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涧等人都听到这声音,看向平日水珑沐浴的地方。那个山涧水潭从水珑第一次去沐浴,就成为了水珑的专属之地,平如里除了长孙荣极外,谁都不能随意进入。
“糟了!”瓦嘞娃猜到什么,连忙朝那处敢去。
风涧和肖泉也急忙跟上,路上朝瓦嘞娃询问:“你知道什么?”
瓦嘞娃苦笑说:“我猜估计是白姑娘逃了。”
风涧和肖泉闻言,面色都变了变。
他们都知道水珑和长孙荣极的十日之约,平日按照长孙荣极的吩咐,绝不去打搅水珑的生活,不会暗中跟踪她。不过这山庄周围布置着森严的守卫,以水珑现在的武力,想要离开根本就不可能。
他们不认为水珑有本事逃出去,不过只凭她逃离的举动,就让他们吓得够呛了。
现在山庄里的人谁不知道长孙荣极对水珑的喜爱,那是除了吃饭办事的时间外,时时刻刻都要让对方呆在自己眼皮底下的黏糊,不断为对方破例的纵容。
他们还真没有见到过长孙荣极这么喜爱一个人过,别说是人了,连宝物、动物都没有。尤其是还喜爱了这么久,不但没有腻味嫌弃,还有越来越加深喜爱的迹象。
如今长孙荣极捧在手心里,喜爱之情正甚的宝贝不见了,还是自己偷跑的,以他们了解的长孙荣极的性子,可想而知他现在会有多危险。
风涧几人都僵着脸,快速的来到了山涧水潭范围里。
他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深坑边,一身冰寒彻骨的长孙荣极,以及放在岸边的红衣,却不见水珑身影的画面。
真的跑了!
这个念头同时涌上风涧三人的脑海,让他们一阵的头痛。
“主子(主人)。”风涧、肖泉、瓦嘞娃恭敬的对长孙荣极行礼。
“找出来。”长孙荣极说。
他的声音让风涧三人都僵住了身体。
他们忽然惊觉,好像从水珑来到这山庄后,他们很少再听到长孙荣极这种清冷危险的说话口气。这时候,突然再听到实在吓人的很。
“是。”三人不敢有任何的拖延,快速的吩咐人去找了。
瓦嘞娃看着那平静的水潭,想起来曾经和水珑聊天时,水珑无意中询问山庄里的水潭是否和大海相连。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寻找着办法,离开山庄了吧。
只可惜她不知道,哪怕山里的水潭有几处和大海相连,可是那些通道也都被他们派人把守。她若真的打算从这水潭游出去的话,只会被捕获。
“主人,我去水里看看。”瓦嘞娃又想起来水珑的内力稀薄,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龟息术,被困在那过于长的水道里了也说不定。
长孙荣极望着转给水珑沐浴的水潭,一会点头。
瓦嘞娃没有将身上的挂饰佩饰摘取下来,直接跳进水潭里,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大约半柱香后,天色都已经晚了,天边云月也露出了头。
水潭一阵波澜,瓦嘞娃再次出现,一脸失望的步出了水潭,对还站在原地的长孙荣极说:“属下无能。”
她浑身都滴着水,看起来并不狼狈,反而似那出水芙蓉,别具风情。
只可惜,长孙荣极对这美景视若不见。
一开始瓦嘞娃请命下水,他就没有抱有任何的希望。
瓦嘞娃见他不说话也没怪罪,暗松了一口气,便用内力烘干自己的秀发和衣裳。长孙荣极的无视,瓦嘞娃早就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任何的挫败。因为当初她看到许多比自己更美艳绝色的女子,在长孙荣极也同样被他无视。
她曾经还想过,主人根本就没有情根的吧?
白水珑的出现却打破了她的认知。
她实在好奇,凭白水珑那样的姿色,怎么就这么得主人喜欢了呢。
她沉思的这档口,风涧和肖泉也再次回到了这里。
瓦嘞娃一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事情并不如相像的那么顺利。
风涧说:“主子,周围离开的路都不见白姑娘的踪迹,她还躲在山庄中无疑。”
肖泉继而说:“根据下人汇报,他们亲眼看见白姑娘进入这里,并没有瞧见白姑娘出去。”
“林子里找。”长孙荣极开口说。
这也是他没有离开这里的原因。
他猜想水珑躲在这里某处,她藏匿的本事有多强,只有长孙荣极清楚。一旦自己离开,可能就给了她离开的时机。
只是一炷香过,风涧他们入林,依旧没有找到水珑的踪迹。
这时候风涧他们的额头都冒出了汗水,背脊的衣裳也被汗水浸湿了。以他们的实力,当然不该做这么点事情就累的出汗。这些汗水,实际上是被吓出来的。
他们都清楚他们找的越久,还找不到一点的踪迹,长孙荣极的怒火就越甚,他们本身则越危险。
“白水珑啊白水珑,到底藏哪里去了!”风涧苦笑不已。
肖泉说:“只要主子在她身边安排个眼线,或者给她吃了迷踪香,就根本不用担心她逃跑。”
“你懂得什么?”身为女子的瓦嘞娃瞪眼,说:“这是一种尊重。如果男子放眼线随时随地的跟踪我,还给吃那什么香就为了随时抓我,那跟用根绳子绑着脖子的宠物狗有什么区别?”
风涧挪了挪嘴,又消了声音。
他本来想说,主子可不就是将白水珑当玩物的么。只是想到这些日子来,长孙荣极对水珑的不同,自然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时间渐渐过去,当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他们几乎将山涧水潭周围都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女子。只是这个女子并不是他们想找的水珑,发现她的时候,她正昏迷的躺在一个隐蔽的树洞里。
如果不是瓦嘞娃细心的话,还真一时难以发现这个人的存在。
风涧将人弄醒后,带到长孙荣极的面前,“主子,林子里只有她。”
这女子是服侍长孙荣极和水珑起居的奴婢之一,见到长孙荣极后,连忙跪地,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奴婢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里,只记得白姑娘和奴婢说了些什么……对,对了,奴婢在水潭边脱衣服,然后就自己去了树林……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