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三公子,千万不要放过这个贱人!”瓜子脸的少年在一边叫喧。
水珑木讷脸庞划过不耐,连续两脚踢着白千桦的膝盖,把他两只脚都给踢脱臼,也让才站起来没多久的白千桦再次跪地,想对水珑动手也来不及了。
“我问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打吗?”
白千桦不屈的怒骂,“丑八怪,有本事你杀了我,否则小爷一定不会放过你!”
啪!
“啊!我要杀了你!”
啪!
“丑八怪……”
啪啪啪啪啪——
弄潮院里只剩下巴掌声响着,玉香和五个少年连气都不敢出,直到白千桦终于崩溃,肿着一张红肿充血的猪头脸,眼泪鼻涕往下流,口齿不清的呢喃:“白水珑,你不得好死,呜……你不得好死!”
水珑的抬起的手放下来,居高临下的睨视地面的白千桦,再次问道:“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打了没有。”
白千桦固执的想说自己没有错,可看到水珑那双眼睛,心底忽然冒出一股畏惧和卑微,到了嘴边的话,也变成了,“小爷有什么错?你凭什么打小爷!”
水珑一点没有被他的可怜相感触到,反手又一巴掌抽向他的左脸,淡道:“我是你姐,你却故意出手伤我,凭谋害亲人这条,该打。”
记忆中,原来的白水珑从来没有打过白千桦,那是因为白水珑重亲情,她对谁都狠,唯独对家里人心软,无论是大夫人卫氏的厌恶,妹妹们的刁难,弟弟的鄙夷伤害,她都可以隐忍。
白千桦不服气的大叫,“我谋害亲人?丑八怪你也好意思说,昨天你对娘和二姐做的事情,那不是罪重该死了!”
水珑淡定又抽向他右脸,无视他仇视的眼神,说:“再说一次,我是你姐,你不称呼我长姐,还辱骂我,这一条也该打。”
紧接着也不让白千桦继续说话,水珑继续抽,边陈列他的错误,“屡教不改,该打。嚣张跋扈,该打。白痴无脑,该打……”
白千桦到底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孩子,一阵的抽打后就把最后的尖锐打没了。嘴巴一瘪,瞪着双眼,双肩颤抖着,凄惨的大哭起来,顾不得自己的少爷形象。
“哇啊呜呜呜,你打我……呜呜呜,我要杀了你,呜……”
水珑停手,鄙夷道:“这么大了还哭,你真有本事。”
“我不管,呜呜呜……坏蛋,丑八怪,呜……”
玉香回神,惊叫:“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三公子,要是被夫人知道了……”
水珑不耐朝她扫去,“闭嘴。”
玉香一僵,不言语。
五位少年中那个瓜子脸,眼珠子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对水珑义正言辞的骂道:“白水珑,你不但残害大夫人,现在又对千桦表弟动手,果然和传言说的那样丧心病狂,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说完,抽出腰上挂着的剑,朝水珑刺来。
水珑躲过去,眯眼看着瓜子脸少年,“你替天行道?”
“纳命来吧!”瓜子脸少年满眼杀意,见水珑真的没内力,心里一喜,嘴里更不留情,“千桦表弟说你是丑八怪都是抬举你了,哪怕就是一条狗都比你长得好看,像你这种女人,送到男人面前,男人都要吐了,难怪禹王不要你!”
水珑看他招式大开大合,下盘不稳,根本就是个半吊子,也就内力还算不错。躲了几招后,水珑忽而靠近瓜子脸少年,轻易夺走他手里的剑,紧接着一脚将他踢地上。
“看来你替天行道失败了,付啸泗。”水珑对瓜子脸少年微笑。
付啸泗,是将军府付姨娘娘家那边的人,今年十六岁。因为付姨娘得白将军的宠爱,顺带一家都升天,住进西陵国首都。付啸泗是付家的嫡系,平日就跟在白千桦的身边做小弟,最会阿谀奉承,做尽狗腿子的事儿。
付啸泗惊瞪着眼睛,冷汗顺着额头流下。白水珑不是没有内力了吗,怎么还这么厉害!?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想替天行道一回。”水珑拿着剑在他脖子游行,轻描淡写的说:“你付啸泗平时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做,小小年纪小妾都有十八房了,还不算被你强抢后杀害的,你说我说的对吗?”
付啸泗被看得心惊,尖锐的大叫,“白水珑,你想做什么!?”
水珑眼眸一眯,“一个小小的付家嫡系也敢辱骂白家嫡长女,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呢。”说话的时候,手起剑落。
“啊——!”付啸泗尖叫冲天,人就昏了过去。
无论是玉香还是被吓得止哭的白千桦都苍白了脸,眼睁睁看着那一剑切过的地方——付啸泗的下体,鲜血染红了他的裤子和土地。
他们亲眼看到付啸泗传宗接代的宝贝,飞出去,滚到某处地面不动。
水珑淡然丢掉剑,转身坐在巨大榕树下的藤椅,对白千桦招招手,轻柔说:“来,小弟,我们继续谈谈。”
白千桦心惊胆战。
夏日的阳光热烈,弄潮院的位置却好,非常的通风,能让人在燥热中偶尔感受到凉爽。
这时正有一股清风吹过,却叫玉香和白千桦等人都体会到彻骨的寒,背脊都冒出了冷汗,浸湿了衣裳。
在水珑不动声色却逼人心扉的目光下,白千桦胆颤又屈辱的伸出双手,朝水珑爬去。
他双腿的膝盖骨都被水珑踢得脱臼,无法正常站立走路。
玉香看到这一幕,揪着手里的帕子都快揪破,犹豫着要不要去通知大夫人。
一旁四个旁系的少年面面相窥,更不敢动弹。
水珑这会说:“玉香,扶小弟过来。”
玉香连道:“是。”就快步走过来扶起白千桦。
水珑又对那四个少年说:“把他抬出去。”用眼神示意了一眼,地上生死不明的付啸泗。
四个少年就好像得到了诏令,手忙脚乱的抬起付啸泗往外走。
水珑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说:“别忘了他的宝贝,记得亲手送到付家老爷的手里,告诉他养儿不教是过,趁着还没到不能人道的年纪,多努力努力,免得让付家绝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