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小莲喃喃道。
她这一低喃不要紧,可被她爹听了去,老翁知道从小她们姐妹二人感情好,所以拿她二姐绝对是剂猛药。老翁也并非无情之人,只是在权衡利弊后不得已这样做。
他的大女儿的儿子刚出生没多久,不能因为小女儿一句不嫁而死于非命,所以他必须狠下心来。
老翁见自己的小女儿还在迷茫之中,忙又道:
“你大姐的儿子刚刚出世,你要是不嫁,那县太爷也不会放过襁褓中的婴儿的,你就这么忍心看着那么小的孩子死去吗?”
话说完了,老翁知道自己的小女儿不会再有离家出走的念头了,于是便出了门。他心里也不好受,觉得自己亏欠小女儿太多了,可是他又能怎么办,懊恼的他蹲在屋外的小空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头。
屋里的小莲虽不愿意,可她知道她爹说的是真的,她只能接受。
缓缓迈着步子,把自己收拾的包袱打开,将里面带的东西拿出来后走到她爹跟前,说:“爹,我嫁!”
午后的阳光下,一湾清澈见底的溪水,一只小小竹筏顺着弯弯曲曲的河道缓缓的往下游驶去,竹筏上站着一个手持折扇身着白衣的青年,在竹筏上还有一个人,他坐在白衣男子的后面,用力的摇着橹,竹筏上还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两碟精致的小菜、一壶酒、两只乳白色的酒杯、两只空碟子和两双筷子,看样子是有客人来。
两岸正显出春天的气息,绿色的背景下水生的花在微风中摇曳,蜜蜂嗡嗡嗡地飞来飞去,辛勤地采着蜜,彩色的蝴蝶也在风中翩翩起舞,一片生机盎然。白衣男子安静地看着这样的景色不由得微微一笑。
后面还有一个摇橹的人,他身着蓝色粗布衣裳,头发用一条米白色的发带束了起来。他在确保不会撞到两岸后也不断看着这些风景,不过很不解,脸上尽是不解的神情。
他不懂,不懂他家主子为何没事老是喜欢来这里。要说风景,他跟着他主子也到过不少地方,这里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风景名胜,可他家主子却很喜欢,只要有空就会来这里,两双筷子,两只碟子,两个酒杯,明明没有人来陪他家主子他却每次都这样。他很不懂,可他也没办法,谁叫那是他主子呢。想到此,他不由得叫道:
“少爷,我们什么时候停下来?”
白衣男子闻罢转过头来,满脸知足地说道:“该停的地方它自会停。”说罢又转过头,闭上双眼,嗅着这一春的芬芳。
“可是少爷,哪里是该停的地方?”那人不死心地继续问道。
白衣男子听罢,无奈地转过身,走到小桌前,面朝着前进的方向坐了下来,尝了一口小菜,酌了一杯酒,举起酒杯,看着那酒道:“兰修,你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还那么沉不住气。”
“少爷,不是兰修沉不住气,而是实在忍不了了,每次有空你都来这里,每次都停在不同地方,不过唯一相同的是每次桌上的东西都是双人份的,兰修是你的仆人,自是不会与你同桌共饮,可每次都没见人来与你对酒当歌呀,所以兰修不明白少爷你为何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