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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春天与樱桃树(1)

文/刘文

我要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聂鲁达

1

人们会用华丽、热闹、丰美、喧嚣,这些词来形容巴黎。

我于此求学,倒不觉得如此。

学校坐落在巴黎郊外近凡尔赛的一座山上,要转几次地铁到一个连巴黎人都未听说过的小站下车,然后沿着狭窄的汽车道一路往上走才能抵达。

周末的时候有年轻人三三两两开着车去巴黎市中心泡吧、逛街、跳舞,也常常有学校间的交流互动,在校园里会看到穿着剑桥、牛津、哥本哈根商学院的T恤的人,各式名贵跑车来来往往,草坪上搭着帐篷,里面香鬓云影,觥筹交错。

你会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意识到你是在巴黎,这个欧洲文化的中心,你也会意识到你是在一所据说是欧洲排名第一的商学院里念书。

然后便又是上课、讨论,在洒满阳光的走道里练习演讲,在经常爆满的图书馆里讨论功课,在食堂吃着一时好一时坏的牛排和布丁,在周四的校园派对上找一个伴回来共度春宵。

我不是那种有着湛蓝色大眼睛身材婀娜的尤物,也买不起那些华丽的系着缎带镶着竹片的礼服裙,生活于我,便又变得简单了几分。

闲暇的时候,花一个多小时坐地铁去巴黎,到圣母院那站下来,然后漫无目的地走着。

巴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走着会有一种安全感。

我有时候会去卢浮宫或者奥赛博物馆,总是有很多学美术的人,在那里临摹古希腊长着翅膀的神祇。我后来也买了画板和素描纸,席地而坐一个下午。走过的一位老奶奶,弯下腰,对我说我把比例画错了,她拿过我的画板,刷刷几笔,胜利女神就跃然纸上。

巴黎总是有那么多神奇的人,我见怪不怪。

有时候我会沿着塞纳河走很久,仿佛想一直走到天荒地老。天气晴朗的时候,河面上波光粼粼,水说不上清澈透亮,但就是有那么一种让人沉迷的力量,让你在单纯的凝视中忘记世间种种幸与不幸的遭遇。河边有许多书报亭,绿色的漆皮亭子,头发花白的老爷爷在木头长桌上一溜排开很多书,有许多还是珍贵的版本,书页早就泛黄,用透明纸包住,上面草草写上价钱。还有许多无名艺术家画的画和明信片:晨光里的凯旋门,雾霭里的铁塔。我常常蹲在那里,寻找萨特的书,还有《小王子》的各种版本。旧书的气息让人觉得兴奋又惆怅,老爷爷自顾自看书,也不来招呼我。

可惜我的法语并不出色,一本书常常要花一个多月才勉强看完。

有时候我也会去巴黎圣母院看人们做弥撒,人们虔诚的祝颂,彩色琉璃屋顶上映照着明明暗暗的诸神画像。有一个隔间,里面坐着神父,专门听人忏悔。我很好奇,每个人的贫穷和不幸,往往都沉闷乏味,他要有怎样的耐心才能日复一日地倾听。弥撒结束的时候还是大白天,走出教堂能看到一大群白鸽扑棱棱地拔地飞起,羽毛的剪影像一首诗。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会打电话约我在附近喝酒,是那种很规矩的酒吧,蓝调音乐,小声交谈,话题无非是期末论文,或是找暑期实习。

冬天下雪的时候我透过窗口望去,松树苍绿色的枝条瑟瑟摇动,天空蓝得清明透亮,几个身材健壮的男子在雪地里慢跑。

我想,就这样过完我的大学生活也很好。

2

后来我遇到了茱蒂,她是那种我永远无法成为的女子,有种全然不带矫揉造作的魅力,随时随地都散发着热情的荷尔蒙气息。

我知道她在学校的派对上很抢手,还有喝醉的男子为了与她跳舞而差点大打出手。

在早晨八点的法国文学课上,她直到第一节课快下课了才进来,大冬天穿着镶珠片的紧身小背心,还有大花的宽腿裤,一双高跟的拖鞋。

她大咧咧地在我身边坐下,拿过我的笔记开始抄,我看着她抿着嘴托着腮的侧脸,一时没办法把她与传说中的派对女王联系上。

下课铃响的时候,她灿烂一笑,把笔记本塞给我,然后说:“走吧,我请你喝咖啡。”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我等下还有课。”

“走啦。”她也不顾我反对,帮我收拾好桌上的书,然后自顾自地拉着我走了出去。

学校的食堂虽然经常被人投诉,咖啡和甜点却做得颇有水准。我小心翼翼地在面包上涂上黄油,往咖啡里加入肉桂和奶,看到她用手抓起一个火腿鸡蛋吐司就开始吃。

她调皮地冲我眨眼:“怎么,没见过淑女吃饭么?”

我们光速一般成为彼此最好的朋友,在我还来不及意识到的时候,她就不管不顾地进入我的生命。茱蒂会在早晨七点半准时敲响我的房门,陪我在上课前喝上一杯咖啡;会在晚上打电话给我,约我吃饭;会在周三下午约我去上爵士舞课,有着好看胸肌的老师夸我有舞蹈天赋,茱蒂听了比我还高兴;然后她就会在周四拉我去学校的派对,她搂着我慢慢摇晃,她很高,跳男步也合适,等到音乐节奏陡然加快,她突然冲我笑一笑,然后就把我推进了边上一个男人的怀抱。

我在那一个月里认识的朋友比我大学前三年加起来还要多,派对上也开始有男生约我跳舞,爵士舞课上,老师要我参加学期结束前的公开表演,我和茱蒂还有她的一帮朋友一起去埃菲尔铁塔下面的大屏幕看球赛,去巴黎郊外的小镇赏花,还有人弄到了音乐节的内场门票。

茱蒂去土耳其旅游的那一周,我像往常一样去了塞纳河边的一家咖啡馆,听着古老的歌谣,吃一个焦糖布丁,看刚买来的卡夫卡的小说。

我意识到我之前过得太清心寡欲了,因为长久,所以反而察觉不出其中的寂寞。

但当我一旦习惯那些喧嚣热闹的生活之后,便再也回不去了。

我觉得有些惶恐,有些担心,我想起签证就快要到期了,而这里终归不是我的久留之地。

我扔下小费回学校帮茱蒂写她来不及写的论文。

人的一生,遇见谁,错过谁,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其实都由不得你自己。

3

茱蒂被VOGUE杂志雇佣的时候,我们正在上金融课。

她百无聊赖地用手机上网,涂成迷彩色的小指甲一翘一翘的,然后她看到了新邮件,突然捂住嘴冲了出去。

她后来也没回来上课,只让我去学校附近的酒吧找她,她请客。

我们点了那些平时都舍不得吃的昂贵菜色,勃艮第蜗牛、油封鸭腿、芝士焗牡蛎、马赛鱼汤,摆得像一幅抽象画,茱蒂还很豪迈地要了一瓶2005年的波尔多红酒。

“上帝真不公平。”我冲她微笑。

我是见到她之后才开始相信,原来世界上真的有美丽而洒脱,聪明又能干的女人存在的。每次看到她成功的时候我都会想起自己的平凡,而她则会轻松地化解这小小的尴尬。

“到了VOGUE要记得介绍帅哥给我认识,把照片放到网上。”我看她不说话,继续开她的玩笑。

她一直低着头,摆弄着纤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剥着指甲油。昏暗的灯光暧昧不明地照着她轮廓鲜明的侧脸,微卷的褐色头发垂在修长的脖颈两侧,简直像法国文艺片中的某个场景。

“其实上帝会从每个人那里拿走一些东西,相信我,上帝是公平的。”她用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情对我说这句话,因为光线的原因,她半张脸在阴影里,看不清楚神情。

侍应生的到来打破了尴尬。她立刻拿起刀叉开始切鸭腿。

“上帝啊,我饿得简直能吃下一头牛。”她一边咀嚼着一边含含糊糊地说。

“干杯。”我拿起葡萄酒杯和她碰了一下,“去了VOGUE后你可不能再这样大大咧咧的了。”

她毫无形象地笑起来,又开始习惯性地剥手指甲。

“看!”她突然像通了电一样兴奋起来,毫不雅观地指着角落里的一个男子,“你觉得他帅么?”

角落里的沙发位上坐了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锁骨从未扣的两颗纽扣中露出来。套在西裤里的两条长腿交叉着,正在百无聊赖地喝酒。

“鼻子有点大了,颧骨很高,下巴对男人来说有些过于尖了。”我尽量不引人注意地打量着,小心地措辞。

“但是该死的帅呆了是吧!”她打断我的话,双眼兴奋地熠熠发光。

“你见的男人还少么?”我揶揄她。她在派对上几乎和全校一半的男人跳过舞,而我能肯定绝对有四分之一的男人追过她——那种纯洁的放荡感,小男孩一般的天真和狡黠,能够在任何时候引导话题的幽默细胞和知识储备,以及从高贵公主到轻佻女郎的快速转变,哪怕对我来说都有着一定的吸引力,更不用提青春期荷尔蒙过剩的男孩们了。

“爱情不是在酒吧里跳一支舞,面对着一张俊俏脸庞,在一个亲吻之下,突然浑身发热产生一种激动。爱情不是觥筹交错,不是一时间心醉神迷、激情过后的厌倦,能够使人毫无牵挂转身离开。”

那一天的晚些时候,她躺在我的床上,瘦削又冰冷的身体滑进被窝,用一种少见的梦幻般的声音说。

“我也想要小说里那持久的柔情,甜蜜的回味,哪怕只是惊鸿一瞥也能魂牵梦萦。”

“你是说,你之前所有的恋爱,都不是认真的?”我好奇地问。

“不,不是,我从小就不相信爱情,所以,也没有办法付出真心。我尽量在心的周围筑起高墙,然后,刀枪不入。原来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她将头埋在枕头里,用一种梦幻般的声音说。

我后来知道那个男人叫拉斐,她在选修的戏剧课上认识他,她迷上了他用天鹅绒一般的低沉声音朗诵莎士比亚;迷上了他迈着四方步走到舞台中央;迷上了他双手掩面默默流泪,以及狂喜地跳跃欢呼。他不去派对,不参加学校组织的旅行,对同学们却又极其友善,他的一部宝马,总是毫不犹豫地就借给别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原来她只是喜欢上了一个她得不到的男人。

我依稀想起曾经喜欢了四年的男生,也是英俊潇洒,才气过人,温和儒雅,只是他从来都没有被我打动,只把我当好朋友。我后来打听到他要报这所学校,巴巴地也考了GMAT,要了推荐信,后来他临时决定去美国,我却在这里一待就是三年。

4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冗长,已经有好几个人摔倒在结冰的山路上,连从新加坡来的姑娘也从初看到下雪时的惊喜变成了怨声载道。

我又和茱蒂去了几次那间酒吧。她每次都软磨硬泡让我陪她去,我也乐得免费吃喝。

茱蒂的目的是为了看拉斐,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冥冥中注定的缘分,我们去的那几次,拉斐也总是在那里。喝一杯酒,偶尔吃一份三文鱼沙拉。

我们的座位也离拉斐越来越近,终于有一天,茱蒂借着酒劲,走过去坐在拉斐身边。他们聊得似乎很投机,茱蒂也慢慢靠在了他身上。

我扔下足够的小费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隐隐约约的不愉快。

茱蒂凌晨跑来敲我房间的门,声音响得几乎吵醒了一条走廊的人,我一开门,她就一把抱住我。

“他答应和我出去了!”她开心得像孩子一样。

“他答应做你的男朋友了?”我心里有小小的诧异,为她奇怪的遣词造句。

“没有,他答应和我做那些情侣才会做的事情而已。你知道么,他长大了是要继承家族遗产的,他早有未婚妻了!”

我看着茱蒂的笑容,有一瞬间的恍神。我想她怎么可以这么若无其事。

5

还来不及眨眼,四月就来了,似乎前一天还是穿着风衣裹着围巾的冬天,然后,到早晨拉开窗帘的时候,野花就开了漫山遍野,池塘里的水被几只鸭子搅得波光粼粼,原本泥泞的小路也长满了青草,阳光透过树梢投下斑驳的剪影,教授也乐得让大家坐在草地上做案例分析,男生们乐颠颠地跑去自动贩卖机,买空了里面的小熊橡皮糖和巧克力华夫饼。

女生们开始率先穿上能裸露出笔直又修长的腿部曲线的衣服,而男生总是保守地穿着衬衫和长风衣,教管理学的尼克教授在某一个周四脱掉了衬衫和呢大衣,穿上略微有些紧身的polo T恤和牛仔裤,女生们看到他若隐若现的肌肉和修长紧实的双腿,兴奋得完全不能认真上课。

已经有了工作的茱蒂鲜少出现,只是让我代为交作业,简答题写得虎头蛇尾,我条件反射想帮她补全了,后来一想,她大约也不在乎是拿A还是拿D了。

我知道茱蒂彻底陷入情网了,不然她不会重色轻友地抛下我,而令人诧异的是,我的生活并没有回到认识茱蒂前那种习以为常的寂寞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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