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行此言,正中大圣下怀。
大圣粗眉抖着几分坏笑,道:
“柳湖主好兴致!不瞒柳湖主,本将军最喜欢的啊,就是那水灵灵的,花骨朵儿!在榻上一掐,那软的,能渗出水来,忒带劲儿!”
柳君行淡笑,道:“既然如此,那不妨,今个儿便由我做主,给圣将军你,送个花骨朵儿,尝尝鲜?”
“可是,尊夫人?”
大圣望向床榻,垂涎之意,甚为明显。
花骨朵虽然新鲜,可是这盛开带刺的冷花,也很让人忍不住啊!
柳君行轻声道:“婉妤这几日孕身,不便行事。若将军喜欢,不如多等五日,五日之后,我亲自给你送去?”
“好,好,就这么说定了。”
大圣马上眉开眼笑,把搜查要犯的事情忘得干净。
柳君行呵然,向外命道:“九夜,带将军去古姑娘的房里。”
“是,爷!”
九夜走进屋,向大圣做了个请的姿势。
“好、好!”
大圣连连点头,出了门还不忘嘱咐柳君行:“柳湖主,别忘了咱的五日之约啊!”
柳君行目送大圣离开,薄唇漠然,道出一语冰凉:“当然。如果五日后,你还有命...活着!”
褐色的眸光,瞥向屋顶空荡的暗处,柳君行浅声下令:“吩咐水衣,把古姑娘的包袱,送回去!”
“是,爷!”
一股白烟,轻飘如雪,自窗口散去。
... ...
官兵们随大圣的离开,鱼涌而出。
黑瓴走进屋,向柳君行禀道:“爷,人都撤了。”
“嗯,帐算了?”
柳君行睨着满地碎瓷,淡问。
“共两万四千两,已入帐房。”黑瓴把票据拿给柳君行。
“嗯,退吧!”
柳君行掸掸手袖,命道。
“是,爷!”黑瓴躬身退下。
黑瓴走后,柳君行解开楼青玉的穴道,解释:“楼姑娘,多有得罪。”
啪!
楼青玉一掌拂过柳君行脸颊,抹过一掌五道红痕。
“楼姑娘...”
柳君行一丝细叹,绵绕于胸。
最近他的女人缘儿,似乎不太好?
如若不然,怎么女人都格外偏爱他的脸?
楼青玉眸色深沉,透着一抹淡漠:“柳湖主天生喜欢毁人清誉?”
柳君行抚着被楼青玉甩出红印的脸颊,薄唇一勾,无奈:
“楼姑娘,事非得已,情势所逼。我出此下策,就算对姑娘有所亏欠,不也被你这一巴掌,尽数还回了?”
楼青玉低眸不语,右手无名指上,一缕若有若无的碧色,恍惚透出。
柳君行扫了眼漂浮在楼青玉指间的光茫,眯了眯眸,漾开一波危险,随意道起江湖上的一语谣言:
“楼姑娘,都说妖女罗刹身携妖气,每逢杀人之时必妖光乍现。不知传闻,是真是假?”
楼青玉一怔,抬首看向柳君行,道:“既是谣言,何有真假之分?柳湖主,明人不图暗语,你的目的,在我,还是香渺门?”
柳君行在一只缺了半块椅腿的茶凳上,撩襟坐下,于满屋一片狼藉中,举壶自湛一杯满茶,闲然自饮,许久,方问:
“楼姑娘,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