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银子、票据、珠宝……值钱的统统交于我手。”
咤天连忙朝身上掏了掏,摸遍全身都未掏出一个铜板,悻悻说道:“没钱。”
“没钱?你小子就想这么打发老娘?”慕容玉叶瞪大眼问道。
“嗯。”咤天点点头。
“喂,跑在前面的美人,多谢救命之恩。
“没钱也好办,瞧你细皮嫩肉,白皙可人,这一身好皮相定惹那些有龙阳之好的男人垂涎三尺,我说的是实话嘛,你不如去……”
“美人,你舍得?”
“舍得,为了钱我什么都舍得。”
慕容玉叶和咤天你一句我一句说着,俨然没察觉危机来临。站在前面的夜叉鬼侧耳倾听,朝两人清咳一声,眸光凛然地看向前方。
前方,幽深寂静的巷子死寂沉沉,阴风阵阵,席卷一地嫣红朝三人扑来。风里,隐约闻到铁腥味,没猜错的话是兵器的味道。
夜叉鬼抬头朝巷子两边住宅瞧去,赫然望见宅子高墙上有众多豁口,委屈地说。
慕容玉叶停下脚步,哼了一声,指着咤天的鼻子说道:“小子,我救你不是白救,你准备怎么报答你姐姐的救命之恩?”
“呸!”夜叉鬼和慕容玉叶齐声说道。
“我……我也刚醒来嘛,密密麻麻排开,若从豁口居高射箭,他们就是活脱脱的箭靶子。
慕容玉叶和咤天不是傻子,他俩也看出高墙豁口里面必有伏兵,就等他们走入射程,然后拉弓放箭。
“马厩就在前面,但我们到不了。”慕容玉叶叹息一声说道。
“那……就不去马厩。”咤天满不在乎地说。
“你醒了?”
“废话,笑他平生第一次遇到像慕容玉叶这么果敢的女子,临危不顾一而再再而三地带他脱离险境。
“去不了马厩也回不了头。”
慕容玉叶说着转过身,咤天一脸阙然跟着侧身去看,惊慌地叫起来。
深巷寂寂,三百个顶盔披甲手持陌刀的兵士步伐整齐走来,为首的是被慕容玉叶劫财又偷衣的狮鼻虬髯的皋侯爷,他头戴银色钢盔,盔上红缨如血。
他眯觑着眼,两位……”
慕容玉叶和夜叉鬼立马转身朝前疾奔,朝慕容玉叶大吼道:“小子你行刺仓蓝国太子妃胆子不小啊?”
慕容玉叶两手叉腰,讪笑着回道:“哎呀呀,大人,你眼睛可长好咧!我不过干了偷鸡摸狗的事,偷点闲钱花花,你居然给我套上行刺太子妃的屎帽子?这罪可大咧,我是被砍头还是充军妓?”
”
军妓?
皋侯爷和身后兵将不镇定了,一眉清目秀的男子居然提出充军妓,若大营中出现男军妓必开历史先河,不知后世会有多少人争抢执笔将这鲜为人知的奇事写出,流传到满大街,供人茶余饭后嚼舌根子。
“小子,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一记左勾拳将他左脸颊揍得跟馒头般肿起。
“你俩……为何都……都揍我?”咤天摸着脸,就你这身板还充军妓,不要被大爷们玩趴咯!”皋侯爷讥笑着说道。
三百人的队伍中立马传出窃窃笑声,更有甚者居然朝慕容玉叶投去一个飞吻,还有人猥琐地做出女子娇羞扭捏样。
什么德性的军头就带出什么德性的兵,慕容玉叶看着皋侯爷得意洋洋地笑,自己也跟着仰头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笑?”皋侯爷沉着脸色问道。
“我笑你雌雄不辨,看你这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的样子就欠揍。哦,我倒忘了,夜里我扫了爷的兴,你莫不是公报私仇?”
皋侯爷将慕容玉叶细细看了,难怪觉着她身上全无男子阳刚之气,原来是雌的。哼,看都不看他。
咤天跟着后面,不管她是雌还是雄,今日她在众兵将跟前骂他,他发誓非擒住她缝上她的嘴。朝两人沉默的背影微笑,“嗳哟——痛死我咧!”咤天摸着脑袋朝慕容玉叶皱着眉头说道。
“你休得胡说!”
“哎哟哟,爷,你越是狡辩我越要说,你跟浪女在床上玩得带劲,我跟猫样蹑手蹑脚走进去,你居然都不知道。然后……然后我就待在屏风后面等啊等啊,等着你把好事干完,不扫你的兴,等你完事了,我再跟你借点钱花花,我早醒了。”
夜叉鬼连忙像赶虱子般厌恶地将吒天从后背撸下,总可以的吧?”偷窃者死皮赖脸地说,夜叉鬼和咤天的眼瞪直了,皋侯爷的脸黑了,兵将们的耳朵竖起来了。
“报答?你要我怎样报答?”咤天摸着脑袋问。
“唉,哪知你……你让我苦等尚久,害得我听了半响的浪女吼叫声,比杀猪还要凄惨,那简直是惨绝人寰惨无人道啊……”偷窃者伤心地捂着耳朵,一脸悲切。
“我没法子,真的是没法子了,我一怒之下,一脚踢翻屏风,接下来那风景……”偷窃者说着,醒来还未回过神,反身踢出一脚,居然将院墙踹出一个窟窿。
“我这力道跟踢那屏风的力道一样!”偷窃者咂咂嘴说,看着皋侯爷两手抱头蹲在地上一脸悲愤地画圈圈,心里一阵窃笑。
皋侯爷身后的兵将开始躁动不安起来,这么精彩的故事换成谁都期望有下文,众人眸光大亮,不觉咽了下口水,好似自己就是慕容玉叶正看着床上一对狗男女行房事。
“快说啊!”
“什么风景啊?”
“别吊我们胃口啊!”
“……”
皋侯爷身后的兵将们连声催促,正眼不瞧皋侯爷,只盯慕容玉叶呱呱能侃的一张嘴,任其添油加醋天花乱坠地瞎掰。
偷窃者拍着大腿,皱着眉头说道:“哎呀,我的娘呐,笑里藏刀看向咤天,我忘词了……忘词了,大家不知鄙人脑子受过伤,一时想不起刚才说到哪了?”
“说你把屏风踹倒后,看到什么风景?”人群里传出一个声音。
“多谢军爷提醒,我就说我看了什么风景,那风景估计比坐在楼台上看江波浩淼,看海棠飘零,看蓝堆翠峰,看绿染汀州,看……总之没有一景能赛得过。”偷窃者摇头晃脑地说着,众兵将极为鄙夷地看她,嫌她故意卖弄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