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哥你不是要我先走吗,这不,我依你的,现在就回去了。至于……你和姓萧的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就自个儿解决吧,我是没兴趣再看下去了。你要怎么折腾姓萧的都成,只要别让他一下子就咽了气就好,我和他有一个月的主仆契约,现在还没到期呢。回头啊,他还得来侍侯我。哥,你得给他留条命在啊……”
一边说着,水乐乐一边扬鞭驾马,笑呵呵地离去。
“茹妹……”
“该死,”上官砷怒呵,“都给我跟上去保护郡主和王妃,要是有什么闪失,唯你们是问!”
“是!”铁骑军一致翻身上马。
“慢着!”
一侍卫作揖问道:“王爷还有何吩咐?”
上官砷眉宇微凝,“拿我的砷亲王令牌去,若是郡主对王妃有丝毫的不敬,代本王严加管教!”
“这……是!”
晕厥。
如皇祖母所言,茹妹确实是女中之凤,容貌天香国色。可是,她也太骄纵任性了吧?满脑子的鬼点子,不仅让池然误会了我对他的心,还强行掳走了她。摆明了她是要给未来嫂子一个下马威。
责怪与宠溺都不妥,偏心哪一方都不是。
咳……茹妹,你有必要掳走我的未婚妻吗。替你重责了南宫萧后,哥哥我一定风风光光地将你迎回大都。
哼!
南宫萧的鼻息轻吐着嘲意,今日输得果然不是自己。
咳咳……好像也没有输家,却也没有赢家。
在上官砷的三千铁骑军追向了水乐乐后,南宫萧便觉有恃无恐了,此刻,他面对的是有上官砷一人。
纵使自己敌不过,还有军营里的三万将士。
切,谁怕谁?
上官砷再是有满腹怒意,也不会蠢到只身力拼南宫萧军营中三万将士。
斜睨着侥幸脱难的南宫萧,上官砷持续着惯常的高傲扬厉,“茹妹的事,本王绝不会就此罢休的!事发的时候,你就该想到此事的后果。”
“哼,我一向只在意当时,绝不会瞻前顾后,”南宫萧不卑不亢地揶揄。
“你该知道,她是先帝亲自册封的郡主,是我砷亲王的妹妹!”
南宫萧依然淡言,“在我的眼里,任何身份的异性,都只是一个女人,临时解决生理需求的女人。她,亦不例外!”
“哼,南宫萧。你会为你所做过的一切买单的!”扔下这句话,上官砷驾马离去。
“我会为我所做过的一切买单?”对着上官砷离去的背影,南宫萧自顾自地念叨着。
他玩味地咀嚼着这句话的意思,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买单的具体意思,说这话的上官砷亦是不知。
这句话,他的未婚妻会时常冲着自己说。适才,他只是借用了未婚妻的惯用名词。
“买单?买单是什么意思?真他妈的X!”一想到侥幸逃脱的患难终归是要来临的,心生乱意,南宫萧脱口大骂。
觉察到身后有追兵,水乐乐加快了马速。
她驱赶的是上官砷的千里驹,众铁骑中仅此一匹,马速是常马的五倍。即使此刻马背上坐有两个女人,这千里驹奔驰的速度也比寻常马要快上三、四倍。
更何况,水乐乐有着精湛的骑术。
于是,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水乐乐便成功地甩脱了后面的追兵。
“你叫什么名字?”有了闲暇功夫,水乐乐便开始和未来嫂子瞎侃。
“岳池然。”
“岳池然?”水乐乐念叨了几句,轻笑道:“呵呵,不错,是一好名字。比我父王给我取的那名儿要好上许多。”
对方未置语否。
嚯,还是这么清高。莫名的,水乐乐的心中又生起了些微的恼意。打从心底说,她极为喜欢自己的嫂子。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看着自己的嫂子时,总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被堵得慌。
那慌乱的感觉让她极为不自在,所以她出了下策将自己的嫂子掳走。掳走她要做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陪她一起回行宫?当时不是。那只是她临时胡诌的一个借口。嫂子的倾城倾国貌,对自己绝对是一个威胁。她还是未婚的愁嫁女子呢!
她没有忽略南宫萧看着她嫂子时那不同寻常的眼眸。哼,连姓萧的一没权没势的纨绔子弟都敢和哥哥争一个女人,可以想见那些达官显贵见到嫂子时……那一双双色咪咪的眼神。
她的光芒,说什么也不能被人盖住。虽然这想法实在是莫名其妙,而且很牵强。
可是,很多事情,是不需要有什么正当理由的。同是女人,她亦能感觉嫂子周身所散发的那种磁引力。
她对女人自小便有强烈的第六感,直觉告诉她:自己的嫂子,身边的这个女人,是个红颜祸水。
祸谁?是怎样的祸水?那可就不好说了。
哎呀,不管那么多了。总之她是哥哥的女人,就算是红颜要乱祸,也不能将她从哥哥身边踢去。阎王和这邪气的妃子,呵,满般配的。
“驾、驾、驾……”水乐乐扬鞭挥马。“嫂子,你是哪里人?”
听水乐乐称自己为“嫂子”,清美女子面色微显赧然。不管这称呼对与不对,事实上,自己确实是她的“嫂子”。女子微微轻笑,“南宋临安人。”
水乐乐停了马,惊讶地言道:“南宋临安?呵呵,你和我母妃是一地儿的人。你是前朝京都的人呐,你既居住在京都,想必你的家世也不低吧?”
“我的身世,你的哥哥没有和你们提到过?”女子试探地问道。
水乐乐如实答道:“咳咳,这个……我自出生后就随着父母去了异域,从那以后,我们一家四口人就分居在两地。靠着书信互通消息。不过,就是书信往来,也是两、三年才有一封去信和来信。这其中的许多事情,相互间知道的都不是很清楚。”
“呵,是吗?”女子浅笑。
“奇怪了,你和我哥哥都要成亲了,你都不知道这些吗,难不成,是他没有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