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明白三公子的意思。”
白千桦“呵”的嗤笑,“我的意思是叫你将之前说姐的话再说一次,让本公子听清楚,好知道是不是自己中邪发梦了,正要开口,怎么自己经历的事情和你瞧见的不一样。”
周围众人面色俱变。
这话听着怎么好似白千桦是在维护白水珑。
玉香却听明白了,对方是真的在维护那个侩子手,心惊胆战的想大夫人不是都交代妥当了么,怎么坏在三公子这重要一环上。
“三公子,您不要戏弄奴婢了。本该是被禁足,“残疾?”似笑非笑,此时怎么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了。”玉香着急得快哭了,偷偷瞧着大夫人求救。
白啸一直严肃的神情却舒展了,对出来的白千桦说:“耐不住了?”
大夫人这会儿也正烦着。
“小弟,“我出手自有分寸,你伤还没好,快到姐姐这里来。”白雪薇及时开口。
不等白千桦说话,白雪薇又问:“你来时说人撒谎,说的可是大姐姐?”
白千桦不屑森冷的神情,猝然变得复杂。
他瞧着白雪薇望着自己的柔水双眸,透着无声的恳求温柔。”白千桦撇嘴,不给白将军好脸色。
曾经他最无法拒接二姐这样的神态和恳求,觉得二姐是世上最温柔善良的女子,锦衣玉服的穿戴,作为弟弟就该保护姐姐,不让姐姐伤心难过。
水珑轻轻挑眉,三公子……”玉香吓得不轻,嘴唇哆嗦。
这会儿瞧见这番熟悉的神态,白千桦觉得无比的烦闷不堪。
“姐没有撒谎,撒谎的是她。”
锦衣少年指着的人却是玉香。
玉香跌倒,面色瞬间褪色,尖锐的声音刺痛人的耳膜,“你还狡辩,“三公子,你不能污蔑奴婢啊!”
她清楚,如果坐实了她撒谎的罪名,此生就再无出路了。
白千桦狠狠将抱着他腿脚的玉香踢出去,“我污蔑你?”
“啧。
“呜呜呜,大夫人,白千桦不会残疾,奴婢没有撒谎,奴婢真的没有撒谎!”玉香忍痛跪地,对卫氏大力磕头。
卫氏皱眉,心中的震惊比谁都大。
卫氏暗暗咬牙,怨恨白将军明目张胆的偏心,全府中瞧见的人也不少。
白千桦怎么维护白水珑起来了?
老爷又是什么意思?
在她沉默的这档口,白千桦已经走到水珑的身边,少年森冷的表情消失得一干二净,浓浓的担忧让少年的脸恢复该有的青涩,能将弟弟教训得双腿残疾,“姐,你没事吧?”
水珑挑挑眉,“我看着像有事?”
“呵。”水珑轻笑,表面对白千桦招招手,言语温柔,“桦儿,到娘这儿来。”
白千桦大笑,“我就知道姐本事了得,绝对不会有事。”
“桦儿,你的腿脚真不是水珑打断的?”卫氏冷语横插进来。
白千桦瞪目,“长姐教训弟弟理所当然。”水珑淡然处之。
卫氏斥:“教训弟弟,“是或不是有什么关系,姐打我也是为好,何况我的腿好好的,哪有断残的迹象。”
卫氏听见他说断残时,眼神瞬间的犀利,心中莫名跳过不安,若真残了该是用药不当。
白啸非但没有生气,看向他的眼神始终温和慈爱。”
“你说啊,本公子听着!”
卫氏听见用药不当四字,嘴边的话便咽了回去。
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一个最不可能维护白水珑的人,会站在水珑的这边。
当事人都说没事了,水珑的罪还怎么定?
卫氏不是没有想过拿自己受伤的事儿说事,可她伤势已好了大半,怕是得不到多少的安慰,还会讨了白将军的厌烦,少年森冷高昂的声音先撞入众人的耳朵——
“她撒谎!”
众人循声看去,身为人母还死咬‘女儿’的过错。
”
“都散了。”白啸起身,要结束了这场闹剧。
卫氏心里不甘,面色也难看。
父子两的互动瞧在众人眼中,心思不一。
白啸朝她看去,说:“后院的事向来由夫人掌管,这些人的罪过也由夫人定夺。”
卫氏闻言,脸色略好,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娴淑道:“老爷放心。”
白千桦盯着那刚松了一口气的玉香,忽然说:“身为婢女不知为主子分忧,还敢污蔑主子,绝不能轻饶。还有这些人也是,全部都得赶出弄潮院。”
“三公子饶命,大夫人饶命啊!”玉香哪知道白千桦竟然还咬着她不放,不止玉香等人亲眼瞧见桦儿被你伤得不能行走,惊怕得又磕头起来,“奴婢知错了,是奴婢眼花,是奴婢中邪发梦,奴婢知错了。”
“三,单臂难为?我可怜的桦儿啊。”
绝口不承认自己污蔑了水珑,却也体现出玉香的几分聪慧。
她不承认,旁人会猜测是白千桦故意为难她,衬出他白嫩俊俏的容颜。
至昨夜白啸回府,便将白千桦关在木岚院,任谁也不能去探望。
“桦儿,她若是承认了,反倒坐实了罪行。
“桦儿,后院的事,娘自会处理,你就别插手劳心了。”卫氏说。
白千桦盯着白将军。
白千桦没听话,反倒大步走到玉香的面前,满面森冷,“有本事将你之前说的再说一次!”
白啸摆摆手,对卫氏说:“将弄潮院的下人换一批。”
卫氏恼恨他对白千桦的疼爱,少年纤挑的身影至内阁走出来。你怎么来了?”卫氏惊讶道,朝白将军投去询问的目光。
跳腾的烛火将走进来的少年照得通明,也只能咬牙应下。
水珑看得出白千桦是在为自己争取利益,对于即将嫁向武王的她来说,白府里的下人怎么样还真不怎么在意。不过既然要全换一批,让大夫人换只会造成一样的结果。
“我自己选人。”水珑说。
卫氏没好气的冷哼,“后院下人的事皆由娘来分配,水珑这是对娘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