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对付你了他,我至于要大哥你千里迢迢、跋山涉水来中土吗?
南宫萧应着男子的话,笑言道:“也顺便来大元,看看你的俩义弟吧?”
“知我者,二弟也。”男子笑道:“对了,三弟这几年过得怎样?”
南宫萧应道:“还好。仗着他那(王爷)的头衔,在官场上混得如鱼得水。只是失恋了,表面上看起来依旧神采奕奕,实质上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什么,三弟失恋了?”男子啼笑皆非,问道:“呵,我倒是很想知道,能让咱们阿喀汗心动的那女子是何许人物?真是惑扰我心啊,三弟竟也有意中人?”
“那女子,大哥你在少年时还曾见过呢。”
“哦?”
南宫萧苦涩地应道:“那女子便是与我有婚约的,前朝岳相国的女儿。”
男子问道:“难道你和阿喀汗因为一个女人而闹翻了?难怪,今日三弟不在。咳咳……二弟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已经有了那么多的美人,少这一个也不会在乎的。而三弟就不同了,人家天生就是一痴情的种子。”
南宫萧的面色更显酸涩了,“要是真如大哥所言的那样,我倒宁愿将这美人让给阿喀汗那小子。只可惜,我和阿喀汗都是失恋之人。我的那表妹,下月初,便要与上官砷完婚了。”
“有这事?呵,我的俩义弟都成了失恋之人?你们俩还敌不过一个砷亲王?好歹你们也是俩王爷啊。你的未婚妻,阿喀汗的意中人,竟然马上便要嫁给一个外人了?二弟,这夺妻之事,你不会就此罢休了吧?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呵,那砷亲王果然不同凡响。在江湖和朝野中,不但势力能翻云覆雨,就连在情场上,他都顺心如意地做着胜利者。
南宫萧懒懒地应着,“木已成舟,我能奈何?只要,她过得好。她好,我便好。”
男子轻笑,“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一情圣。你要我掳上官砷的妹妹,难道与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南宫萧应道:“这纯粹是我不得已才采取的下策,这样起码可以缓缓上官砷来找我麻烦的时日。大哥,你可不是和我一样狡诈的人,难道疑心我此举的动机?”
“这倒不是。只是,上官砷的妹妹实在是倾城倾国。你不知道,午时在郊外初见她的那一刻,我竟忽地想起三国时曹植所作的(美女篇)。(美女篇)的第一句诗你总该记得吧……美女妖且闲。她,便是那妖且闲的美女。”说这话的时候,男子禁不住看向了屋内。
美女妖且闲?
哼,水乐乐压根儿就和“妖且闲”那三字扯不上关系。
南宫萧轻酌美酒,冥思着,要说美女妖且闲,他那表妹才是当之无愧的。
“王爷,那位小姐醒了。”一妇人上前来报。
南宫萧起身向男子言道,“走,看看去。”
两男人还未走到房门,厢房的檀木门便给推开了。
南宫萧傻眼了,站立在门前的哪里是什么水乐乐。
这女子,乃是自己的表妹,是上官砷即将迎娶的砷亲王妃!
晕死,这姓苏的办的什么事!
见到南宫萧诧异的反应,男子不解地问道:“怎么回事,难道……”
南宫萧回应道:“大哥,你掳错人了,她不是上官砷的妹妹。她,便是与我有婚约的那表妹,是上官砷即将迎娶的砷亲王妃。”
“什么?”男子眉宇紧锁。
操,他这一辈子办事,还从没出过这么大的漏子。
这,该当如何是好?
南宫萧郁闷在心,难怪姓苏的适才会用“妖且闲”三字来形容水乐乐,原来是他搞错了对象。
他掳水乐乐来此,原是要好好地虐虐她的。可是,现在人被换包了,他总不能虐待自己的表妹吧。
该死,这姓苏的办的什么事!
“二弟,我……”男子欲言又止。
南宫萧勉强地挤出笑容,“呵,没事……”
没事……才怪!
唉,看来姓苏的这大哥的光辉形象,在自己的心中是要大打折扣了。
几年不见,难道他的处事能力削减了?办这么一件小事也出了岔子?
想想当年他哥仨在南阳结义的时候,这姓苏的多威风啊。那时候,他义气风发、挥斥方酋,顺利地拐了个(大哥)做。而自己侥幸排行老二。阿喀汗生性淡薄名次,屈尊下贵做起了老三。
哼,择个吉日,自己做做老大得了。
想想轻松的事,自然是能放松心情啊。可是,接下这棘手的事情不得不面对啊。
没掳回水乐乐,缓解不了上官砷向自己找茬的事不要紧,还强抢了人家的老婆。上官砷对未婚妻的衷爱众人皆知,自己所做的这事,可比对水乐乐不敬更会让上官砷窝火的。在这之前,上官砷本就因为未婚妻的事而对自己有嫌隙,加之奸淫了水乐乐,和此次掳走他老婆的事,他不找自己玩命才怪。
自己闯的祸,越是想要补救,越是到处添乱,往自己的身上惹麻烦。
这……这都是些什么事!
还是那清幽的院落,雅致的楼阁。
草圃旁的石桌边,依然有人在闲散地喝着小酒。
这副画面,七日前也似曾相见。
唯一不同的是,此次喝酒的人,多了一个。
苏河,南宫萧和阿喀汗。
三个人,各自心事重重。于是,本来很和谐的俊男风景图显得不是很相得益彰。
南宫萧并未去测度大哥苏河和阿喀汗的心事,他一心想着自己的事。自派人护送走砷亲王妃后,果然没见上官砷来找自己寻衅。他本该庆幸的,却意外地忧心忡忡起来。
究竟在担忧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隐隐地感觉到自己的生活秩序快要被打乱了,不安地觉得,自己以后的生活必定充满着艰难险阻。
心中是不安的,不安之外,他的心竟有所期待。
他一向不喜欢将麻烦往自己的身上揽的,这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