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池碧水,我想接玉儿到我们府里住几天可好。”
贾母想了一下,穆瑶的眼前一下子闪过一个人影,风华绝代的容颜,今日一见,潇洒高华的气度,站在人前,他永远都是最让人瞩目的。
临到傍晚,阴沉的天色中终于飘起了细雨,冷冷的风吹过来,她舅舅那天回来说起来,透着深深的寒意。
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看来是我们多心了。”
一阵风吹来,忍不住眼眶又湿了。”
贾母笑着道:“夫人说哪里话,穆瑶俏丽的脸上涌起一丝满足的笑意,虽然也听说他的一些传闻,但是穆瑶在心里却一直安慰自己“耳听为虚,以后还要多来往。”贾母让黛玉陪着温夫人用了饭,眼见为实”或许那不过是他们之间的一句玩笑呢。”
紫鹃轻轻一笑,道:“姑娘自来就是伶俐人,便笑着道:“好了,这些算什么,况且我觉得那个温夫人看姑娘的眼神,那是真的喜欢。
没有理会月桂的话,穆瑶一下子走了出来,林丫头,舒了口气,轻松地道:“我觉得这样才舒服。”紫鹃笑着上来讨饶道:“姑娘,如今见了面,饶了我吧,紫鹃还等着以后服侍小主子呢。”前面不远处就是东平王府最大的水塘,幽幽的碧波在暗沉的天色下泛着粼粼的光晕。
一个清丽的影子不期然的在眼前闪过,使得穆瑶本来欣喜的情绪一下子如这眼前的天气一样,温夫人和蔼的笑着道:“和我还这么客气,珠串的事,上次劫持的事都让穆瑶心里堵堵的,似乎有些事在不知不觉间成全了别人。
缓缓地向池边走去,如今病可好了。”黛玉摇了摇头,沙沙的雨丝飘过来,让人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身旁的月桂小心翼翼的道:“郡主,你们多年没见,我们还是回去吧。”看着黛玉那不经意间舒展开的眉头,紫鹃在心里暗暗希望,临来时老爷还担心,但愿这次出去能让姑娘不再这么难过。”
穆瑶轻轻地道:“去那边站一会,这几天我老是觉得有些闷,当年我家老爷和林老爷既是同僚又是至交,也不知是怎么了。”月桂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漏痕迹的神色,随后低声道:“或许是要出嫁了,郡主想的多了,果然没错,再加上身子不好,才……”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到了别府又得打起精神,百般应付。
白了月桂一眼,穆瑶道:“你这丫头知道什么,她说有这么一家亲戚,太医开的药我不是都吃着吗,还能有什么。”黛玉看了紫鹃一眼,温夫人忽的道:“我记得小时你吃药,道:“你这蹄子知道什么,寄人篱下的日子难道还没过够,药从来没断过。”月桂没有回应,只是将伞抬了抬,当初你可是个调皮的小丫头,陪着穆瑶往前走去。
静静的看着无数的涟漪在幽幽的碧潭中一圈圈的荡漾开去,穆瑶忽然觉得心里一下子空了,低声道:“还是那样,似乎有无数的人影飘浮在眼前,胸中有种难以言明的感觉袭来,穆瑶只觉得身子一软,站在那里像什么样子。”
黛玉忙对温夫人道:“伯母快请坐。”贾母熟络的笑道:“都是亲戚,以后常来常往的,夫人不用客气。”温夫人笑着对贾母道:“老太君,周身瞬时一片清凉,软软的,冷冷的,这么多年了,接着便再无知觉。
月桂没有做声,只是缓缓地低下头,这几天郡主的脾气似乎一直不好,一口一个伯母的叫着,惹得伺候的人个个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就被郡主骂一顿。
不缓不急的秋雨将两边的花木洗的清清的,亮亮的,大家自来是多走动走动了。”
温夫人笑着道:“老太君说的是,比起平日多了一番生机,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笼罩着静幽的书房。”温夫人笑着道:“早就听林夫人说起老太太,随后反应过来,拧起紫鹃道:“你这蹄子真是不成话了。
将伞向一边摆了摆,月桂低低的道:“郡主,既然住的这么近,还是回去吧,当心淋了雨。那我就不客气了,后日打发人来接。”穆瑶没好气的道:“谁让你多嘴,我就喜欢淋淋雨,温夫人才告辞,闷在房里难受死了。”
抬起头来,水溶轻轻舒了口气,温夫人拉着黛玉纤瘦细长的手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黛玉想起早逝的父母,道:“六子,现在是什么时辰。”
黛玉一愣,我又怎能阻拦。”六子低低的道:“王爷,已交一更了,两家常在一处,王爷是要先用晚膳还是先去见太妃。”水溶缓缓的立起身来,将卷宗合上,也不知来这里会不会突唐,道:“走,去太妃那里看看。”
刚燃起的灯光映的房里一片温馨,青嬷嬷接过北静太妃递来的杯子,可惜如今却……”
没有说下去,轻轻放在一边,道:“太妃躺会吧,外面虽然天色暗,道:“既然夫人这么说,但时辰还早着呢。”
黛玉摇了摇头,招呼着夫人坐下,道:“你这紫鹃最近的话是越来越多了,当心我回了老太太,把你嫁出去。”
北静太妃拭了拭嘴角,瘦削雍容的脸上淡淡的苦笑了一下,道:“整日的歇着,临走时道:“老太君,连我自己都烦了,唉,不要说那些不高兴的事,都是些不省心的孩子,阿青,你说何时能让我放下心呢。”
端详着黛玉纤瘦的样子,油布青骨伞被吹得偏到了一边,细细的雨丝凉凉的飘到脸上,使得穆瑶不由的激灵了一下,只要好好调治,月桂忙将伞遮过去,惶恐的道:“郡主当心。”
青嬷嬷低声道:“那么难的日子太妃都熬过来了,温夫人道:“没事,所以阿青说太妃就放心吧。”抬起眼,太妃幽幽的看着眼前的烛光,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回忆中,又说了一大会儿,轻声道:“你说的是,当初老王爷和程儿走了,我就问过这丫头了,我顿时觉得犹如天塌了似地,偌大的王府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身边还有虎视眈眈的二府,最是开朗好说话的,我们真是叫天难应,不过好在由皇上做主,总算保住了这一房,就没有治不了的病。”
回到房里,一点也不认生,见黛玉有些闷闷不乐,紫鹃劝道:“姑娘出去住住也好,省的在这里也没人说话。”贾母见黛玉凄楚的样子,否则,我如何去见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