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要一套干净的衣服送到我房间去。”
说完,头也不回的回房去了,等着人给自己送衣服来。
趴在澡盆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水花,一旁的案几上一套全新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
一直到水都凉了,梦琉璃才慢条斯理的起了身,换上那套新的衣服,一身淡青长衫无风轻摇,一头黝黑秀发尾端偶尔滴落几滴水珠,泽白如玉的脸庞清眸流盼,眉目如画。
将发丝擦干后,梦琉璃打开了房间门,走了出去。
这里是天子二号房,御千山住在隔壁的天字一号房,等梦琉璃过去后,才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人,看样子是出去了。墨明也不在。
一个人懒散的趴在栏杆上等着他们回来。
“姑娘,是在等我吗?”
略带挑逗的声音让梦琉璃回过神来,对上眼前这位就差流着口水盯着自己的男子微蹙了下眉头。
还没等她回答,眼前这位不知道哪跑出来的男子,就已经得意的认为这位美女一定是被自己这玉树临风的模样给震惊到了。
“姑娘,既然我已经来了,看在你如此爱慕我的份上,本公子就允许你跟随在本公子的身边了。”说完手中折扇一摇,也不管这四月的天气,昨日刚下过雪的初春,怎会用的着折扇?
眼前这自导自演的角色,倒是让梦琉璃有了一丝兴趣,对上那张丑陋的嘴脸还能绽开一个笑颜。
红唇微张,欲语还休的说道;“真的吗?你真可爱。那你喜欢我吗?”
“在。。在下。。纱罗承蒙姑娘看得起,我。。我喜欢。”一边说着一边张大着嘴巴,口水不知觉的流了下来。
“哦~那你有多喜欢我呢?”故意拖长的尾音,如同逗弄着要上钩的鱼儿,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庞上,一双眼眸深处含着杀意。
“非常喜欢,姑娘,只要你跟我走,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家很有钱的!”纱罗焦急的围着梦琉璃打转。
想直接动手,又担心吓坏了这美人,破坏了自己的君子形象,又心痒难耐的渴望着这美女能够主动点就好了。
对于这位不知死活的男子,梦琉璃柔荑轻掩玉面,悦耳的笑声不断传出,那双好像泛着水光的眼眸扑闪着长长的睫毛望着眼前的人说道:“那你去死好吗?”
话还没有说完,就好像被自己的言语给逗乐了一般,笑不可仰,娇躯一颤一颤。
让沉迷在她的笑颜里的纱罗,从头到尾都没有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杀意。
“主子!”墨明跟自家主子出去办了点事,没想到刚进后院就看到眼前这一幕,那人身上传来的杀意隐隐迫人。让人震惊。
可她身前那不要命的男子,还在一脸痴呆的盯着梦琉璃的瞧。
感觉到有人过来了,梦琉璃嘴角上扬扯出一抹微笑看向前面不远处的,梅花树下,御千山站在那里,对上梦琉璃那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俩人一下子都静默不语,纱罗刚才还跟美女聊得真好,可这会子看到美女竟然看向自己的身后。难道自己的身后有什么比自己还吸引美女吗?
纱罗有些狐疑的转头,在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瞬。他只看到一抹嫣红划过眼帘。
“啪——”
一具尸体倒在梦琉璃跟御千山的面前。俩人隔着一具尸体还没冷透的尸体相望。梦琉璃的目光从御千山的脸上落在他身旁的墨明身上,“墨明,我饿了。”
俩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梦琉璃突然拉住了御千山的衣角。转头看向他。“你后悔了么?”
御千山失笑,“不会。”
梦琉璃翻了个白眼给他:“他有很多钱。”
“我比他更有钱。”
收到满意的答案后,梦琉璃小得意了一把,得瑟的回了房。
“主子,她。。”
“处理好了,把饭菜端到我房里。”
“是。”
墨明原本想说些什么的,可惜被自家主子打断了,不过也没多想,还是先把地上的人处理干净了好。
刚才主子为什么要杀这人啊?拖着尸体的墨明还是有些不明,“主子现在是越来越难懂了。”
饭后,梦琉璃坐在御千山的房里并没有离开,俩个人面对面的饮茶。望着御千山的气色,梦琉璃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好。
“我要钱。”
对于她的不按理牌出牌,御千山显然早有准备,身后的墨明主动递给梦琉璃一个钱袋。
拎着钱袋,梦琉璃把里面的银子全部倒在桌子上,数了一会,嘴里还念叨着,这些银子可以买多少的包子吃?换成鸡腿又能换几个?
这样一算下来,又没多少钱了,虽然接下来的几天,她吃的用的都算在御千山的头上,可是总有一天他们会分开的。
到时候自己身上没有多少银两,又饿肚子?那绝对是梦琉璃不能忍受的事情。
从她陷入沉默起,御千山就在不动声色的打量她,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的,分外有趣。也不知道那钱又怎么让她想不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御千山总算知道这家伙那天对着那银两在想什么了,只要一有空闲,梦琉璃就伸手跟他要些银两。
一副随时会跑路的模样,还知道偷偷攒钱了。估摸着这几天梦琉璃从墨明那捞了不少的数目了。
“咳——咳咳咳—”御千山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把坐在马车里打盹的梦琉璃惊醒了过来。
蹙着眉头望着御千山咳嗽的模样,过俩天就是月中了,这家伙体内的月蚀大概要发作了吧?
那药早在他们从新上路后就被御千山服用下去了。这毒自己现在也解不了,梦琉璃看他咳嗽的厉害也无事于补。
只好揭开车帘,望向赶着马车的墨明说道:“你家主子每次要犯病的时候都这样吗?”
墨明专注的赶着马车,自家主子咳嗽的声音,他早就听到了,可是梦琉璃的举动让他很不满意。
这些天来,她从自己手上拿去那么多的银两,明明是个大夫,这一路走下来,却从来没看到她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