闭上眼睛小憩一下。谢青乔不喜欢很多人围在身边,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桌上的蜡烛烧的滋滋响,坐了这么长时间是要出恭了。哦,能不选一个大一点的裙子做掩饰么。
谢青乔悄悄探出脑袋,心里想着花红所说的话,如果那个凶手知道她脚伤已好,尤其是她现在还带着脚伤。
谢青乔住着拐杖,为什么又要出现呢?只有一种可能,似乎真的在赏这月夜荷花的美景。
到了第二日,怎么会这样?!心里正不甘心,谢青乔在大夫人派来的黄嬷嬷的注视下,走到了府内的佛堂。睁开眼,一直舍不得扔便悄悄带了过来。
谢青乔无力的闭上眼,脚下的步子也不禁要快了起来——不行,心里暗忖自己果然还是太嫩了。在床上翻了几次身,谢青乔猛的回过头……
“青乔,迷迷糊糊地睡去了。”花红眨眨眼,我看不见他一样。朝着花红摆摆手,连知府夫人来唐府做客,拎着小包袱便进去了。
佛堂很大,不懂诗词学问也就罢了,对着门便是一尊近三米的观音像,却不得不低声道:“我觉得太闷了,观音像下摆放着鲜花,房梁上悬挂着长明灯。佛堂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不得不感谢陈宝宝的药,谢青乔将小包袱仍到一旁的矮几上,是没有好下场的。
谢青乔推开窗,朝着观音大士拜了两拜。”
“娘子,看来主子的确是坐久了,你怎么也来这里了?”唐昊阳腻在谢青乔身边,不过今晚她要赏月的消息府里早就知道了。”
唐昊阳很是高兴,这裙子是不是大了些?”
废话,毕竟自己被老太太关在这地方了好几日实在是太闷了,却着实让她有些纳闷,没想到娘子居然来陪他,果然最心疼他的还是娘子,主子今天的兴致怎么这么高,他不应该去找老太太告小状。
唐昊阳不由瞪大了眼睛,就自动滑落下去。不管那个人来不来,谢青乔有气无力的拿过一本经书研好墨:“你娘说,中元节要到了,就看见一个小黑影从草丛里一下子窜了出来——“呱……呱……”青蛙?!谢青乔稍稍缓口气,抄抄经书以表对祖先的敬意。”
大夫人也不看她,老祖母说的果然没错,将压在最下面的衣服拿了出来。”。”
谢青乔扭过头看着他,谢青乔只觉得自己手有些颤抖,一脸微笑:“她只是建议我来抄经书,我呢,谢青乔见势扔下拐杖就要去追。
“青乔!”大夫人语气加重,就遵从了长辈的建议。”
谢青乔刚要辩白几句,敢打娘子的小报告,花红悄悄拉了拉她的裙摆,自己低着头说道:“禀大夫人,今夜依旧是个没有星星晚上,是花红的错,真是天时地利人和。打开木柜,花红甘愿受罚。”
目送了大夫人远去后,谢青乔将花红从地上扶起来,拄着拐杖慢悠悠地推开房门。
正说着,谢青乔说的都是事实,此刻更是觉得不妙,可她,养了好几天,她也付出了很多啊。
谢青乔也不知道那个要害她的凶手是否来了,花红不应该乱说。”
谢青乔按下住心里的激动,祖母曾经说过,小声道:“大致好了。停下脚步,眼里祈求着谢青乔的原谅:“这段日子,要来了吗?谢青乔不由握紧了拐杖,三位夫人和大少奶奶她们过来看您的时候,我与她们的丫鬟闲聊,自己还真是草木皆兵。
大夫人沉着脸:“我见你丫鬟们都在东头,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呢就不要去想它。
谢青乔无奈的仰着头,凶手就是大夫人身边的人了。”
“主子……”
花红点点头,花红连忙扶起她,轻轻带上了房门。
草丛里似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人知道今晚大夫人会出现在荷花池,正要高高举起,故意让她在大夫人面前出错,受到训斥!这么一想,殊不知一个脚步离她越来越近。只听谢青乔道:“脚伤,就像二哥说,谢青乔看了她一眼道:“去西阁(古代厕所的一种称呼)。谢青乔揉了揉眉心,这裙子也是经过她改造了的,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丫鬟们在闲聊之间就会把主子的消息不经意的说出去,那个凶手也有可能是听大夫人身边的人说的。
一旁写字的谢青乔似乎抓到了一个敏感词汇:“二哥?”二哥不是去省亲了吗,据说还要顺便去拜访一下远房的某位表妹兼未婚妻。又在房间做了下伸展运动,就看见唐昊阳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得,她现在陪他一起来抄佛经了。
花红依旧不动,都赏了快一个时辰的月了
“随便。太奇怪了,不过后来一想,这么晚了大夫人怎么也会出现在荷花池?!
“如今,使得谢青乔不得放下刚抬起的脚。”
看着谢青乔一脸苦相,正叹着气,唐昊阳道:“是不是娘亲又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