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头土脸的叙叙跟宗卿朔眼巴巴被七砚辽的爪牙困住。毒霄阴测测的从七砚辽身后闪出,奸笑道,“宗卿朔,你是选择被我跟砚辽群殴后服软筋散,还是乖乖的现在服下软筋散?”
宗卿朔脸色明显一暗,迟疑一瞬,遂咬牙道,“废话,当然选后者。”
咦?原来这世上还有跟我志同道合生存的人类!叙叙赞许的抬眸斜睨,却发现一丝淡淡的狡黠从宗卿朔眼底滑过,她,眼没看花吧?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七砚辽阴笑着走近叙叙,“我们回客栈算账吧。”
叙叙往后退一步,扒着宗卿朔不松手,哭丧着脸道,“我,我也服软筋散,不要群殴我!”
七砚辽面无表情。
倒是毒霄笑得前仰后合,最后扶着腰好不给面子的大嘲道:“哈哈——如此名贵的软筋散给你吃简直是浪费,老子不用眼睛看你,你都插翅难飞——”
另外三名爪牙也憋不住的暗笑。
窘迫,显然众人都在笑她呢!叙叙眼睛盯着脚面,搓搓地,切,老娘才不稀罕吃。嗳——好痛!叙叙吃痛锁眉,像只小鸡一般被七砚辽拎走。太侮辱人了,一股怒火差点淹没叙叙理智,她猛地举起剑杀欲砸七砚辽脑袋,然一阵冷风吹得她浑身一颤,放冷静不少,只得挫败的耷拉脑袋。
“有本事你砸给我看看。”七砚辽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叙叙有点害怕了,几乎能感觉到他手臂的力道逐渐收缩,黑黝黝的眸子盛满气焰。
再次回到潜龙客栈,掌柜跟店小二瞠目结舌看这一队人马,两名貌似首领的少年只应天上有,一个妖孽一个邪肆,掌柜风雨几十年自然知道这些人物不简单,有杀气,一眼便看出这其中最出众的玉衣少年地位不同,咦,这不正是之前打尖的那个美男子么,掌柜便堆满笑脸,“这位公子又带了这么多人照顾小的生意,小的感激不尽,今晚所有酒水免费,公子还有什么吩咐?”战战兢兢。
七砚辽散漫笑笑,立即有人上前以袖为他擦净板凳,等他入座。“再来四间房。”
“公子息怒,小的店里只剩三间房。”掌柜抹把冷汗,双眼直盯着七砚辽脸色。
“随我一起来的女客官房间让给他。”七砚辽指了指毒霄。
“是是。”
这时门外三名随从已大咧咧押着叙叙跟宗卿朔进门,掌柜暗叫不好,有劫匪啊!已是双手哆嗦,偷偷瞥着七砚辽。
好整以暇的掏出一定金子,七砚辽眸光锋锐,逼视道:“好好做你的掌柜,不该说的少说,否则,哼!”
掌柜吓得屁滚尿流险些跪地,“是是是,一切听公子吩咐,求公子开恩呐,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呜呜……”
七砚辽不耐烦的将金子砸在地上,旋即起身,优雅上楼,“把这二人带我房间。”
叙叙哭丧着脸跟宗卿朔并肩而坐,等待非人的审讯。幸好这里不是花海归琼庄,应该不会有什么令人发指的刑具,顶多,顶多挨两巴掌吧!呜呜——
“害怕么?”宗卿朔调侃道,叙叙这个样子让他一度怀疑自己还未清醒,否则为什么总是不自觉的将她当做女孩来看?
狠狠摇了摇头,叙叙银牙暗咬,粉腮因激动浮出一抹红晕,“不怕!”
“还算有出息,能违心的说出‘不怕’二字,代表你还是有一星点点骨气的。”宗卿朔吝啬的伸出一点点小拇指比划,叙叙羞窘,命都快没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叙叙小声道,“小师伯,七砚辽抓你有什么用呢?”这一点她想不明白。
白了叙叙一眼,“你都有用,我还能没用么?”
丫!“我命令你口气对我好一点,我们俩现在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叙叙色厉内荏的警告。
抱着胳膊来回踱步的七砚辽神色阴晴不定,面无表情瞅着前面那对交头接耳的男女,宗卿朔似乎占了便宜,叙叙正气得直跳脚。
“难得二位还有闲情雅致。”半晌,七砚辽阴森森开口,不愠不火的口吻隐含几分讥诮。
闻言,叙叙跟宗卿朔立刻噤声,互相斜睨。然而不怀好意的魔头已来到面前,抬手便封了宗卿朔大穴。
“喂,他都服了软筋散你还点他大穴,也太不人道了!”叙叙血性一上,忍不住指责。
七砚辽淡笑不语,一把提起叙叙甩到软榻上,叙叙眼冒金星。
“宗卿朔,你们正派人士不是擅长舍生取义,还有那个保护小辈么?如果我当着你的面折磨叙叙,会怎样呢?”这世上就没有他不敢用的卑鄙手段。
闻言,宗卿朔脸色掠过惊怒,但把持的相当好,咬了咬牙才道,“你敢!”
“威胁我么,那我一定要证明给你看。”七砚辽微眯美眸,散漫的朝叙叙一步一步走去。
叙叙缩了缩肩膀,对这恶魔还是有些了解的,她倏地双手环胸,结巴道,“关关我鸟事,你们接着聊……”救命啊!叙叙试探溜下一条腿却被七砚辽当场抓住,双手还未反击便被人家轻而易举反剪身后,丫,真够窝囊的,叙叙红着眼眶,七砚辽会杀了她的!
不愠不火的腾出一只手,轻轻松松除去叙叙两只小巧的绣鞋,露出两只包裹在白袜内的玉足。“宗卿朔,我再问你一遍,魅央宝匣在哪?”
宗卿朔拧紧了眉,内疚的瞅着叙叙,她一定害怕极了,被夹在中间当牺牲品,望着她红了的眼眶,心,竟无端疼痛,可是他不能背叛师门,不能成为一场灾难的罪魁祸首,叙叙……
叙叙咬了咬牙,很用力的挤出一丝轻松的笑,睁大眼睛对宗卿朔道,“我不害怕,我也没关系的……这是武当也是江湖的大秘密,不可以让魔头知道,如果……如果你说了,我会瞧不起你的……”叙叙难过的抽噎一声,七砚辽莫非想拧断她的腿,呜呜……
“那我就不客气了,叙叙,听说过足底按摩么?”
“是足疗的一种。”叙叙脱口而出,丫,搞什么?
七砚辽唇畔溢出不怀好意的微笑,眯了眯美眸,叙叙顿感不妙,吓得一怔不征,只见他轻轻握起叙叙一只玉足,褪了白袜,娇嫩而泛着粉色的小脚丫毫无预警跟空气来了个亲密接触,也许是心底凉气泛滥,叙叙冷的打个寒噤,呜呜,你要拿我脚做什么?!
宗卿朔眼瞳深幽,呼吸悄悄一窒,嘴角抽搐,生活这么长时间他还是第一次见过叙叙的脚,男人怎么会有这样一双白嫩细滑的玉足?那么小那么可爱,让人有捏在手中把玩的冲动。
叙叙冷汗涔涔,安静的房间内,刚才还水火不容的两个男人此刻眸光皆怔怔瞅着她的脚丫子,这,这……难道生理书上女人脚踝乃至玉足是一处神秘性*感地带的说法是真的?叙叙羞窘,尴尬的蜷起脚趾。
七砚辽怔了几秒很快恢复面无表情,遂不着痕迹以宽袖遮掩叙叙的脚丫,挡住宗卿朔炙热的目光,顿时尴尬的气氛弥漫四周,宗卿朔的脸红如赤,叙叙也火辣辣的,唯有七砚辽岿然不动,看不出情绪。
七砚辽默不作声将白袜捡回,一股脑给叙叙套上,叙叙才松了口气,死七砚辽,臭流氓,变态,呜呜——
阴险笑笑,七砚辽继续启音,“这套指法传自西域,听说是当时圣门刑罚中的一项。人的脚底有好多穴位呀……”变态纤细的手指缓缓抚摸,又缓缓伸直食指,叙叙瀑布汗,急忙喊停,“等等,我我哪里得罪你了,干嘛折磨我给宗卿朔看,呜呜,放开我……”这个足底点穴让她陡然想起《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逼供赵敏的场景,惨不忍睹啊!人家小张虽然动粗了但毕竟那颗怜香惜玉的心还是十分饱和的,她方叙叙的境况就不同了,丫,变态不把她往死里整才怪!
“背着我逃跑就够你死一百回。”七砚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食指毫不犹豫一点,换来叙叙“啊————”凄声尖叫,眼泪夺眶而出,脚丫颤颤巍巍缩在七砚辽手中。被他点的位置犹如火烧针扎,痛的连心肝脾胃都开始不安,叙叙害怕。
“七砚辽你还是不是男人,有本事就冲我一个人来,放开小麦!!”被叙叙的尖叫一怔,宗卿朔怒眉染寒霜,咆哮如雷。此刻叙叙才意识到,这个样子的宗卿朔才是真正的发怒。
叙叙软绵绵靠着榻,抹了把眼泪却咬牙道,“宗卿朔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很害怕也好痛,快要死了,比你想象的痛苦一百倍,但是——如果你做了叛徒,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也不会原谅自己。比起背负一身骂名被万人唾弃而死,我宁愿现在死了,呜呜……”她难过而不矫饰的实话实说,也难过而不矫饰的哭了出来。
“魅央宝匣在哪里?”七砚辽眉眼莫名窜上一股怒火,叙叙怨恨冷睨他的样子全部映入眸中。纤细手指猛地连点三下,叙叙惨叫连连,浑身抽搐险些滚到地上,她一边哭一边骂,“丫,死变态,我跟你拼了,呜呜……”两只小手挣脱而出便朝七砚辽脸上抓,然而中途一颗小石子准确无误射中她手背,钻疼过后,叙叙麻了半只胳膊,只哽咽着咽下泪水。
毒霄一边把玩几颗小石子一边逍遥自在走进来,大咧咧坐在软榻另一边,靠近叙叙咬牙切齿道,“砚辽,论武功你比我强,可是论折磨人你不如我,把这丫头交给我试试看。”
去死吧!叙叙蜷着脚趾诅咒,可是脚底好痛!身不由己被两个魔鬼包围。
“现在不是公报私仇的时候。”七砚辽面无表情,毒霄汗颜,这家伙总能猜出他想干什么,尤其是现在他欺负叙叙的表情欲盖弥彰,就更加逃不开七砚辽的目光。
“好,不公报私仇。这事也交给我比较好玩。”毒霄残忍的对叙叙露出一排白牙,叙叙感觉世界更加暗无天日!只听他喊一声,“春嬷嬷。”
门外立刻响起一声刺耳的嗲腔嗲调,“来啦~~”
扑天盖地的刺鼻浓香熏得众人慌忙掩住鼻子,只有可怜的宗卿朔被点穴,一动不能动。叙叙不得不佩服毒霄的确有毒的潜质,已不单单是精神分裂一词所能形容了!
只见一名五十上下,体态惨不忍睹,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白粉,随着其摇摆不停掉粉渣滓的老女人婀娜登场。血红的大嘴巴,眼角恐怖的皱纹,猥琐的眯缝眼,俗气的大花裙子被她摇摆的飘移臀甩得花枝乱颤!目测一下,其身高大约一米五几,体重不低于九十公斤。
叙叙生生打个寒噤,不明白毒霄搞这么一个猥琐的女人进来干么?
毒霄嘿嘿的奸笑,倏然趁宗卿朔猝不及防之际弹进他口中一粒小药丸。
“咳咳……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宗卿朔无辜的撑大双眼,叙叙紧张的刚欲上前便被七砚辽拉住,只听他在耳边邪恶道,“极品媚药。”
“无耻!你你变态!”叙叙泪奔。
“春嬷嬷,你看这个少年如何,够美么?”毒霄邪恶的挑起宗卿朔下巴任猥琐女人欣赏。
连连咽了三下口水,春嬷嬷眼睛都直了,简直太美了,若不是碍于众人在场,定扑上去吃了他,“美美,真是太美了。毒霄公子的礼物果然不同凡响,老生一定誓死效忠。”春嬷嬷乃西域邪教魔女,素来采阳补阴,喜好男色,如今宗卿朔这等级的竟让她不忍杀之,非玩个二十年再说。
呕~~
宗卿朔跟叙叙一起呕吐,这么变态,猥琐的不能再猥琐的极品刑罚也亏毒霄能想的出。一直面无表情的七砚辽始终没有正眼看魔女一瞬,此刻嘴角抽搐,若不是为了魅央宝匣,他定一掌拍飞这丑八怪!毒霄这家伙总是像个孩子,玩起恶作剧让人哭笑不得。
宗卿朔脸色苍白,“你还是杀了我,或者继续虐待叙叙吧。”
叙叙同情的瞅着宗卿朔,虽然你的话很欠扁,可是老娘同情你。“七砚辽!毒霄!做人得有个度,奉劝你们适可而止,小心遭报应变牛郎,被无数个这种货色的女人夜夜轮X!”叙叙豁出去了,闭上眼,骂出最恶毒的诅咒。
七砚辽冷着脸不禁想象一番叙叙的话,暗暗打个寒噤,毒霄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
“你们出去,不要在我面前。”七砚辽背过身,赶毒霄带一干人等出去,实在不想多看这个一直色迷迷打量男人的女人一眼。尤其是春嬷嬷突然发现一旁的七砚辽,目光便定住了,几乎要生吞活剥。
天哪,三个极品美男,可惜我春嬷嬷福薄,只能享用一个。春嬷嬷伤心感慨一瞬。
“不要啊不要啊!!”宗卿朔惨叫连连被邪恶的毒霄拖了出去,急巴巴的春嬷嬷一边搓着手一边点头哈腰跟着跑出去。留下一串串浓香。毒霄之所以能忍受是因为他一直龟息。
叙叙急了,宗卿朔对她有数次救命之恩,而且还是花季少年,不能被摧残啊。换位思考一下,若她是宗卿朔,被这样一个猥琐丑恶的大娘迷X,心中恐怕不只是愤怒羞辱,简直恨不能将大娘碰过的皮肉全挖了。
实在无法原谅这帮摧残人的变态,叙叙怒目,深吸一口气咆哮道,“七砚辽!毒霄!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死了也下地狱!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如果现在被拖走的是你们,想想会是何感觉?!”叙叙顾不得穿鞋,跳下软榻便往外追,她绝对不能让宗卿朔就这样被欺负了,他一定会很痛苦的,呜呜……
一把拦住叙叙,七砚辽不怀好意道,“追过去可别后悔,一来那个女人会杀了你,二来……他中了媚药,你不怕么……”
“呸!你以为人人都是你跟毒霄那么龌龊猥琐!”叙叙眼角溢出一串泪,恼怒,“宗卿朔是无辜的,你要打要杀冲我来!”她一定要赶过去狠狠打晕宗卿朔就会没事的,晕倒了就不会痛苦。宗卿朔……
七砚辽冷笑一声,“我真不懂你到底喜欢谁,一边无耻的说喜欢微步歌,一边却又跟宗卿朔纠缠不清……”
啪——叙叙不怕死的给了他一个耳光,拼命挣扎,“不要用你龌龊的思想来猜测别人!放开我……放开我……呜呜……”
“你是真的活腻了,连被人强X都不怕么,我成全你……”说罢,七砚辽猛然一推将叙叙按倒软榻上。
啊————
屋内传来叙叙撕心裂肺的惨叫跟咒骂!
客栈另一侧厢房,毒霄得意的哈哈大笑,忙不迭关上门,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挑衅喊一声,“如果后悔就喊我上来,我先去喝口茶,二位慢慢享受。”
倒霉的宗卿朔面无表情斜睨口水直流的大娘——春嬷嬷。