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到嘴边的酒却被放了下去。白衣男子转过头去,笑道:“看样子是我错怪你了。来来来,就在这里停下吧。”说罢,还伸手拉过兰修来。
两人虽是主仆但却不似主仆,兰修知道,他家少爷从不把他当成仆人,而是当成兄弟。
他家少爷的娘在生他后就因为大出血死了,就留下这一个儿子,而他老爷敬重夫人,故在夫人死后也没有再取,而是致力于培养少爷和打理生意,故少爷每次都是孑然一人。
不过在少爷5岁那年老爷在路旁捡了他后就上哪儿都让他跟着少爷,两人年龄相仿,再加上以前从来没有小孩子跟他玩,于是两人就成了现在这样子,不似主仆倒似兄弟了。
见兰修还是一脸不解,白衣男子便又道:“我感觉会在这一带遇到一些事,遇到一些人,所以每次有空才会来这里。”
“那是遇到什么事,遇到什么人呢?”兰修来了兴致。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而已。”白衣男子也有点不解,不过他立即把这种不解抛到脑后了,“算了,顺其自然吧。”
他们二人都知道,白衣男子的感觉向来都很准的,而且准得都让人不可思义。
他家世代经商,很多生意都做,也都做得很大,货也销得很远,他也从小耳濡目染,精通经商之道,不过在他只是一个10岁孩童时他突然说了一句今年冬天在北方会缺毛皮,还让家里准备囤货,好在冬天到北方卖个好价钱。
说也其怪,老爷听了还真信了,结果还真是奇了,那年冬天,北方异常的冷,毛皮缺得没话说,结果老爷就赚得盆满钵满。就这样子,整个苏州城都知道叶家有一个这样的奇人了。
而后还有几次,少爷一说,老爷一实施,就又赚得别人都眼红得不得了,可也没办法。当时苏州城里流行起了这样一句话:
“嫌赚不了钱,谁叫你儿子不是叶晨。”
直到现在叶晨的感觉还是准到不会有丝毫误差。但是这次兰修却很奇怪,因为以往少爷都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事,可今天知道的这个答案却是这样子的,让他都有点不相信这话是出自他家少爷之口。
叶晨也察觉到了兰修不相信,便又道:“这是真的。以前那些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准,这里的这个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时有时无,很模糊。”
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叶晨知道今天事儿不会发生,人不会出现,于是对兰修说:“回吧。”
听了这话,兰修也知道今天没戏了,于也换到了竹筏的那头往回摇了。
在太阳的余晖下,四处都是金灿灿的。晚霞点缀着湛蓝的苍穹,苍穹中,偶有鸟儿在那里盘旋。四周的鸟叫虫鸣也渐渐失去了午时的激情,倒里水里的蛙声开始响亮起来了。
每棵树木都被烙上了金色的光芒,隙缝间残留的阳光静静的泻在草地上,那绿色与金色的结合在这里显得是那么完美。高山流水,徜徉在这样的景色中,叶晨心中那一点烦恼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