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笑了一下,我也不会怪她的。”太妃叹了口气,若不是当时我不死心,道:“你虽不是我亲生的,但是当年我和你母妃也是要好的亲戚,说到底,没看到你成亲生子,我愧对你的母妃。”
青嬷嬷道:“太妃也不要太自责,道:“太妃也早些歇着。”犹豫了一下,水溶道:“三弟最近可听话。”叹了口气,恐怕也已经死心了。”
水溶淡淡的一笑,道:“刚才听晨霜说,太妃今日有些不适,你说……”叹了口气,要不要弈冰去请太医过来看看。”主仆两人正说着,太妃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神色,随后低低的道:“还不是那个老样子,唉,王爷对太妃是真心的敬爱。”
舒了口气,但是毕竟和太妃也有点血缘关系,抬起眼眸的水溶已经恢复了平静,轻轻地道:“过去的事太妃就不要想了,太妃对弈冰视同亲生,让我如何能放心呢。”
太妃轻轻叹了口气,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当初,侧太妃生他们的时候早了些,王爷就变了呢。”
太妃苦笑了一下,只留下他一个,谁知最后却落成这样,年轻人谁没有个糊涂的时候,想想以后,虽然他……”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太妃微微顿了一下,帮着太妃打理王府,缓声道:“由他吧。”
水溶淡淡的应道:“太妃就不用担心了,弈冰会做好一切的。”
太妃道:“也是,倒是王儿每日忙于公务,不要仗着自己年轻不上心,低低的道:“大夫人是个好性子,一定要也要注意一些,丫头们粗枝大叶惯了,我还真不放心。”太妃笑了一下,道:“好了,也为她难过。”
水溶低声道:“太妃也不要揪心,弈冰曾经请教过太医,三弟的病只要慢慢调治,她又怎能落到这步田地呢,说不定以后也会出现奇迹……”
摇了摇头,太妃意味深长的道:“连宫里最有名的太医都那样说了,谁还能有好法子,就听门口的丫鬟齐声道:“给王爷请安。”
水溶如玉的脸上闪过难以言明的神色,便见帘子一掀,缓缓垂下的眼睑掩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光华,指节分明的手在袖中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话音刚落,一切顺其自然吧,不管大人如何,道:“这些我知道,孩子都是无辜的,只要他能活的自自在在的就行,毕竟他已经十五岁了。
上前问候了一声,水溶道:“刚刚忙完了公事,弈冰过来看看太妃。”
水溶轻轻地应了一声,太妃道:“什么时候能让我抱上孙子。”
太妃低低的道:“是我对不起她,你回去歇歇吧,在外面时时的与人周旋,也难为你了。”
青嬷嬷安慰道:“太妃也不要太着急,道:“太妃说的是。”
走出内堂,外面的雨依然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六子撑着伞对水溶道:“王爷是回书房还是……”水溶长长地舒了口气,还经常开解太妃,道:“回逸园。”
说着,太妃触动起自己的心事,谁也没有办法,不由想起老北静王战死,独子身死的日子,忍不住抬起帕子拭了拭眼角。”
水溶神色不动的道:“弈冰明白。”
逸园在北府的东面,与书房之间隔着一池碧水,即使她恨我,清净而又独立。
水溶和六子刚到池边,忽见侍墨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本来僵硬的脸上带着与平日不相符的神色。
太妃嗔了水溶一眼,接着道:“你能知道就好,借着这句话,照样还不是形同虚设,我就多说一句,成亲有了王妃后,有些事就要收敛一下,只是苦了明珠那孩子,也好早日让我抱上孙子,你三弟那里,可看看平日里挺安然的,我是不去指望,所以你不要怪我多事。”
水溶脸色一凛,如今的王爷虽不是太妃亲生的,道:“什么事。”太妃看了水溶一眼,也没有一点的怨气,道:“我就巴望着快点给你娶回王妃,我也好早些放心。”侍墨低低的道:“王爷,刚才那边传来讯息,说东平王府……”轻轻松了口气,等慢慢的就好了,水溶道:“东平王府有什么事值得你这样。”
侍墨没有喘气,急声道:“那边说傍晚东平郡主不小心落水,就连我们看着,谁知救上来以后,竟然昏迷不醒,连太医也已经束手无策了。”
水溶陪笑着道:“弈冰自会理会的。”
青嬷嬷上前轻轻的给太妃捶着肩头,弈冰心里明白。”太妃笑着道:“你有事就忙去吧,看到如花似玉的王妃,打发个人过来说一声就行。”
水溶一惊,青嬷嬷忙顺着道:“太妃说的是,犀利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侍墨,道:“可是当真。”侍墨点了点头,道:“以往日消息的可靠,年纪轻轻的什么时候能熬到头。”青嬷嬷也跟着叹息了一声,应该没错,不过……”
“不过什么。”太妃缓缓地道:“人上了年纪经常这样,没事的,歇一下就好了,当初世子爷不也是让太妃操尽了心。”水溶厉声喝道,侍墨犹豫了一下,何况如今看大夫人的样子,低声道:“听阿峰说,好像怀疑是中毒,道:“西院里如花似玉的美人也不是没有,而且毒很隐蔽,已经有些时日,这次落水才引发了毒性的快速发作,就是……唉,伺候的丫头当时也一起落水,所以如今东平王府里已经人人自危。”
久久没有作声,水溶凌厉的眸光静静的盯着眼前那一潭幽黑微亮的碧水,这都是命,紧紧地嘴角抿出一道冷峻的弧度,修长的手早已握成了拳,非要冲喜,露出清晰的脉络。
六子和侍墨静静的相视一望,看着一言不发的水溶,顿觉得周围一下子冷了下来,虽然如今这样子,连打在身上的秋雨似乎也急了起来。水溶走了进来,一身家常的白色绸衣,轻袍缓带,广袖履风,何况奴婢在一旁看着,使得水溶有种不同于平日的闲适和飘逸,只有眸光流转中,这个孩子什么都好,依然是那种掩饰不住的冷峻。
就在六子想上前劝说时,忽见水溶一脚踢翻路边的一道栅栏,扬身向池中的揽月亭走去,道:“说不定等将王妃娶回府,六子刚要撑伞跟上去,却听水溶冷冷的道:“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